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陽都是和秦剛擠一張床,秦剛新婚當(dāng)晚,秦陽是打算在堂屋打地鋪的。
可現(xiàn)在分家了,堂屋是趙鐵柱的,他這里就一個單間。
總不能,和嫂子睡一張床吧。
更加窘迫的是他只有一床被褥,連打地鋪的條件都沒有。
“二叔白天忙碌,許是辛苦了,早些休息吧?!?/p>
江月泠坐在飯桌前,打算趴在上面過一夜。
秦陽自然不是不允的。
這種情況他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農(nóng)村晝夜溫差大,不蓋被子凍得根本睡不著。而且,江月泠本就身子骨弱,昨晚趴在床邊睡了一晚,今天便有些咳嗽了。要是再這么睡一晚,肯定會風(fēng)寒感冒。
在這個醫(yī)療落后的時代,風(fēng)寒感冒是致命的。
“嫂子你睡床?!?/p>
秦陽把江月泠拉到床邊,然后自己找了根長條板凳躺在上面。
“二叔不可,深夜很冷,容易著涼?!?/p>
江月泠自然也不同意秦陽睡板凳,而且連個蓋得被子都沒有。
“我身體很好,沒事的?!鼻仃栔匦掳阉酱采希?,“嫂子也忙了一天了,快休息吧。”
白天捕魚挖野豬陷阱,下午又練了半個時辰的箭,這些都很消耗力氣,秦陽還真有些疲憊了。即使躺在只有巴掌寬的板凳上很不舒服,他也很快就睡著了。
聽著秦陽均勻的呼吸聲,躺在床上的江月泠怎么都睡不著。
一會兒擔(dān)心秦陽著涼,一會兒又擔(dān)心秦陽會從板凳上摔下去。
不過自從秦剛出事,三四天了她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早已身心疲憊,沒過多久也睡著。
半夜,秦陽被凍醒。
深夜確實很涼,他被凍得渾身直哆嗦。
“大意了,分家的時候沒多拿一床被褥過來。”
他只好拿自己的衣服蓋在身上。
可是,他就一套換洗的衣服,而且還是薄薄的麻布衣,蓋了跟沒蓋似的。
無奈之下,秦陽只好躡手躡腳來到床邊,拿走了江月泠的衣服。
“嫂子,無意冒犯,請見諒。”
蓋上兩件衣服,才稍微抵擋了一些寒冷,很快,秦陽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月泠起來后發(fā)現(xiàn)縮成一團(tuán)的秦陽甚是心疼,“他昨晚,一定很冷吧?!?/p>
她想叫秦陽去床上睡,于是躡手躡腳地來到秦陽身邊,想要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
可秦陽根本就沒有睡得很深,她剛拿衣服秦陽就醒了。
“嫂子?”
秦陽呆住了。
因為江月泠此刻,十分的清涼。
一個素肚兜裹著身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前世秦陽雖看過不少老師表演,可如此近距離與一個女子接觸,還是頭一回。
見秦陽盯著自己的身子,江月泠臉蛋通紅,連忙抓起衣服擋在身前。
秦陽見狀,趕忙閉上眼睛,轉(zhuǎn)過頭去。
江月泠快速地穿好了衣物,清婉的聲音在秦陽的身邊響起,“昨夜苦了二叔,時間還早,快些到床上去歇息吧?!?/p>
她沒有生氣?
秦陽睜開眼,看到江月泠面色平靜,并無半分羞惱,暗暗松了口氣。
只是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他也睡不著了。
“那個……我睡好了,咳咳……”
秦陽感覺嗓子有些不舒服,昨晚的確太冷了,應(yīng)該是有一點感冒了。
江月泠雖然沒說什么,但內(nèi)心卻十分自責(zé)。
“嫂子,你要是沒睡好再睡一會兒吧,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秦陽還惦記著野豬呢,不知道昨天挖的陷阱有沒有起到作用。
他拿起鐵胎弓,背上箭袋,順便拿了一把柴刀,又拎了一個籃子,便出門去了。
此時村民們都還沒起,整個村子靜悄悄的。
秦陽來到后山,打開雷達(dá)探測,徑直朝著野豬陷阱走去。
一路上并未遇到大型野獸,只有一些毒物,被他輕松避開了。
約莫走了兩刻鐘,便來到了陷阱處。
“陷阱觸發(fā)了!”
雷達(dá)顯示陷阱已經(jīng)塌陷了,而且,里面還有一頭野豬!
一頭體格龐大,無比健碩的野豬!
“太好了!”秦陽大喜,趕忙朝陷阱跑去。
野豬的身體被提前布置好的尖刺扎穿了,但它還沒有死透,應(yīng)該掉下去沒多久。
但它流了不少血,整個陷阱都被染紅了。
此時它已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也掙扎不了多久了。
“這野豬少說有四百斤吧?!鼻仃柕谝淮我娺@么大的野豬,既激動又興奮。
但問題來了,僅憑他一人沒辦法把這么大的野豬搬出來,更不可能扛著它走幾里山路運回去。
得找人幫忙才行。
秦陽第一個想到了二牛,整個村子,只有二牛最靠譜。
可二牛的瘦弱,沒多少力氣,就算把他喊來也幫不到什么忙。
除了二牛,便只有趙大力和趙大山兩兄弟了。
經(jīng)過昨日短暫的接觸,秦陽對他二人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雖然他們是趙家人,可趙鐵球家風(fēng)正,教子嚴(yán)。他們兄弟二人,包括妹妹趙曉春都很正直。因此請他們幫忙,秦陽比較放心。
想到這里,秦陽趕忙跑回村子,跑到趙鐵球家。
二伯母趙張氏已經(jīng)起來了,在門口燒水。
“二伯母早,請問大力兄長和大山兄弟起了嗎?”秦陽過去打招呼。
因為昨日秦陽送了不少蘑菇給他們家,趙張氏對秦陽頗有好感,
她笑著道,“那兩個混小子懶著呢,還沒起,你找他們有事啊,我去叫他們起來。”
趙張氏走進(jìn)去,喊聲從里面?zhèn)鱽?,“大力,大山,快起來了,秦二郎找你們?!?/p>
“來了?!?/p>
趙大山應(yīng)道。
沒過一會兒,兩兄弟穿好衣服走了出來,趙鐵球跟在他們身后。
“陽哥,你找我們???”趙大山笑著問道。
昨日的菌子甚是美味,昨日的練箭也十分過癮。
他們兄弟二人對秦陽是越發(fā)的喜愛,甚至有些崇拜。
“嗯,有一些事想找你們幫忙,不知道二位兄弟是否愿意?”秦陽問道。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趙大力點了點頭,“都是自家兄弟,說什么愿不愿意。你要做什么,我們跟你去就是了。”
“多謝。”
見趙大力如此爽快,秦陽知道自己沒找錯人。
他問道,“家里有繩子和沖擔(dān)嗎,也一并帶上?!?/p>
“有,我這就去拿?!壁w大山跑回家中,不一會兒便拿了一捆麻繩,和一根兩頭削尖的丈許沖擔(dān)。
秦陽帶著他們,朝著山里走去。
“老頭子,他們這是要干嘛去?”趙張氏走到趙鐵球身邊,看著他們的背影問道。
趙鐵球瞇了瞇眼,小聲嘀咕:繩子,沖擔(dān),這是要抬什么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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