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每一個禮盒都附帶著一張卡片,上面是他精心書寫的、帶著卑微懇求的話語:“知愿,
記得你以前提過這套筆......”“許清霜,一點心意,
請別嫌棄......”“愿你們安好......”然而,這些承載著他執(zhí)念的禮物,
無一例外,都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有時是宋知愿冷著臉親自拒收,更多時候,
是許寒澈平靜地吩咐助理處理掉。最后一次,
裴燼野固執(zhí)地將一個裝著某大師絕版畫冊的紅木禮盒堵在畫協(xié)門口,
近乎哀求地看著許寒澈:“幫知愿收下吧,我只是......想彌補自己的錯誤。
”許寒澈停下腳步,清冷的眸光落在裴燼野身上,沒有憤怒,沒有鄙夷,
只有一種深切的疲憊和疏離?!芭嵯壬闼^的彌補,實際上只是滿足內心不安。
實際上我們不需要你的任何彌補,過去不需要,現在更不需要。”他示意助理:“扔出去。
”裴燼野看著那象征著昂貴心意的盒子滾落塵埃,最后一絲體面也徹底碎裂。那一刻,
他終于清晰地看到,自己所有的努力,不過是場自取其辱的笑話。就像,曾經的宋知愿一樣。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畫協(xié)門口,陽光刺眼,卻感覺渾身冰冷,心里的火被徹底澆熄,碾碎成灰。
裴燼野忽然消失了,再未在北城的藝術圈出現過。時光無聲流淌。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