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死于一場車禍。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蘇晚,你醒了?"醫(yī)生溫和地看著我,
"你的頭部受到了撞擊,可能會有短期失憶的情況,不要著急,慢慢會恢復(fù)的。"失憶?
我茫然地看著四周,腦海里一片空白。我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出的車禍,
只覺得一切都很陌生。"你的朋友一直在照顧你。"醫(yī)生指了指門外,
"他為你墊付了所有醫(yī)藥費。"朋友?我有朋友嗎?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很高,大概一米八五的樣子,五官深邃立體,
但神情冷漠,看起來不太好接近。"醒了?"他的聲音很低沉,聽起來有些熟悉,
但我確定我不認識他。"你是...?"我試探性地問。他的眼神閃過一絲什么,
很快恢復(fù)平靜。"林深,你的學(xué)長。"學(xué)長?我們是同學(xué)嗎?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謝謝你照顧我。"我努力想要從記憶里找到關(guān)于他的片段,但什么都沒有。"應(yīng)該的。
"他的回答很簡短,然后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他轉(zhuǎn)身要走,
我下意識叫住了他:"學(xué)長..."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我們...很熟嗎?
"這次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復(fù)雜,有我看不懂的情緒。"不算熟。"說完他就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病房里發(fā)呆。不算熟的人會為我墊付醫(yī)藥費嗎?
還會在我昏迷期間一直照顧我?我覺得他在撒謊。第二天,
護士告訴我有人為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還幫我找了一個住的地方。不用想,
肯定是那個叫林深的學(xué)長。出院那天,他開著一輛黑色的奔馳來接我。車內(nèi)很安靜,
他沒有主動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你住在哪里?"我打破沉默。"金融街的公寓。
"金融街?那是這個城市最貴的區(qū)域之一,他家里很有錢嗎?"你呢?現(xiàn)在住在學(xué)校宿舍。
"他補充道。"那我們是同一個學(xué)校的?""嗯,A大。你大三,我研二。
"A大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大學(xué),看來我的成績還不錯。車停在學(xué)校門口,他幫我拿行李,
一路上有很多人看著我們。有幾個女生竊竊私語,
我隱約聽到"林深學(xué)長"、"那是誰啊"之類的話??磥硭趯W(xué)校很有名。
"你的宿舍在304。"他把行李放在宿舍門口,"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面印著:林深,深度投資有限公司,總經(jīng)理。總經(jīng)理?
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居然已經(jīng)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了?"你不是學(xué)生嗎?""兼職。
"他說得很輕松,好像當總經(jīng)理就是個兼職一樣。我突然意識到,
這個學(xué)長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2回到宿舍后,我遇到了我的室友們。"蘇晚!
你終于回來了!"一個短發(fā)女生撲過來抱住我,"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她叫王小雨,
是我的室友,也是我唯一記得的人,因為她一直在病房里陪過我。"蘇晚,
那個每天來看你的帥哥是誰???"另一個室友張曉雅八卦地問,"他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而且開的車也很貴,是你男朋友嗎?""不是,他說是我學(xué)長。""學(xué)長?
"王小雨疑惑地看著我,"蘇晚,你以前從來沒提過有這樣一個學(xué)長啊。"從來沒提過?
"而且你出車禍的地方是在郊外,你那天說是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但你沒說是誰。
"王小雨繼續(xù)說,"該不會就是去見他吧?"我覺得越來越奇怪了。如果我們不熟,
我為什么會專門跑到郊外去見他?晚上,我拿出林深給我的名片,
猶豫了很久才撥通他的電話。"有事嗎?"他的聲音還是那么冷淡。"學(xué)長,我想問你,
我出車禍那天是去見你嗎?"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為什么這么問?
