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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淵出院后,喬疏桐將心思放在了這次國際畫畫比賽中。
冠軍可以成為國際首席畫家的關(guān)門弟子。
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她也必須好好爭取。
她沒日沒夜的泡在畫室中,畫稿改了上千上萬次,不斷反復(fù)打磨和創(chuàng)新。
期間顧臨淵見她辛苦,很是心疼。
但他卻從未開口阻止,因?yàn)樗浪凶约旱睦硐氡ж?fù)。
她是翱翔的飛鳥,而非折斷雙翼的囚途。
所以,他能做的便是陪伴。
這期間,顧臨淵總是會親自下廚為她煲營養(yǎng)湯,風(fēng)雨無阻接送她,時不時給予她鼓勵和支持。
這一切,喬疏桐都看在眼里,很是感動。
卻在比賽前一周的一個晚上,顧臨淵破天荒的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喬疏桐內(nèi)心閃過一絲不安,可她并未放在心上,而是舉著一把傘走在回家的路上。
“臨淵哥,你看到消息回我一下哦,我買了禮物送給你?!?/p>
喬疏桐看著手里提著的袋子,里面放著一個腕表。
這是她用前段時間在畫廊兼職賺到的錢買回來的,為了感謝顧臨淵這段時間的照顧。
一想到顧臨淵帶上這只腕表的樣子,喬疏桐眉眼不自覺彎了彎,唇角上揚(yáng)。
肯定會很好看......
她剛將手機(jī)收進(jìn)口袋,就感覺到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越逼越近,越逼越近......
喬疏桐握緊手提袋的手一緊,想要快步逃離。
可下一秒,一只大手從后面伸過來,一股刺鼻的藥水味沖入鼻腔。
她還沒來得及發(fā)出求救聲,就暈了過去。
手中的袋子滑落,腕表從盒子里摔出來砸在地上,表盤出現(xiàn)了一道明顯的劃痕。
顧家別墅,
顧臨淵跪在別墅門口,一道接著一道的鞭刑落在他的后背。
第一鞭,罰他喜歡喬疏桐,他不認(rèn)。
第二鞭,罰他惹到了周庭琛,他亦不認(rèn)。
第三鞭,讓他遠(yuǎn)離喬疏桐,他抵死不從。
......
見他固執(zhí)己見的模樣,顧父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臉色是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周庭琛是何等的大人物,皺皺眉頭就能讓我們顧家瀕臨破產(chǎn),你有什么本事和他搶女人!他現(xiàn)在不過只是警告我們顧家,要是動真格了,顧氏就完了!”
“我現(xiàn)在再問你最后一句,你離不離開喬疏桐?”
“絕無可能?!?/p>
顧臨淵跪在地面上,神色很堅定,面對家法他依然不曾動搖。
“好,好得很啊!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話落,鞭子繼續(xù)落在顧臨淵的后背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每一鞭都在罰他這顆喜歡上喬疏桐的心,只是不想為此得罪周庭琛。
他忍受著后背傳來的火辣辣的疼,苦笑一聲。
他的父親總在權(quán)衡利弊,而他的幸福在他眼里卻是一文不值。
他母親和父親是商業(yè)聯(lián)姻,父親為了利益娶了母親。
可他并不愛她,結(jié)婚當(dāng)年就在外面養(yǎng)了小三,還說是真愛,甚至在外面生了一個和他同歲的私生子,給予他無盡的寵愛。
可他從小卻就沒有得到過父愛,同齡人有的玩具和陪伴他一樣也未曾有過。
母親去世后,尸骨未寒時父親就將那對母子接回了家。
他們一家人和睦幸福,留他一個像是外人。
這樣的家他不要也罷。
顧臨淵垂了垂眸,喉嚨中的血腥味更濃郁了。
直到第99鞭抽完,他的后背早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顧臨淵,你不要讓顧家難堪。”
顧父斥責(zé)的語氣讓顧臨淵心猛地一沉,他扯了扯嘴角。
早就該看清了,他的父親從未愛過他。
他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俯下身子磕頭。
三下磕完,他再也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就往別墅門口走去。
他走的搖晃,卻異常堅定。
身后傳來父親憤怒的警告,想讓他后悔。
“顧臨淵,你今天要是走出這個門,就不再是我兒子,明天我就召開發(fā)布會宣布和你解除父子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