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慢慢靠近大巴車,外面有五個人正在抽煙,和阮坤說的一致。
“哎,你說勇哥玩完了,能不能讓咱們兄弟也爽爽?”
“嘖嘖嘖,那小模樣,想想就帶勁。”
聽他們說話,江寒知道,光頭勇就在車里。
他舉起槍,對著那忽明忽暗的煙頭扣動扳機。
微弱的槍聲過后,門口變成了五具尸體。
走到車下,光頭勇對外面的事還渾然不知,正哈哈大笑著將手往酒紅色蛋糕裙里塞。
江寒見車里只剩下兩個人,沒有必要再藏了,直接一腳踹開車門。
“你她媽的…”光頭勇剛罵出幾個字,后半段話便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為他看見來人并非自己手下。
“你是誰!老子的人呢?”光頭勇怒道,同時眼睛朝車下瞄去,沒看到幾個手下的身影,不由有些發(fā)慌。
江寒看了一眼對方已經(jīng)褪到膝蓋處的褲子,笑道:
“就這?!”
光頭勇目光閃爍,好像是突然明白了。
“你是那個監(jiān)獄長?”
江寒沒回答,而是將早就上膛的手槍再次舉高了一些,
“把你的槍交出來?!?/p>
他其實并不知道光頭勇有沒有槍,
但連黃毛都有,光頭勇這個當大哥的一定也有。
光頭勇的禿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盯著江寒手里的槍,似乎在判斷真假,
其實他已經(jīng)有猜測了,
自己的手下到現(xiàn)在也沒有消息,足以說明問題。
他緩緩提上褲子,然后從褲帶上打開槍套,慢慢掏出手槍,
緊接著把心一橫,
交槍是不可能交槍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后槍響了,江寒開的。
無論是身體素質(zhì)還是反應速度,江寒都超過光頭勇太多太多,再加上處于臨敵狀態(tài),
所以這一槍打的又穩(wěn)又準,
正中光頭勇手腕。
江寒將手槍頂在對方腦門上:
“我問,你答,要不就死,聽懂了嗎?”
光頭勇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腕,點頭,
“你是強盛集團的人?”
“是。”
江寒繼續(xù)問道:“你們是怎么知道監(jiān)獄的事?”
“是她老公打的電話?!?/p>
江寒瞄了一眼秦詩音,然后再次開口:“那今晚你來這,還有別人知道嗎?”
“高老大知道,強盛集團的董事長?!?/p>
高老大,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
“他現(xiàn)在在哪?”
光頭勇吞咽一口,低聲道:“我說完,你得放了我!”
他不傻,這可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他要用這條信息換自己一命。
江寒同意了:“可以,只要你說的是實話。”
光頭勇一咬牙:“他在北湖區(qū),強盛集團大廈東面的私人別墅里?!?/p>
江寒盯著對方的眼睛,片刻后點點頭,“你可以走了。”
“真的?”
江寒一副你再不走我可要反悔的模樣,然后側(cè)身讓開一條路。
光頭勇謹慎的盯著他,然后一溜煙跑下車了。
江寒則是一彎腰撿起地上那把沒有消音器的手槍,一只手捂住耳朵,對著光頭勇的背影,
砰砰砰砰砰,連開數(shù)槍。
把光頭勇嚇得抱頭蹲到了地上,差點哭了,
“你說過放我走的!”
江寒一笑,“我這不已經(jīng)放你走了嗎?”
“那你還開槍!”
“我也沒打你啊?!贝_實,他這幾槍都打在了地面上。
光頭勇哆哆嗦嗦站起來,
“那,我走?”
可話還沒說完,突然他的余光看到了什么,
喪尸!
是被槍聲吸引過來的喪尸。
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槽泥馬!”
江寒一笑:“本來只要你求我,可以給你個痛快,但你罵人,所以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p>
說著,他拿起自己的手槍,對著光頭勇身邊的喪尸開始緩慢的射擊,
順便練練槍法。
等到光頭勇被咬的遍體鱗傷,他才完事。
當然,光頭勇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起不來了,死亡只是早晚的問題。
“救,救救我…”求生的本能,讓他無意識的叫喊著。
江寒自然不為所動,而是回到車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瞇瞇的對秦詩音說道:
“好了,現(xiàn)在整個世界終于安靜了?!?/p>
“剛才那光頭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你老公泄露了我的事,而我卻不計前嫌救了你,對吧?!?/p>
“按理說你該死,但我這人心地善良,所以你走吧。”
江寒說著,指了指車門,和打發(fā)光頭勇時用的是同樣的姿勢。
秦詩音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她呆呆的看著江寒,
走?怕是比光頭勇死的還慘。
而且剛才的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圍,如果不是江寒及時趕來,如果不是江寒手里有槍又殺掉了光頭勇,那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看著江寒那心狠手辣的模樣,她心里的天平開始傾斜,
或許跟著這種男人,才能活下去。
“你…你的監(jiān)獄還要我嗎?”秦詩音小聲問道,臉紅紅的。
江寒笑了,“我這人最不喜歡強迫別人?!?/p>
“不是強迫,我是自愿進去的?!?/p>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留你,不過么,進去以后要聽話?!苯鹕恚嗣Ψ降男∧?。
“嗯,”秦詩音低哼一聲。
她已經(jīng)想通了。
江寒那里有吃有喝,是唯一可以活下去的地方。
江寒看看車和尸體,自己也沒有小說里主角的空間能力,只好把這些東西放在這。
兩人剛一下車,秦詩音就害怕的抱住了江寒的胳膊,小聲說道:“我怕,外面有喪尸…”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囚犯了,所以么,安全由我負責。”
聽了他的話,秦詩音感覺無比踏實。
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是清晨5點半,江寒拿出對講機,把曾佳柔叫下來,還特意囑咐她,要穿囚服。
兩個老熟人見面,自然是互相寒暄一陣,
秦詩音看著曾佳柔的衣服,臉色緋紅。
“佳柔,這衣服…”
“秦姐姐,這是咱們這兒的統(tǒng)一服裝,一會兒你也得換上?!?/p>
她說的斬釘截鐵,不給對方任何反駁的可能,
雖然是老朋友,但原則不能變。
曾佳柔現(xiàn)在越來越懂江寒的想法,讓自己穿囚服下來,不就是為這件事么。
秦詩音很難為情,但見曾佳柔也是這么穿的,便不好再說什么。
接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檢查,
檢查秦詩音身上有沒有傷口。
“不想問問你老公的事?”江寒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秦詩音換囚服,一邊問道。
秦詩音的手只停頓了半秒,便繼續(xù)重復著之前的動作。
“都行,你要說我就聽,你不說我也無所謂?!?/p>
實際上,自從阮坤把她自己留在車上后,秦詩音已經(jīng)對這個老公徹底失望。
江寒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死了?!?/p>
“哦?!鼻卦娨魶]什么特殊反應,只是淡淡哦了一聲,然后道:“這個人以后就別再提了。”
別呀,你可是第一個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