""我室友說我那天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但我想不起來是誰。""不是我。
"他否認得很快,"我只是碰巧路過,看到你出了車禍。"又是謊言。我能感覺到。
"那我們真的不熟嗎?""蘇晚。"他叫我的名字,聲音有些低啞,"你失憶了,
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不要勉強自己。""可是...""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課。
"他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關(guān)于林深,
我總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記了。第二天上課,我發(fā)現(xiàn)自己學(xué)的是金融專業(yè)。
上課的時候,教授提到了一個叫"深度投資"的公司,說是近兩年發(fā)展最快的投資公司,
老板年輕有為,很有商業(yè)頭腦。深度投資?那不是林深的公司嗎?下課后,
我忍不住問教授:"您剛才說的深度投資,老板叫林深嗎?""對,你認識?"教授很驚訝,
"林深是我們學(xué)校的驕傲,研究生期間就創(chuàng)辦了自己的公司,現(xiàn)在資產(chǎn)已經(jīng)過億了。"過億?
我有些震驚。我那個"不太熟"的學(xué)長,居然是個身價過億的大老板。
那他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還說我們不熟?當天晚上,我決定去找他問清楚。
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來到了金融街的一棟高級寫字樓。"您好,請問您找誰?
"前臺小姐很有禮貌地問。"我找林深。""您有預(yù)約嗎?""沒有,但我是他朋友。
"前臺小姐為難地看著我:"不好意思,林總今天很忙,沒有預(yù)約的話...""蘇晚?
"我回頭,看到林深從電梯里走出來。他還是穿著黑色的西裝,但氣質(zhì)和在學(xué)校時完全不同,
多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你怎么來了?"他走到我面前。"我想和你談?wù)劇?/p>
"他看了看周圍,然后對前臺說:"她以后來找我,不用預(yù)約。"前臺小姐驚訝地看著我,
眼中滿是好奇。林深帶我上了樓,他的辦公室在頂層,裝修得很簡約但很有質(zhì)感。"說吧,
什么事?"他坐在辦公桌后面,恢復(fù)了那種疏離的態(tài)度。"學(xué)長,
我想知道我們以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請你告訴我實話。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眼神閃爍。"為什么覺得我在撒謊?""因為一個不熟的人,
不會為我做這么多。"我鼓起勇氣說,"而且我總覺得,我應(yīng)該記得你。"他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我。"蘇晚,有些事情忘了就忘了,不一定要想起來。
""可是我想知道。"他轉(zhuǎn)過身,眼神很復(fù)雜:"你確定嗎?如果真相會讓你痛苦,
你也想知道嗎?"痛苦?什么真相會讓我痛苦?我點頭:"我想知道。"他走到我面前,
突然伸手撫摸我的臉頰。"那就慢慢想起來吧。"他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到了一絲顫抖,
"蘇晚,我等你想起來。"3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有意識地觀察周圍的一切,
試圖找回失去的記憶。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里有很多照片,大部分都是風景照,
但偶爾會有幾張人物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在學(xué)校圖書館拍的,照片里有一個男生的背影,
雖然看不清臉,但身形很像林深。還有一張照片更奇怪,是兩只手的特寫,
一只手上戴著一枚簡單的銀戒指。我看了看自己的手,什么都沒有戴。那是誰的手?
我把照片放大,發(fā)現(xiàn)其中一只手明顯是男性的手,修長好看,手腕上有一塊很眼熟的手表。
好像是林深戴的那塊。我開始翻看手機里的聊天記錄,
發(fā)現(xiàn)最頻繁的聯(lián)系人是一個叫"L"的人。
最后一條消息是車禍前一天發(fā)的:我:"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面。"L:"好。
"我:"這次一定要說清楚。"L:"嗯。"老地方?什么老地方?要說清楚什么?
我繼續(xù)往上翻,發(fā)現(xiàn)更多奇怪的對話:我:"林深,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L:"你知道原因。"我:"我們不合適。"L:"我說了,你沒有選擇。
"我:"我不會答應(yīng)的。"L:"那就等著看吧。"這些對話充滿了火藥味,
完全不像普通朋友的聊天。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個"L"很可能就是林深,
但為什么我們的聊天內(nèi)容這么奇怪?還有,什么叫"你沒有選擇"?什么叫"等著看吧"?
