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娘娘已經踏出宮門了。"楚云深猛地起身，龍袍下的手緊握成拳。
沈淺月真的走了，帶著他親手寫下的和離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座金碧輝煌的囚籠。
三年前，他為了白月光沈若煙，一紙詔書廢了她的后位。如今，她卻要嫁給北疆的異國王子。
"備馬，朕要去追——""陛下，已經晚了。"第一章"沈淺月，你好狠的心！
"楚云深的怒吼在坤寧宮中回蕩，將案桌上的茶盞盡數掃落在地。沈淺月跪在地上，
雪白的衣裙沾滿了茶水，卻依然挺直脊背。"臣妾不知陛下所指何事。"她的聲音很輕，
輕得像羽毛，卻讓楚云深更加憤怒。"不知？你暗中勾結北疆使節(jié)，意圖謀反，
這就是你的不知？"大殿上，百官靜默，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沈淺月緩緩抬頭，
望向那個曾經許諾要保護她一生的男人。"陛下說臣妾謀反，可有證據？""證據？
"楚云深冷笑，"沈若煙親眼看見你在御花園與北疆使節(jié)私會，這還不夠？"沈若煙。
又是沈若煙。沈淺月閉上眼，心如死灰。三年來，每一次的陷害，每一次的冤屈，
都離不開這個名字。而楚云深，從來都只相信她。"煙兒不會騙朕。
"楚云深的聲音漸漸冷下來，"倒是你，從入宮第一日起，就沒有一刻是真心的。
"沈淺月睜開眼，眸中已無半分溫度。"既然陛下心意已決，臣妾還有何話可說。
"她慢慢起身，將頭上的鳳釵一一取下，放在地上。金釵落地的聲音，
清脆得像是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從今日起，臣妾不再是皇后。"楚云深眸子一縮，
下意識想要阻止，卻被沈淺月接下來的話徹底震住。"陛下既然覺得臣妾配不上后位，
那臣妾求一紙和離書，從此與陛下恩斷義絕。""你敢！""臣妾有何不敢？
"沈淺月看著他，眼中沒有哀求，沒有眼淚，只有決絕，"難道陛下還想讓臣妾留在宮中，
繼續(xù)看你與沈若煙卿卿我我？"這話如利刃般刺進楚云深心中。他想說不是的，他想解釋，
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以為朕會在意？""很好。"沈淺月笑了，
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那陛下請賜下和離書，讓臣妾也能像沈貴妃一樣，
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楚云深看著她，心中忽然涌起一陣慌亂。他原本只是想嚇嚇她，
讓她認錯，讓她求饒?？伤秊槭裁匆碗x？為什么要離開他？"陛下，和離書。
"沈淺月伸出手，掌心向上。那樣的姿態(tài)，像是在乞討，卻又帶著無法違逆的堅定。
楚云深咬牙，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下幾個字。每一筆都像是在自己心上劃刀。"給你！
"和離書飛到沈淺月面前，她彎腰撿起，仔細看了一遍。"多謝陛下成全。
"她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轉身離開。楚云深看著她的背影，忽然想要挽留，
卻又拉不下臉面。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才猛然后悔?？墒且呀浲砹?。從那一刻起，
沈淺月就不再是他的皇后了。第二章沈府。沈淺月回到娘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府中上下都在忙碌，張燈結彩，一片喜慶。她愣了愣，這才想起，今日是沈若煙的生辰。
"淺月？你怎么回來了？"沈老夫人看見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祖母，我被和離了。
"沈淺月平靜地說道。話音落下，整個大廳都安靜了。沈若煙從人群中走出來，
一襲紅裙如火，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姐姐，你這是說什么胡話？皇后娘娘怎么會被和離？
"她的語氣里滿是關切，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若煙說得對，淺月，你可別開這種玩笑。
"沈老爺皺眉，顯然不相信。沈淺月沒說話，只是將和離書遞過去。
眾人看見那張黃絹上的字跡，臉色都變了。"這...這怎么可能？
"沈老夫人顫抖著手接過和離書，"淺月，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沒做。
"沈淺月看了沈若煙一眼，"不過是有人告訴陛下，我與北疆使節(jié)私會，意圖謀反。
"沈若煙的臉色瞬間蒼白。"姐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沈淺月冷冷道。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沈老爺連忙打圓場："都是一家人，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一家人？"沈淺月笑了，"爹，從三年前若煙進宮的那一刻起，
我們就不再是一家人了。""胡說！"沈老夫人怒道，"若煙是你堂妹，
從小在咱們府中長大，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對啊，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
"沈若煙紅了眼眶，"若煙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你卻這樣冤枉我..."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沈淺月看著這張熟悉的臉，
心中一陣惡心。三年來，就是這張臉，一次次在楚云深面前演戲，一次次陷害她。而她，
像個傻子一樣，每次都選擇相信。"若煙，演戲演累了嗎？"沈淺月的話讓沈若煙一怔。
