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口，我聽見有人輕佻地問梁承湛：
“梁哥，剛訂婚了？”
“圈子里看你愛婁亦凝那個要死要活的勁兒，都以為你會娶她呢！”
梁承湛抬了眼，嗤笑一聲：
“娶？開什么玩笑，我這個身份當(dāng)然得娶個門當(dāng)戶對的妻子。至于婁亦凝，玩物而已?！?/p>
“你要是喜歡，回頭包了她就是?！?/p>
我才知道在梁承湛眼里，我無權(quán)無勢，只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玩物。
后來名利場上重逢，梁父弓著腰為我引路，招來梁承湛諂媚地笑道：
“承湛，還不快趕緊問好！”
“這位可是SX財(cái)團(tuán)的千金，她說你們是舊相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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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門內(nèi)此起彼伏的哄笑聲，沒選擇忍氣吞聲。
而是直接地推開門，頂著梁承湛投過來詫異的目光，走到那男人面前。
啪！
抓起他的領(lǐng)子，抬手就是一巴掌。那男人被打蒙后，一室寂靜。
還是梁承湛先反應(yīng)過來，調(diào)笑著我說：
“你都聽到了？生氣了？”
“玩笑話而已。我這么喜歡你，怎么舍得讓你跟著別人。再說周少也沒有惡意，只是關(guān)心你而已。怎么這么不懂事。”
“來，提杯酒給周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梁承湛將酒杯遞到我面前，臉上掛著輕佻的笑，像是認(rèn)準(zhǔn)了我一定會向他低頭。
心中被酸澀和慍怒占滿。
在梁承湛滿意的眼神下，我乖巧地接過酒杯。
挨了巴掌的男人有些不滿，但還是勉強(qiáng)接受道：
“行吧。既然承湛哥都發(fā)話了，我也就不跟你計(jì)較了。敬我一杯就算了。嘖嘖嘖，就是你這么任性的脾氣，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地位啊！”
“承湛哥，好好下次調(diào)教你的小情人。不然……”
話頭戛然而止。
原本寂靜的包廂內(nèi)，全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因?yàn)槎酥票奈?，直接將滿滿一杯酒照著梁承湛臉上潑去。隨即手腕一松，杯子摔在地面上應(yīng)聲破碎：
“我婁亦凝是來跟你談戀愛的，不是被你包養(yǎng)的玩物?！?/p>
“梁承湛，我們分手?！?/p>
我說完便走。
梁承湛強(qiáng)硬地抓住了我的手腕，言語里滿是威脅：
“亦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懂點(diǎn)事，別讓我真的動氣?！?/p>
“收回你剛剛那句話。你就還能繼續(xù)跟著我，否則……”
我嗤笑一聲，用力甩開他的手：
“繼續(xù)跟著你？”
“以什么名義。小三？情人？玩物？還是什么更難聽的稱呼?！?/p>
“梁承湛，要不是我今晚看到你和余家訂婚的消息。你還打算瞞著我多久？”
見他有些心虛地沉默，我苦笑著搖搖頭：
“我可以收回。”
“唯一的條件就是，你娶我?！?/p>
梁承湛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似乎是不滿我的要求。皺著眉頭，警告我說道：
“婁亦凝，你別太貪心了?！?/p>
“圈子里沒有誰會把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設(shè)計(jì)師正經(jīng)娶回家。只是結(jié)個婚而已，我們的關(guān)系又不會變。你今晚到底在鬧什么脾氣！”
我看著眼前這張愛撫過無數(shù)次的臉，如今是覺得分外陌生。
“不會變？原來你一直把我當(dāng)個玩意?！?/p>
“梁承湛，你真的是個畜生?！?/p>
我接二連三不留情面的罵，讓梁承湛在眾人面前丟了臉。
他一把松開拽著我的手，高傲地昂起脖子不再挽留。反唇相譏道：
“不然呢？沒權(quán)沒勢，你以為你婁亦凝沒了我是個什么東西！”
“我夠給你臺階下了，你別不識好歹！我告訴你，你今天你要是敢從這個門走出去，以后就算是跪著求我。我梁承湛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