我決定去找那個"老地方"。根據(jù)聊天記錄的時間和內(nèi)容推測,
那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我出車禍的地方附近。我打車去了郊外,在車禍現(xiàn)場附近仔細尋找。終于,
我在一個廢棄的咖啡館前停下了腳步。這里很偏僻,咖啡館已經(jīng)停業(yè)很久了,
但看起來曾經(jīng)裝修得很溫馨。我推開門,里面布滿了灰塵,但桌椅還在。
我走到靠窗的一張桌子前,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既視感。我好像在這里坐過。"找到了?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林深站在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一直跟著你。
"他走進來,神情復(fù)雜,"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里。""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他坐在我對面,"三年前,你剛?cè)雽W(xué),迷路了,
跑到這里來避雨。"三年前?那我們認識三年了?"那我們...""是戀人。
"他直接說出了答案,"準確地說,是前戀人。"前戀人?
我感覺腦袋里有什么東西快要沖破束縛了,模糊的片段開始閃現(xiàn)。雨夜,這間咖啡館,
一個溫柔的男生遞給我熱可可..."我想起來了一點。"我捂著頭,"那天下雨,
你給我熱可可...""對。"他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你說你最喜歡下雨天喝熱可可。
"更多的片段涌現(xiàn)出來:圖書館里一起讀書,他總是坐在我對面;食堂里他給我打飯,
每次都記得我不喜歡香菜;學(xué)校的梧桐大道,
我們手牽手走過無數(shù)次..."我們在一起了多久?""兩年半。""那為什么分手?
"他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因為你說,你不愛我了。"不愛了?我為什么會說不愛了?
"是因為其他人嗎?""算是吧。"他站起身,"蘇晚,你車禍前來找我,
是想徹底了斷我們的關(guān)系。你說你要出國留學(xué),讓我不要再糾纏你。"糾纏?
我會說這樣的話嗎?"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失憶了,忘記了要離開我的決心。
"他的聲音有些嘲諷,"所以我想,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什么機會?他走到我面前,
彎腰看著我:"蘇晚,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他的眼神讓我感到一絲恐懼。
這不是戀人之間的愛意,而是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林深,
你...""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他伸手摸我的臉,"我們重新開始。
"我推開他的手:"可是我想知道真相。""真相?"他笑了,但笑容很冷,"真相就是,
你現(xiàn)在欠我很多錢。""什么?""醫(yī)藥費,護理費,房租,生活費..."他掰著手指算,
"總共三十萬。"三十萬?我一個學(xué)生哪來的三十萬?"你想怎樣?""很簡單。
"他的笑容變得危險,"做我的女朋友,債務(wù)一筆勾銷。
"我終于明白他說的"沒有選擇"是什么意思了。4"你在威脅我?"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威脅?"林深的笑容很淡,"我只是在討債。""我沒錢還你。""我知道。
"他整理了一下袖口,"所以我給你另一個選擇。""我拒絕。""那你打算怎么還錢?
"他掏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個賬單,"三十二萬四千八百塊,這是明細。
"我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頭都大了。"我可以打工還你。""按照你現(xiàn)在的收入水平,
大概需要十年。"他收起手機,"我等得起,但銀行的利息等不起。""什么利息?