"姐姐，你說什么？""我說，你演戲演累了嗎？"沈淺月一字一句地重復，
"從進宮第一天起，你就在算計我，不是嗎？""淺月！"沈老爺呵斥，
"你怎么能這樣說若煙？她可是你妹妹！""妹妹？"沈淺月苦笑，
"一個處心積慮想要取代我，害得我失去一切的妹妹？"她看向沈若煙，眼神銳利如刀。
"若煙，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沈若煙的臉色越來越白。"姐姐，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不明白？"沈淺月逼近一步，"那我提醒你一下，
玉蘭花的花粉，你還記得嗎？"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讓沈若煙徹底慌了。
"你...你怎么知道..."話一出口，她就知道壞了。沈淺月冷笑："原來你承認了。
"大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若煙，淺月說的是真的？
"沈老夫人顫聲問道。沈若煙咬著唇，眼中閃過掙扎。半晌，她忽然跪了下來。"對不起，
姐姐，都是我的錯..."第三章沈若煙跪在地上，淚如雨下。"姐姐，我知道錯了，
求你原諒我..."她哭得凄慘，仿佛真的悔恨不已?？缮驕\月卻只覺得諷刺。"原諒？
"她冷笑，"若煙，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嗎？""姐姐...""閉嘴！"沈淺月打斷她，
"三年來，你一次次陷害我，害得我失去皇后之位，失去陛下的信任，
現在一句對不起就想讓我原諒你？"她的聲音越來越冷，如冰刀一般刺在眾人心上。
"你知道嗎？因為你的一句話，陛下差點要了我的命。""淺月..."沈老夫人想要勸說。
"祖母，您也覺得我應該原諒她？"沈淺月看向沈老夫人，眼中滿是失望，
"就因為她是您的心肝寶貝，所以無論她做什么，都應該被原諒？
"沈老夫人被說得啞口無言。這時，府中管家匆匆跑來。"老爺，北疆使節(jié)求見。
"所有人都愣了。北疆使節(jié)？這個時候來做什么？"讓他進來。"沈老爺雖然疑惑，
但還是吩咐道。不多時，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穿北疆服飾，容貌俊美，
氣質卓然。正是北疆三王子，蕭翎。"草民蕭翎，見過沈老爺。"蕭翎的目光掃過大廳，
最后落在沈淺月身上。"淺月姑娘，別來無恙。"他的話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特別是沈若煙，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你...你們認識？"沈老爺震驚地問道。
沈淺月看著蕭翎，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王子殿下，您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被和離了。"蕭翎直接說道，"所以特地來接你。"這話如驚雷般炸響，
讓所有人都傻了。接她？什么意思？"殿下，您這話..."沈老爺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翎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沈淺月面前。"淺月，我來提親了。"他單膝跪地，
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我想娶你為妻，不是因為政治聯姻，而是因為我愛你。
"沈淺月怔怔地看著他，眼中涌起淚水。這三年來，她從未聽過這三個字。
楚云深從來沒有說過愛她。"殿下...""淺月，你愿意跟我回北疆嗎？
"蕭翎的眼中滿是真誠，"在那里，沒有人會傷害你，沒有人會讓你受委屈。
"沈淺月看著他，心中百感交集。她想起初見蕭翎的那一天。那是半年前，
她在御花園中被沈若煙陷害，正巧被路過的蕭翎撞見。是他，幫她澄清了誤會。是他，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了她溫暖。"殿下，您確定要娶我這樣一個被廢的皇后？
""在我眼中，你從來不是什么皇后，你只是沈淺月。"蕭翎溫聲道，
"一個善良、美麗、值得被愛的女子。"沈淺月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這是她三年來第一次哭。"我愿意。"她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沈若煙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不！姐姐，你不能嫁給他！"她突然站起來，
沖到沈淺月面前。"姐姐，皇上還會要你回去的，你不能嫁人！"沈淺月看著她，
眼中滿是嘲諷。"若煙，你害怕了？""我...我沒有...""你怕我嫁給蕭翎王子，
會影響你在宮中的地位，對嗎？"沈淺月冷冷道，"你怕皇上知道真相后，會怪罪于你。
"沈若煙被說中心事，臉色更加蒼白。"姐姐，我真的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好？
"沈淺月笑了，笑得凄涼，"若煙，你什么時候為了我好過？"她轉身看向蕭翎。"殿下，
我們走吧。"第四章皇宮，養(yǎng)心殿。楚云深坐在龍案前，面前擺著一堆奏折，
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腦海中反復回響的，都是沈淺月離開時的背影。"陛下，該用晚膳了。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朕沒有胃口。"楚云深揮揮手，"你下去吧。""陛下，
您已經一天沒用膳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楚云深眉頭一皺，正要發(fā)怒，
