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去了后院,發(fā)現(xiàn)向日葵的種子果然發(fā)芽了。
納蘭止喜出望外,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喜悅,“柱子哥,看到了嗎,綠色代表希望,我們有希望了?!?/p>
李柱憨憨的,倒沒覺得這話有什么歧義,附和道,“止兒才是這片土地上的希望?!?/p>
讓納蘭止驚喜的還在后頭,這幾天她沒關注空間里的情況,想著這塊地泡好了要種玉米,便將意識探進空間查看玉米種子還有多少。
沒想到卻突然看到了那天被用掉的向日葵種子。
她明明記得空間里每樣種子都僅剩一小袋啊。
這怎么……
難道,是空間有復原功能?
這樣的話就太好了,她還珍藏了幾十袋復合肥呢,還有改變土質的有機肥,這樣一來就大大縮減了改良時間。
不過她暫時沒打算用到這些東西,要想讓這里的人徹底改變觀念,就得讓他們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
一個月后向日葵已經長了一米多高了,狗蛋天天來家里幫忙,整日圍著向日葵轉,就想第一個嗑瓜子。
李柱把之前那幾個朋友都找來了,幫忙種玉米,百姓聽聞全都來看熱鬧。
他們就是不信,這片土地還能長出莊稼。
結果看到向日葵的根莖長得粗粗壯壯,拍拍打臉。
還有很多人就是沖著納蘭止來的,那幫半大小子都說李家的媳婦兒是個天仙,他們沒見過天仙什么樣,就想來見識見識。
李柱這段時間用納蘭止給的設計圖做了一把犁,鄉(xiāng)親們來的時候,李家后院正干的熱火朝天。
扶犁的扶犁,播種的播種,刨坑的刨坑,填土的填土。
他們口中的天仙正拿著扇子和狗蛋閑聊,少年時不時眼睛雪亮,不知道女人說了什么讓他那么興奮,整個人都鮮活起來。
再看那女人,柳葉彎眉,唇紅齒白,一張瓜子臉上仿佛是一幅人間水墨畫,清風淡雅,媚而不俗,怎么看都不會覺得膩。
身上穿著一套水藍色束腰長裙,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看起來冰冰涼涼,甚是絲滑。
微風吹來,裙擺舞動,好似天仙下凡。
傳聞永遠是傳聞,都不如親眼所見帶來的效果讓人震撼。
這世間女子不缺漂亮的,婀娜的,靈動的,文靜的,環(huán)肥燕瘦,各有所長。
可是眼前這位卻讓人很難用一個形容詞去體會她的美。
一眼入心,一眼,萬年。
凡事都是有人欣賞就有人厭惡,沒有人能做到被全世界喜歡。
至少現(xiàn)在的納蘭止還不能。
人群中一個懷著惡意的聲音嗤之以鼻,
“長得好看有什么用,她就是個狐貍精,我兒子自打一個月前從這條河里被撈回去之后,就得了失心瘋,嘴里不停嚷嚷李柱媳婦兒是鬼,李柱媳婦兒是妖精,我們花了所有積蓄帶他去鎮(zhèn)上看病,大夫都說是被鬼魅纏身,讓找大師做法,我看這鬼魅就是她,長得就一副妖里妖氣的模樣?!?/p>
“王莽娘,話可不能這么說,人家姑娘自打來了村里,就沒出去過,你家兒子得了失心瘋跟人家有什么關系,難不成是他起了色心半夜來偷人被柱子扔河里了?”
“哈哈哈……”
“我看懸,你家王莽是個什么料村里人都知道,老話講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那鬼魅怎么沒去纏別人,專門挑你家王莽纏呢?”
“你們……”
王莽娘就是想借著今天人多,把屎盆子扣在李家頭上,好騙點錢。
沒想到這幫子人竟然還偏向起李家來了。
“我不管,今天李家必須給我個說法,村長也來了,您得給我家莽兒做主,好好一個人不能說失心瘋就失心瘋了,他口中怎么不喊別人,偏偏念叨李柱媳婦兒,就沖這一點這件事就跟李柱媳婦兒脫不了干系?!?/p>
李柱赤著腳從土里走出來,將納蘭止擋在了身后,孫二娘已經擼胳膊挽袖子走到了王莽娘跟前,還沒等村長說話,抬手就是一個大巴掌。
“啪”的一聲,王莽娘應聲倒地。
得,正愁剛才沒發(fā)揮好呢,這不就給了機會?
女人坐在地上直拍大腿,哭的跟唱的似的,“大家這回看到了,你們可得給我評評理啊,我兒子被他們家狐貍精害了,現(xiàn)在孫老二又來打我,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啦?!?/p>
孫二娘狠狠瞪了她一眼,“這一巴掌是打你亂嚼舌根,我兒媳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守婦道,你憑什么含血噴人說她害了你兒子?”
“莽兒念叨她名字了……”
“你家兒子念叨誰就是誰害的,他要是念叨村長的名字還是村長害的了?”
村長,“……”
“他念叨人家是他自己心里不干凈,想的也是腌臜事,未必就是說誰害的,凡事要講究個證據,一個瘋子的話何時也能信了?”
這……
孫二娘的戰(zhàn)斗力真是讓納蘭止大為驚嘆,有人愿意給出頭就是爽。
不過那個王莽是怎么回事?
一個月前?
哦,想起來了,是那個男人離開那天,柱子和二娘都不在家,想必是又來偷腥,最后被那個男人給扔進了河里。
如果是單純的扔進河里,不會留下這么大的心理陰影,估計那個王莽沒少遭罪。
呵,真是個記仇的。
村長老趙還想問問這種地的事,早就不耐煩王莽娘在這里胡攪蠻纏了。
“我說王莽娘,都是一個村住著,沒證據就別在這兒瞎嚷嚷,影響村里團結,回吧啊,回去照顧你兒子,等他好了要是能想起什么再說。”
女人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憑什么劉寡婦當初受了委屈你們就都能幫她,現(xiàn)在輪到我們家了,你們就不幫了,我看你們就是都惦記人家李柱媳婦兒,想在這里裝好人,好跟人家套近乎,常來常往再找機會睡人家……”
“啪”。
孫二娘大巴掌又呼上去了。
剛站起來的王莽娘再次四仰八叉,這虎娘們力氣可真大。
孫二娘叉腰咒罵,“你個不要臉的賤貨,居然敢當著我的面侮辱我兒媳婦,誰給你的膽子?”
“我……”
村長也不樂意了,“你的事跟劉家的事能一樣嗎,劉家的姑娘至少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委屈,連柱子都默認了,你家兒子神志不清話都說不利索,怎么比?”
孫二娘眼睛一瞪,村長立馬慫了。
“我兒子默認什么了,我再最后告訴你們一遍,我兒子沒病,再亂嚼舌根,拔了你們的舌頭?!?/p>
王莽娘,“沒病你們偷偷去鎮(zhèn)上看大夫?”
“我……”
孫二娘氣的胸脯直聳,“去看了,大夫說我們家柱子沒病,然后就回來了,怎么滴,不行?”
“呸,行不行還不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誰能證明?”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