""我這些錢是從銀行貸款來的,年利率6%,復(fù)利計算。"他說得很輕松,"也就是說,
你欠我的錢每天都在增加。"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因為我愛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認真,但讓人毛骨悚然,"蘇晚,
我用我的方式愛你。"這是什么扭曲的愛?"我需要時間考慮。""當然。
"他很大度地點頭,"我給你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后,我還是沒有想到解決辦法。
我試過去找兼職,但普通的兼職工資太低,根本還不起那么多錢。我也想過向家里求助,
但我家只是普通工薪階層,三十萬對我們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林深仿佛知道我的困境,
每天都會給我發(fā)消息:"考慮得怎么樣了?""還有三天。""還有兩天。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最后一天,我主動給他打了電話。"我同意了。""很好。
"他的聲音里有滿意,"明天搬到我那里來。""等等,我只是同意做你女朋友,
沒說要同居。""蘇晚,你現(xiàn)在是我的債務(wù)人,也是我的女朋友。"他的聲音變得冷硬,
"我有權(quán)決定你住在哪里。"我意識到,我已經(jīng)完全被他控制了。第二天,他親自來接我。
"蘇晚去哪里?"王小雨好奇地問。"搬出去住。"我不敢說實話。"和那個帥學(xué)長嗎?
"張曉雅羨慕地說,"好浪漫啊。"浪漫?如果她知道我是被債務(wù)綁架的,還會覺得浪漫嗎?
林深的公寓在市中心最豪華的小區(qū),裝修得很現(xiàn)代化,但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主臥是我的,你住客房。"他很冷淡地說,"平時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不能出去。
""為什么?""因為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占有欲,
讓我想起了某種危險的動物。"林深,你變了。"我突然說。"變了?"他似乎覺得很有趣,
"我什么時候變的?""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雖然我只記起了一些片段,但我確定,
以前的林深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以前的我太溫柔了,所以被你拋棄了。
"他走到我面前,"現(xiàn)在的我,不會再讓你跑掉。"當天晚上,我躺在客房的床上,
怎么都睡不著。我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而林深就是那個獵人。
但我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如果他真的愛我,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綁架我?半夜,
我聽到客廳里有聲音,偷偷打開門看了一眼。林深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放著一瓶紅酒,
已經(jīng)喝了一半。他的表情很痛苦,完全沒有白天的冷漠。"蘇晚..."他喃喃自語,
"為什么要離開我?"我的心一緊。原來他也會痛苦?"兩年半的感情,
說放棄就放棄..."他又喝了一口酒,"我不甘心。"我輕輕關(guān)上門,回到床上。也許,
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也許,在他偏執(zhí)的占有欲背后,真的有深深的愛和不甘。
但這樣的愛,對我來說太沉重了。5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適應(yīng)和林深同居的生活。
他確實沒有對我做任何過分的事,只是限制我的自由。我不能隨便出門,
不能和其他男生接觸,甚至不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朋友見面。
但他對我的生活照顧得很細致。每天早上會準備早餐,晚上回來會帶我喜歡的甜點,
甚至會陪我看我喜歡的電影。如果忽略那些束縛,這幾乎就是理想中的戀人生活。一個月后,
我的記憶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恢復(fù)。我想起了更多關(guān)于我們的過去:他是學(xué)生會主席,
我是新生代表,我們在迎新晚會上第一次見面;他追了我半年,
每天在我下課的教室門口等我,給我?guī)г绮停?/p>
幫我占座位;我們的第一次約會是在學(xué)校的櫻花園,
他說我笑起來比櫻花還好看;我們第一次接吻是在圖書館的角落,
我緊張得心跳快要停止...這些美好的回憶讓我開始困惑。我們明明那么相愛,
為什么會分手?"林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晚飯的時候,我突然開口。"什么?
""我們?yōu)槭裁捶质郑?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吃飯:"你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一些片段,但想不起來我們是怎么分手的。""你真的想知道?""想。
"他放下筷子,看著我:"因為程浩。"程浩?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是誰?
""你的青梅竹馬,也是你的初戀。"林深的表情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在壓抑著什么,
"一年前,他從國外回來,你就變了。"青梅竹馬?初戀?我努力回想,
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一個溫柔的男生,會陪我做功課,
會在我哭的時候給我遞紙巾..."程浩..."我喃喃地重復(fù)這個名字。"你想起他了?