外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陛下，大事不好了！"一個侍衛(wèi)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
"什么事如此慌張？""北疆三王子蕭翎到沈府提親，要娶原皇后娘娘！"楚云深騰地站起，
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說什么？""千真萬確，奴才親眼所見，沈小姐已經答應了！"啪！
楚云深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在地上，碎片四濺。"他敢！"李公公嚇得跪在地上，
大氣都不敢出。楚云深在殿中來回踱步，眼中滿是憤怒。"蕭翎，你好大的膽子！
"他忽然停下腳步。"備馬，朕要去沈府！""陛下，您這是要...""朕要把她帶回來！
"楚云深咬牙切齒，"她是朕的皇后，誰都不能帶走她！""可是陛下，
您不是已經..."李公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云深一個眼神給嚇回去了。"和離書作廢！
朕要重新立她為后！"說完，楚云深大步走出養(yǎng)心殿。李公公看著他的背影，暗暗嘆氣。
陛下啊，您這是何苦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另一邊，坤寧宮。沈若煙坐在梳妝臺前，
看著鏡中的自己，眼中滿是慌亂。她怎么也沒想到，沈淺月竟然會答應蕭翎的提親。
如果沈淺月真的嫁給了北疆王子，那她在宮中的處境就危險了?；噬想m然寵愛她，
但沈淺月畢竟是明媒正娶的皇后。而她，只是一個貴妃。一旦皇上后悔，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不行，她不能讓沈淺月嫁給蕭翎。沈若煙咬咬牙，起身走出坤寧宮。她要去找皇上。
只有皇上能阻止這樁婚事。她在養(yǎng)心殿門口遇到了匆匆趕來的李公公。"李公公，皇上呢？
""貴妃娘娘，皇上去沈府了。"沈若煙一愣："去沈府？""是的，
皇上說要帶原皇后娘娘回宮。"沈若煙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噬先ソ由驕\月了？
這怎么可能？不，她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沈若煙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李公公叫住。
"貴妃娘娘，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說。"李公公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別人，
才小聲道："娘娘，原皇后娘娘是無辜的，您...您為何要這樣害她？"沈若煙心中一驚，
面上卻裝作不懂。"李公公這話是什么意思？""娘娘，您和原皇后娘娘的事，
宮中多少有些傳言..."李公公嘆了口氣，"奴才只是覺得，都是自家姐妹，
何必鬧到這個地步？"沈若煙咬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說完，她快步離開了。
李公公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這后宮啊，永遠都是修羅場。第五章沈府，正堂。
氣氛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來。沈淺月已經換下了宮裝，穿著一襲素雅的青色長裙，
正在收拾東西。蕭翎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淺月，你確定要跟我走？一旦離開大楚，
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沈淺月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殿下，您后悔了？""不是。
"蕭翎走到她身邊，"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沈淺月抬頭看著他，眼中帶著堅定。
"殿下，我從來沒有這么確定過。"她將最后一件衣服放進包袱。"在這里，
我只有痛苦的回憶。跟您走，也許是我唯一的出路。"蕭翎伸手握住她的手。"淺月，
我會用一生來保護你，愛你。"沈淺月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就在這時，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很快，管家匆忙跑來報告。"老爺，皇上...皇上來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皇上？楚云深親自來了？沈淺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蕭翎下意識地擋在她身前。"不用怕，有我在。"很快，楚云深大步走進了正堂。
他還穿著朝服，臉色陰沉得可怕?？匆娛掫岷蜕驕\月站在一起，他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淺月，跟朕回宮。"他的語氣雖然平靜，卻帶著不容違逆的威嚴。沈淺月看著他，
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男人，幾個時辰前還要廢她的后位，現在卻來接她回宮？"陛下，
和離書是您親手寫的。"她的聲音很平靜，"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胡說！
"楚云深上前一步，"朕現在宣布，和離書作廢，你還是朕的皇后！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实鄣慕鹂谟裱?，怎么能說變就變？蕭翎冷笑一聲："楚皇，
你這樣做，不覺得有失皇者威嚴嗎？""蕭翎，這是朕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楚云深怒視著他，"淺月是朕的皇后，你無權帶走她！""她已經不是了。
