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xiàng):
1.感情線少且慢,但有!主要是事業(yè)線。。
2.主角不是雙強(qiáng),是一起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步。
3.極端女主/男主控退,退,退??!
4.如果有詞匯描述不當(dāng),可以指出。然后會引用一些神話人物,比如說王母啊,什么真人…如果介意的話,退出吧。
6.不知道為什么在電腦上打字,轉(zhuǎn)到手機(jī)之后引號就變成了英文的,然后已經(jīng)存稿了幾萬字,太多了所以就不改了。
5.不喜歡不要給差評,默默退出便好。千人千味,番茄好書千千萬,不差我這一本。
(具體再補(bǔ)充)
公主王子用文愉快~腦子寄存處??..???
————————
沈昭第三次撥動算盤珠子時,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姐,不好了!"丫鬟青杏慌慌張張地沖進(jìn)賬房,發(fā)髻都跑歪了半邊,"槐老爺又帶著人來了,說是今日非要見您不可!"
沈昭的手指在算盤上微微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撥弄起來。"告訴他,我在核對上個月的賬目,沒空見客。"
"可、可是..."青杏急得直跺腳,"槐老爺說,今日您若再不見,他就直接去找老夫人提親了!"
算盤珠子"啪"地一聲脆響,沈昭的手指停在半空。她抬起頭,一雙杏眼里閃過一絲冷光,但很快又恢復(fù)成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提親?"她輕笑一聲,"我爹才走了三個月,尸骨未寒,他倒急著來分家產(chǎn)了。"
青杏咬著嘴唇不敢接話。
自從老爺突發(fā)急病去世后,沈家商行就全靠小姐一人支撐。而槐老爺作為老爺?shù)奶玫?,不僅不幫忙,反而處處刁難,最近更是變本加厲,三天兩頭來逼婚,非要小姐嫁給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沈明德。
"去告訴老夫人,我這就去前廳。"沈昭合上賬本,整了整衣襟,"順便讓廚房準(zhǔn)備些茶點(diǎn),要最便宜的那種。"
前廳里,沈槐正翹著二郎腿喝茶,見沈昭進(jìn)來,立刻堆起滿臉假笑:"昭兒來啦,快坐快坐。"
沈昭行了一禮,在離他最遠(yuǎn)的椅子上坐下:"堂叔今日來,有何貴干?"
"哎呀,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沈槐搓著手,"這不是想著你爹走了,你們娘倆孤苦無依的,我這個做長輩的總得照應(yīng)著點(diǎn)。"
"多謝堂叔掛念。"沈昭不動聲色,"不過沈家商行有我在,暫時還不需要外人幫忙。"
"你一個姑娘家..."沈槐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打理這么大個商行多辛苦。明德今年也十八了,在縣學(xué)里讀書頗有長進(jìn),不如..."
"堂叔,"沈昭打斷他,"我記得明德堂兄去年縣試落榜后,就再沒去過學(xué)堂了吧?"
沈槐臉色一沉:"昭兒,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
"侄女不敢。"沈昭垂下眼簾,聲音卻依然平靜,"只是父親臨終前囑咐過,沈家商行必須由我親自打理,不得假手于人。"
"哼!"沈槐猛地拍案而起,"你爹那是老糊涂了!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拋頭露面做生意,成何體統(tǒng)?今日我把話撂這兒,要么你乖乖嫁給明德,兩家并作一家,要么..."他瞇起眼睛,"我就去縣衙告你忤逆不孝,讓官府來評評理!"
沈昭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發(fā)抖,面上卻絲毫不顯:"堂叔何必動怒。婚姻大事,總得容侄女考慮幾日。"
"考慮?"沈槐冷笑,"我都給你三個月時間考慮了!今日你必須給我個準(zhǔn)話!"
正當(dāng)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怎么回事?"沈槐不耐煩地吼道。
一個小廝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老爺,不好了!碼頭那邊出事了,咱們的貨船被人截了!"
"什么?"沈槐臉色大變,顧不上再逼婚,急匆匆地往外走,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威脅沈昭,"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等沈槐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沈昭才長長舒了口氣,整個人像被抽走了力氣般靠在椅背上。
"小姐..."青杏心疼地看著她。
"沒事。"沈昭搖搖頭,重新坐直身子,"去準(zhǔn)備馬車,我要去趟城東的綢緞莊。王掌柜說今日有筆賬要結(jié)。"
"可是小姐,您已經(jīng)幾天沒好好休息了..."
"商行等不起。"沈昭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堅(jiān)定,"爹留下的產(chǎn)業(yè),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奪走。"
城東的街道比沈昭想象中還要擁擠。
"怎么回事?"她掀開車簾,皺眉看著前方擁堵的人群。
車夫老趙回頭道:"小姐,前面好像有人打架,把路給堵了。"
沈昭看了看天色,嘆了口氣:"我走過去吧,你在這等著。"說完便帶著青杏下了馬車。
人群中央的空地上,三個彪形大漢正圍著一個白衣男子拳打腳踢。
那男子背對著沈昭,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身形修長,一襲白衣已經(jīng)被扯得破爛,卻仍保持著一種莫名的氣度,不像尋常百姓。
"打死這個不長眼的!敢偷我們醉仙樓的酒!"為首的大漢一邊打一邊罵。
白衣男子既不還手也不求饒,只是沉默地護(hù)住頭部,動作間竟透著一絲詭異的優(yōu)雅,仿佛這不是一場斗毆,而是某種儀式。
沈昭本不想多管閑事,卻在轉(zhuǎn)身的瞬間,看到那男子側(cè)過臉來。
那是一張即使沾了血污也掩不住風(fēng)華的臉,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尤其是那雙眼睛,漆黑如墨卻又清澈見底,仿佛能看透人心。
"住手!"鬼使神差地,沈昭出聲喝止。
大漢們停下動作,狐疑地看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關(guān)你什么事?"
