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年是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的。]
[放開我老婆!]
彈幕上劃過一水的評論,而話題中心的兩人卻對此沒有絲毫察覺,又或者說他們都偽裝著不知情的樣子。
幾人重新返回了客廳,然后圍著桌子坐下。
“洛洛,你想寫給誰啊?”秋瑾小聲詢問,在他們身后的葉瑾年聽到假借放外套的動作靠近了過來。
“沒想好,可能就隨便投了吧?!?/p>
少年搖了搖頭,有些煩惱。
秋瑾點了點頭,洛寧畢竟是新來的人,對他們都不熟悉,也只有隨便投了。
但這個隨便投也要顧及一下其他人,像秋瑾這樣已經(jīng)和蘇澤有了一點小火花的,他不想去打攪。
就算親近如姐弟也不能去。
把秋瑾和蘇澤排掉,剩下的就只剩下蘇小小,宋恕,白栗和葉瑾年了。
洛寧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信紙。
【宿主,你打算投給誰啊?】系統(tǒng)耐不住好奇心開口詢問道。
這里剩下的都是蘇小小的魚,也不知道宿主會先選擇哪一條來炸。
少年思考了一會兒才提筆開始寫。
很快一整張信紙就被填滿,雖然密密麻麻的,但字跡清雋工整,看上去也賞心悅目極了。
秋瑾無意間瞥到,忍不住驚訝:“洛洛你寫了這么多???”
那信封上的字太多,她只注意到了字數(shù)沒注意到到底是寫給誰的。
洛寧轉(zhuǎn)頭看向秋瑾,澄澈干凈的桃花眼中帶著疑惑:“不是這么寫的嗎?”
秋瑾有些哭笑不得:“也不是這么說,但是你寫的真的好多呀,我們都只寫了一兩句話而已?!?/p>
“也不用太認真。就是不需要寫太多的話,只要用一兩句話代替你的心情和想法就可以了?!鼻镨托牡亟忉屩?。
“但是姐姐說寫信就要認真寫,要把所有的感情和想法都寫出來?!鄙倌暾J真地說道:“無論做什么事,都應(yīng)該用最認真的態(tài)度去對待?!?/p>
少年的話讓秋瑾一時哽住,看著一臉認真的少年,她突然就想起自己的好閨蜜,洛洛和她真是親姐弟,處事態(tài)度都這么像。
還記得當時女團解散時,他們互相為對方寫了一封告別信,洛臻給她的那封里面裝了整整三張信紙,而且每一張信紙上都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字,從她們剛開始認識。到一起出道成團,到成團后每日的工作,到最后她們解散團體。
很感動,但也有些無奈。
秋瑾揮了揮手:“也對也對。”
她沒有問洛寧到底是寫給誰的,也算是給節(jié)目留一個小懸念。
反正到最后都會揭曉的。
“和你姐姐可真像啊,顯得我也太擺爛了?!彼÷曕洁熘?/p>
她的聲音不大,但也被客廳里其他幾個人聽到,葉瑾年抬頭看向洛寧。
少年正認真地裝著信紙,身旁甚至有裝飾信紙的封口貼。
他的動作很小心,像是在鉆研什么重要的課題,眼神也很專注,一舉一動中都透露著認真的態(tài)度。
這樣認真的態(tài)度惹得其他嘉賓和觀眾多了不少的好感。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能被別人認真對待呢?
不管這封信是不是送到他們手上,洛寧的態(tài)度都足夠讓他們心生好感。
[他寫的好認真啊。]
[他剛才側(cè)顏認真的樣子,真的好帥啊]
[救命啊,被蠱惑到了。]
[淺淺夢一下,想做他女朋友,我靠,連這種事情都能認真放在心上,一筆一劃地寫,我真的很愛這些細節(jié)。]
[不得不說新嘉賓雖然嘴巴毒了一點,但其實人還挺好的。]
[贊同贊同。而且他嘴巴雖然毒了一點,但我看嘉賓們跟他玩的也挺好的呀。秋瑾一直在帶著他,葉瑾年也是。]
[秋瑾那是在幫朋友照顧弟弟。葉瑾年那個是純純對洛寧圖謀不軌吧。]
[笑死了。這是要轉(zhuǎn)變成團寵嗎?]
“好了,我們?nèi)煨虐??!卑桌趼氏日酒鹕韺χ蝗喝苏f道。
其實原本還有一位女嘉賓的,但是那位因為時間的原因要過兩天才能來,因此現(xiàn)在只有他們七位嘉賓。
這一次他們出去時長了個心眼,白栗走在最前面,先提前觀察了一下,確定蘇小小和宋恕已經(jīng)離開才帶著他們往掛信的方向走。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樹,樹上掛滿了彩燈,還有細麻繩,彩燈一直閃著暖燈,配著廣闊的夜,看上去好看極了。
細麻繩下扣了夾子,是專門用來夾他們的信封的。
洛寧挑選這位置,最后將信掛在了枝杈邊垂落下來的藤蔓上,信的邊上垂下來一個小星星形狀的掛燈,忽閃忽閃的,這樣搭配著倒是真的多了幾分浪漫的味道。
規(guī)則是要等所有人都投完信才能取,現(xiàn)在蘇小小和宋恕應(yīng)該是回房間寫信去了,他們大概還要再等一會兒才能出來取信,然后回去休息。
“要不我們再坐會兒,等待會兒他們把信拿來了,拿完再一起上去,省的再跑一趟,麻煩。”秋瑾癱坐在竹子編織的搖椅上,半點偶像包袱都沒有。
洛寧看著秋瑾這樣子忍不住失笑,但礙于人設(shè),他也只是輕輕的勾了勾唇角,然后將手中的毯子遞給秋瑾,讓她蓋在腿上,防止走光。
有秋瑾在,蘇澤自然是要留下的,洛寧也懶得再跑一趟,干脆坐在了另一邊的大搖椅上,洛寧一留下,葉瑾年也跟著坐在了他身邊,白栗看了看這一圈人最后坐在了空著的秋千上,像是什么連鎖反應(yīng)一樣。
“你們啊,就把秋千留給我了是吧?”白栗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秋瑾小聲笑了笑:“跟白白很配啊?!?/p>
“很符合白白猛男的氣質(zhì)?!?/p>
這話說的白栗自己都不敢相信,一是他不相信這東西和自己很配,而是他也不算什么猛男,頂多是個正常的男性。
大家靠坐在椅子上仰望著星空,今晚的星空很美,沒有云層的遮蓋,繁星閃爍。
夜風(fēng)輕輕拂過,帶走了夏日的炎熱。
沒有人開口說話,他們都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洛寧靠著靠著,眼皮子就重了起來,腦袋也跟著一點一點的。
“困了?”身旁的葉瑾年第一個開口詢問,他聲音壓的很低。
“嗯?!?/p>
少年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倦意,這一聲應(yīng)和輕輕的,沒有了平日里的清朗,有種奶音的感覺。
現(xiàn)在的他褪去了平日里冷酷的外表,就像是一個陷在棉花糖里的小熊。
軟綿綿的,甜甜的。
葉瑾年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抬手將少年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肩膀,手也順勢攬住了他的肩膀,將人整個攬進懷里。
“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