"林深的聲音有些緊繃。"一點點。"我看著他,"然后呢?""然后你就跟我說,
你發(fā)現(xiàn)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和我在一起只是因為寂寞。"林深的聲音很平靜,
但我能聽出其中的痛苦,"你說,真正的愛情只有一次,你已經(jīng)把它給了程浩。
"我震驚地看著他。我真的說過這樣的話嗎?"我不相信我會說這樣的話。
""為什么不相信?"他反問,"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完美的人嗎?"我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蘇晚,你很自私。"他繼續(xù)說,"你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痛苦。
""那你為什么還要強迫我回到你身邊?""因為我就是這么卑微。"他自嘲地笑了,
"明知道你不愛我,還是舍不得放手。"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林深的話讓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我真的是一個自私的人嗎?第二天,我偷偷用林深的電腦,
搜索了程浩的信息。程浩,28歲,海外歸來的金融分析師,現(xiàn)在在一家知名投資銀行工作。
照片上的他確實很溫柔,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氣質(zhì)。我試著回想我們的過去,
更多的記憶涌現(xiàn)出來:小時候,他總是保護我,不讓別人欺負我;高中分離的時候,
我們約定要一直保持聯(lián)系;大學(xué)期間,我偶爾會想起他,
想知道他在國外過得怎么樣...也許林深說得對,我對程浩確實有著特殊的感情。但是,
這是否意味著我對林深的感情都是假的?我想不清楚。當天下午,林深回來的時候,
我正坐在客廳里發(fā)呆。"在想什么?"他坐在我旁邊。"在想我們的過去。"我誠實地說,
"林深,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想聽實話嗎?""想。""你很美,很聰明,
也很善良。"他的聲音很輕,"但你也很任性,很自我,很容易被感情沖昏頭腦。
""那你為什么喜歡我?""因為這些都是你。"他伸手摸我的頭,"蘇晚,
愛一個人不是因為她完美,而是因為她是她。"這句話讓我的心里一暖。也許,
我真的誤會了什么。6又過了一個星期,我的記憶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我記起了和程浩重逢的那天。那是一個下午,我在咖啡館里寫作業(yè),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蘇晚?"我回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程浩?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上個月。"他坐在我對面,
笑容還是那么溫暖,"你還是老樣子。"我們聊了很久,從小時候的趣事聊到各自的現(xiàn)狀。
"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嗎?"他問。"有,林深,你應(yīng)該不認識。""林深?"他想了想,
"是不是那個學(xué)生會主席?""你認識他?""聽說過,很厲害的人。"程浩點頭,
"你們感情怎么樣?""挺好的。"我當時是這么回答的。但為什么后來我會和林深分手?
我繼續(xù)回想,記起了程浩回來后發(fā)生的事:我們開始經(jīng)常見面,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
一起聊天到很晚;林深開始介意我和程浩的接觸,
我們因此吵過幾次架;程浩在一個雨夜向我表白,
說他在國外的這些年一直想著我;我拒絕了他,但心里開始動搖;林深發(fā)現(xiàn)了我的動搖,
我們大吵了一架;最后,我選擇了離開...現(xiàn)在想起來,整個過程我確實很自私。
我一邊享受著林深的愛,一邊和程浩曖昧不清,最后還因為心里的愧疚選擇了逃避。
"我想起來了。"我對林深說,"我想起我們分手的原因了。""是嗎?
"他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對不起。"我真誠地道歉,"我承認,我當時確實很自私。
""現(xiàn)在道歉有什么意義?"他冷笑,"反正你現(xiàn)在也跑不了。""林深,
你聽我說...""我不想聽。"他打斷我,"蘇晚,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就挺好的,
你不要試圖改變什么。"我看出他在逃避。他害怕我再次傷害他,
所以寧愿用這種扭曲的方式綁住我。"那如果我說,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呢?"他愣住了。
"我是說,作為戀人重新開始,而不是債主和債務(wù)人。"我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