"蕭翎毫不示弱，"而且，她已經答應嫁給我。""朕不同意！""這不需要您同意。
"蕭翎牽起沈淺月的手，"淺月是自由之身，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
"楚云深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燒起來。"淺月，你真的要跟他走？
"沈淺月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沒有一絲動搖。"是的。"這一個字，
如利劍般刺進楚云深的心。"為什么？"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朕哪里對不起你？
"沈淺月怔了一下，然后苦笑起來。"陛下這話說得真好笑。"她看著楚云深，
眼中滿是諷刺。"三年來，您為了沈若煙，一次次冤枉我，一次次傷害我。今日廢我后位，
明日就來接我回宮，您把我當成什么？您的玩物嗎？"楚云深被她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淺月，朕...""陛下，夠了。"沈淺月打斷他，"我已經累了，
不想再重復這樣的生活。"她轉身看向蕭翎。"殿下，我們走吧。"蕭翎點點頭，
護著她往外走。楚云深看著她要離開，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站住！"他大吼一聲，
周圍的侍衛(wèi)立刻圍了上來。"朕不許你們走！"蕭翎冷笑："楚皇，你要強留我們？
""沒錯！"楚云深紅著眼，"淺月是朕的女人，誰都不能帶走她！"就在劍拔弩張的時候，
沈淺月忽然開口了。"夠了！"她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沈淺月看著楚云深，
眼中滿是失望。"陛下，您真的要這樣嗎？就算強留我，我的心也不會回來了。
"楚云深心中一痛。"淺月...""陛下，我最后問您一個問題。"沈淺月深深地看著他，
"您愛過我嗎？"這個問題，讓楚云深徹底愣住了。愛嗎？他...他愛沈淺月嗎？
第六章楚云深看著沈淺月，腦海中閃過無數片段。初見時，她十六歲，穿著紅色嫁衣，
羞澀地坐在龍鳳床上。成婚那夜，她怯生生地問他："皇上，您會一直對臣妾好嗎？
"他當時只是敷衍地點點頭，心里想的卻是別的女人。后來的三年里，她處處維護他的顏面，
處處為他著想。而他，卻從來沒有認真看過她。直到今天，她要離開了，
他才發(fā)現..."我..."楚云深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從來沒有愛過沈淺月。他娶她，只是因為沈家的勢力。他留她，只是因為習慣。
他要接她回宮，也只是因為不甘心。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愛過她。沈淺月看著他的表情，
心徹底死了。"我明白了。"她的聲音很輕，卻讓楚云深如遭雷擊。"淺月...""陛下，
您不用說了。"沈淺月搖搖頭，"您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她轉身走向蕭翎。"殿下，
我們走吧。"蕭翎心疼地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好。"兩人攜手向門外走去，
楚云深卻沒有再阻攔。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才回過神來。"來人！""陛下。""傳朕旨意，從今日起，
北疆使團不得離開京城！"楚云深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既然她不肯回來，
那就永遠留在京城吧。另一邊，蕭翎和沈淺月已經回到了北疆使團的住處。"殿下，
我們什么時候離開？"沈淺月問道。蕭翎沉思片刻："本來是明日，
但現在..."他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敲門聲。"蕭王子，有旨意！
"蕭翎和沈淺月對視一眼，都明白了什么。蕭翎開門，接過旨意。"奉天承運，
皇帝詔曰：北疆使團貢品檢查未完，暫緩歸期，不得擅離京城。欽此。"蕭翎冷笑一聲，
將旨意放在桌上。"看來楚皇是不想讓我們走了。"沈淺月臉色蒼白："怎么辦？
""不用擔心。"蕭翎握住她的手，"區(qū)區(qū)一道旨意，還困不住我們。"他起身走到窗邊，
吹了一聲口哨。很快，一只雄鷹從天而降，落在他手上。蕭翎在雄鷹腿上綁了一封信，
然后放它飛走。"這是什么意思？"沈淺月好奇地問。"求援。"蕭翎回到她身邊，
"三日后，北疆大軍就會到達邊境。到時候，楚皇就算想攔我們，也攔不住了。
"沈淺月心中一驚："殿下，您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兩國戰(zhàn)爭？""為了你，
就算是戰(zhàn)爭我也不怕。"蕭翎認真地看著她，"淺月，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沈淺月被他的真誠感動，眼中涌起淚水。"殿下...""叫我蕭翎。
"他溫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珠，"我們就要成親了，不用這么見外。
"沈淺月紅了臉："蕭翎...""真好聽。"蕭翎笑了，"以后，
我只想聽你一個人這樣叫我。"兩人深情對視，氣氛逐漸變得曖昧。就在這時，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蕭翎皺眉："怎么回事？"他走到窗邊一看，
只見使團外面圍滿了禁衛(wèi)軍。領頭的，正是楚云深。"蕭翎，你給朕出來！
"楚云深的怒吼聲傳遍整個驛館。蕭翎冷笑一聲，回頭對沈淺月說："你在這里等我，
我去會會這位楚皇。""小心。"沈淺月擔憂地說。蕭翎吻了吻她的額頭，
然后大步走了出去。院子里，楚云深一身戎裝，手握長劍，殺氣騰騰。"蕭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