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于淼淼陷入沉思,她到底是有沒有必要去供銷社和百貨大樓買東西呢?
買吧,她好像也不缺啥了;
不買吧,手里那么多票證不花又可惜。
天剛蒙蒙亮,于淼淼利落地將空間里打包好的幾個巨型包裹依次寄往她下鄉(xiāng)的地址。
每個包裹都幾乎和她一般高,要是原主看到這高昂的運費,怕是要心疼得舍不得花這錢。
可如今的于淼淼財大氣粗,壓根不把這點錢放在眼里。
她寄的也只是一些下鄉(xiāng)她會用到的東西。
處理完包裹,見時間還早,她哼著小曲兒往國營飯店走,在快到的時候,抑制住即將吃到美味的激動,換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此時此刻,她就以原主的樣貌示人,換回原主穿的打滿補丁的破衣爛衫。
這地方,原主從未踏足,可于琴和于秋秋倒是??汀?/p>
一進門,她便扯著清亮的嗓子喊道:
“同志,來一份油條豆?jié){,再要兩個大肉包子!”
她不認識點菜員,但是點菜員可是認識她的,她就住在于家附近,見于淼淼有錢票來吃東西。
想著是不是她家人見她受傷嚴重,家里被偷得家徒四壁,大發(fā)慈悲讓她出來補補???
熱騰騰的食物端上桌,她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包子,鮮嫩的肉汁瞬間在口中爆開。
久違的美味讓她不禁瞇起了眼睛,美食帶來的幸福感瞬間讓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開心起來。
“這味道,可比末世前強太多了!更別提末世了?!?/p>
她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在心里暗自感嘆。
醇厚的豆?jié){,嚼勁十足的油條,每一口都讓她欲罷不能。
享受完美食,她笑瞇瞇地掏出5顆大白兔奶糖,塞到營業(yè)員手中,語氣親昵地說道:
“同志,麻煩給我打包10個包子,饅頭也來10個!”
這還是她在黑市獲得的,昨天忙活一天,她都沒來得及來享受這美味。
現(xiàn)在,跟末世前便捷的社會可不一樣,過了時間點,在外面可吃不上東西。
營業(yè)員原本要發(fā)火的,但看著手中的大白兔奶糖。
又看到眼前的女孩干瘦干瘦的,頭被包扎著,皮膚還有點蠟黃。
看在奶糖的份上,她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笑得合不攏嘴:“好嘞!等著!”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大白兔奶糖可是稀罕物。
能得到這樣的精貴東西,她自然滿心歡喜,對于淼淼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yīng)。
絕對不是看著于淼淼可憐的樣子。
她要是不同意這孩子買,指不定回去又得被父母姐妹磋磨!
她們這些附近的人,誰家不知道他家那點事兒。
于淼淼???可憐?哪里可憐?
哦!原主除了皮膚蠟黃,頭發(fā)枯黃,衣服鞋子還打滿補丁。
說實話,她在末世都沒這么糟糕過,確實看上去是可憐的。
回想起,她剛從這個世界醒來。
要不是她有另一款基地研發(fā)的失敗傷藥——就是只治療內(nèi)傷不治療外傷的,她可能得一命嗚呼。
原主被撞后,那是腦內(nèi)出血才會這么嚴重的。
在這個雖然物質(zhì)匱乏但還不至于餓得頭昏眼花的年代。
她剛醒來時,原主身體居然餓得都快脫力了。
于淼淼也是服氣的,在末世,雖然各種營養(yǎng)液的口感都不行。
但作為異能者她還真的沒餓過肚子。
拿到打包好的食物,于淼淼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將包子饅頭收進空間。
有這條件,她得想辦法多囤些吃的。
隨后,她取出空間里的溫水壺,之前就用靈泉水仔細清洗干凈的。
又折返國營飯店,打了滿滿兩個溫水壺的豆?jié){,還買了20根油條。
沒辦法,空間里就只有靈泉水能用,末世的水全被污染了,想喝干凈水可太難了。
她小聲嘟囔著,臉上有些無奈。
靈泉水當然也不能浪費,留著澆地用。
她必須種點正常食物。
有空了,她得去給她的空間整個湖水。
搞定了吃食,于淼淼盤算著:
得去供銷社把賣工作的錢花掉,不然被原主家人發(fā)現(xiàn),又得生出一堆麻煩。
想到這兒,她大步流星地走進供銷社,眼神一掃,專挑貴的買。
“縫紉機來一臺,自行車一輛,布拉吉要5條,春夏秋冬的衣服各兩套……”
她一邊買著計劃清單上的東西,一邊在心里想著:
來都來了,想買就買吧。
加上她之前寄出的東西,一共加起來差不多是她賣工作的錢。
買完東西,她直接打包寄到下鄉(xiāng)的地址。
臨走前,還不忘去國營飯店又打包兩盒紅燒肉和兩盒小炒肉。
有了空間里的保鮮房子,這些美味就能隨時享用了!
她得意地想著,嘴角揚起一個開心的弧度。
忙活了大半天,于淼淼這才優(yōu)哉游哉地往家走。
剛到家門口,就看到院子里圍滿了人,嘈雜聲此起彼伏。
隔壁尖嘴猴腮的劉大嬸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扯著嗓子喊道:
“公安同志,于淼淼回來了!”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自動讓出一條路。
一位女公安快步走上前來,眼神犀利,反手扣住于淼淼的一只手,語氣嚴肅地說道:
“你來得正好,你們家人告你毆打她們,跟我們回所里一趟,把事情說清楚!”
于淼淼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無辜,聲音顫抖地說道:
“同志,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昨天出院后,就去辦理下鄉(xiāng)和工作的事情了,根本沒在家,怎么可能打人呢?”
這個公安一看就是熱血女青年,急于破案立功吧。
這時,吳秀英擠開人群,一把鼻涕一把淚,撒潑似的喊道:
“你個喪良心的東西,還敢狡辯!
昨天你把你姐姐和堂妹吊起來打,我可是親眼所見!
公安同志,快把她抓起來,給我們做主??!”
于淼淼眉頭一皺,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聲音哽咽地說道:
“媽,您怎么能這么污蔑我呢?
把人吊起來打這么殘忍沒人性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來?
您該不會是因為家里被盜,急糊涂了吧?”
說著,她轉(zhuǎn)頭看向女公安,眼神中滿是委屈:
“同志,您可不能偏聽偏信??!她們身上有傷嗎?
沒傷就說打人,這也太冤枉人了吧!”
女公安聽了這話,也有些遲疑。
她之前檢查過,于琴和于秋秋身上確實沒有傷痕。
可兩人卻一直喊疼,所有受害者又都指證是她干的,這讓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吳秀英見狀,急得跳腳,聲嘶力竭地喊道:
“同志,我真沒撒謊!
她爸想踢她來著,她躲開了,才導致他爸這個樣子的。
然后就把琴兒和秋兒吊起來往死里打!
她一晚上沒回來,就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