沈昭從荷包里摸出一塊碎銀子:"他偷的酒錢,我替他賠了。"
大漢接過銀子掂了掂,咧嘴一笑:"算你識相。"說完便帶著同伴揚(yáng)長而去。
人群見沒熱鬧可看,也漸漸散去。沈昭走到那男子面前,遞上一塊手帕:"你沒事吧?"
男子沒有接手帕,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寶。
"你..."沈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需要去看大夫嗎?"
"不必。"男子開口,聲音低沉悅耳,與他狼狽的外表格格不入,"多謝姑娘相救。"
沈昭這才注意到,他雖然挨了打,身上卻沒什么嚴(yán)重傷痕,連說話的氣息都很平穩(wěn),完全不像是剛被群毆過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為何偷酒?"她忍不住問道。
男子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這個簡單的問題:"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沈昭一愣。
"醒來時就在巷子里,頭很痛。"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覺得很渴..."
沈昭與青杏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人莫非是失心瘋?可看他言談舉止,又不像神志不清的樣子。
"小姐,咱們該走了。"青杏小聲提醒,"王掌柜還等著呢。"
沈昭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離開,卻聽那男子問道:"姑娘貴姓?今日之恩,他日必報(bào)。"
"萍水相逢,不必..."沈昭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中閃過。
她重新打量起這個陌生男子。
雖然衣衫襤褸,但氣質(zhì)不凡;雖然聲稱失憶,但談吐文雅。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實(shí)在好看,帶出去絕對能唬住不少人...
"我姓沈,單名一個昭字。"她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公子若無去處,不如先隨我回府?"
沈家西廂房內(nèi),沈昭看著剛剛沐浴更衣完畢的男子,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眼光確實(shí)不錯。
一襲簡單的青色長袍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幾分謫仙氣質(zhì),濕漉漉的黑發(fā)披散在肩頭,更襯得他面如冠玉。
若不是親眼所見,沈昭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半個時辰前那個街頭挨打的醉漢。
"沈姑娘。"男子向她拱手行禮,"大恩不言謝。"
"公子客氣了。"沈昭示意他坐下,"可想起自己姓甚名誰了?"
男子搖頭:"只記得...似乎有人喚我'無咎'。"
"云無咎?"沈昭試探地問。
男子,現(xiàn)在該叫他云無咎了,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姑娘如何知道?"
"猜的。"沈昭笑道,"'無咎'二字出自《易經(jīng)》,想必令尊是位讀書人。"
云無咎微微頷首,沒再多言。
沈昭注意到他舉手投足間自帶一種疏離感,仿佛與這塵世格格不入,卻又不是那種故作清高的做派,而是...就像一只誤入人間的仙鶴,對周圍的一切都帶著本能的警惕和好奇。
"云公子今后有何打算?"沈昭給他倒了杯茶。
"尚無打算。"云無咎接過茶杯,動作優(yōu)雅得不像話,"待記憶恢復(fù),再作計(jì)較。"
沈昭咬了咬嘴唇,終于下定決心:"我有個提議,不知公子可愿一聽?"
云無咎抬眼看她,目光清澈得幾乎能映出人影:"請講。"
"我想...雇公子做我的夫君。"沈昭一口氣說完,耳根已經(jīng)紅透。
云無咎的手停在半空,茶杯里的水紋絲不動:"...什么?"
"假的!當(dāng)然是假的!"沈昭急忙解釋,"就是...假裝入贅我沈家,幫我擋掉一些麻煩。作為回報(bào),我供公子吃住,還會請大夫幫你治療失憶之癥。"
云無咎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為何選我?"
"因?yàn)?.."沈昭絞盡腦汁想找個合適的理由,"因?yàn)楣右豢淳褪亲x書人,氣質(zhì)好,帶出去有面子。而且你現(xiàn)在失憶,也需要個落腳處..."
其實(shí)真正的原因是,她需要一個既不會真的干涉她生意,又能鎮(zhèn)住沈槐那種人的擋箭牌。
而云無咎這種來歷不明又失憶的人,簡直是最佳選擇,等麻煩解決了,隨時可以給他一筆錢打發(fā)走,不會有后患。
云無咎沉默良久,久到沈昭幾乎要放棄時,他突然開口:"好。"
"???"沈昭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答應(yīng)你。"云無咎的聲音平靜如水,"不過有個條件。"
"公子請說。"
"我需要自由出入的權(quán)利。"云無咎直視她的眼睛,"不得限制我的行動。"
沈昭猶豫了一下:"可以,但出門前要告訴我一聲,免得穿幫。"
"成交。"云無咎伸出右手,"擊掌為誓。"
沈昭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用這么孩子氣的方式立約。
她抬手與他輕輕擊掌,卻在接觸的瞬間感到一陣奇怪的酥麻,仿佛有電流從指尖竄過。
她猛地縮回手,心跳突然加速。抬頭看云無咎,卻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自己的手掌出神,眉頭微蹙,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異常。
"那...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沈昭的夫君了。"沈昭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站起身,"明日我?guī)闳ヒ娎戏蛉?,把戲做全套?
云無咎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卻依然停留在自己的手掌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吸引著他。
沈昭走到門口,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欞灑在云無咎身上,給他鍍上一層金邊,恍若神祇。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錯覺,仿佛自己剛才不是撿了個落魄書生回家,而是...不小心放出了什么被封印已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