“她活該!”
鞭傷的灼燒和撕裂感,無法隨時間流逝淡忘。
我在昏沉中彈動掙扎,咬牙痛呼。
岸上。
并肩站著的宋聞擎和宋辭卻以為我是在裝可憐,漠然的給保鏢遞了一個眼神。
“我們沒時間看她演戲,去,把她澆醒!”
滾燙的油在土鍋中沸騰,宋聞擎居高臨下的盯著昏睡中的我。
“宋安瀾,你把軟軟害成這樣,還敢逃避?”
“我現(xiàn)在給你三個數(shù),你再不睜眼,給軟軟認(rèn)錯,我就直接動家法了!”
和我有血脈親緣的大哥,看我的目光像看敵人。
對上宋軟軟這個人販子的孩子,倒生怕她受一點委屈。
宋軟軟見狀,得了便宜繼續(xù)賣乖,親昵的挽著大哥的手撒嬌:”大哥,你不要這么兇姐姐,不然……等你不在的時候,姐姐也這樣報復(fù)我,我會害怕的嗚嗚?!?/p>
她隨便幾句話,就把大哥心疼的不行。
當(dāng)即攬住了她的肩膀,狠聲:“她敢!軟軟你別怕,大哥會一直保護(hù)你!”
跳下漁船后,我在海里浮沉了一整夜,此刻終于撈上來。
卻不是因為宋聞擎和宋辭擔(dān)心。
而是,他們要替宋軟軟報復(fù)。
多可笑?
我因高燒昏沉,隱隱聽見耳邊有人在說話,卻聽不真切。
“宋安瀾,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再不醒,我真潑了!?”
好吵,我用力掀開眼皮,看見了軟軟做作的哭臉。
“大哥,我只是被網(wǎng)友罵了幾十萬條而已,你不用替我懲罰姐姐的!”
宋聞擎原本猶豫的神色,因此變的堅定。
他大手一揮,保鏢頓時端起了那鍋滾燙的沸油。
“你們憑什么懲罰我?!我明明什么都沒做錯!”我嘶吼出聲。
宋聞擎和宋辭卻仿佛地獄里走出來的羅剎,面上沒有一絲動容,只有仇恨。
“宋安瀾,你當(dāng)著記者亂說話,害軟軟被全民辱罵,這是你欠她的!”
極度的恐懼讓我身體爆發(fā)出了驚人的速度。
在那鍋油朝我淋下時,我飛撲到軟軟身后,試圖躲避。
但……我還未碰到軟軟一片衣角,宋辭就猛然抬腳,踹在了我胸口。
“嘶拉!”
熱油炙烤皮膚的聲音聽的人牙根發(fā)酸,我驟然睜大眼睛,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那滿滿一鍋油,竟全數(shù)潑在了宋聞擎身上。
原來,宋聞擎心疼軟軟,不想她被我碰到。
所以宋辭踢開我前,他已經(jīng)便下意識上前,隔開了我和軟軟。
保鏢那鍋油本是朝我來的,但我被宋辭踢飛,倒在軟軟身后七八米外.
他來不及收回的油,便一滴不落的潑在了站在我和軟軟之間的,宋聞擎身上。
人肉活生生被燙熟的怪味,和宋聞擎凄厲的慘叫同時傳來。
我驚慌朝宋聞擎看去。
恰好捕捉到了,軟軟看到宋聞擎全是水泡的臉時,眼里一閃而過的惡心。
“大哥,你你哪找的保鏢啊,怎么這么不專業(yè)?”
“宋安瀾把我害成這樣,一點懲罰都沒有!”
“宋安瀾是不是把他買通了???!”
宋聞擎整張臉連同鎖骨以上的所有皮膚,都被熱油燙成了詭異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