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賺學(xué)費送外賣。一天下暴雨，我著急送餐，一頭撞上西裝男人，把餐全灑他身上。
我以為要賠很多錢，正害怕時，男人突然說，要和我做個交易，給我一筆錢 。
1 意外相撞我叫林小夏，今年大二。家里條件不好，爸媽供我讀書不容易。
為了攢夠下學(xué)期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我每天一放學(xué)就去送外賣。那天下午，天空突然烏云密布，
眼看一場暴雨就要來了。我心里著急，還有好幾單沒送完。手機不停地彈出顧客催單的消息，
我咬咬牙，加快了騎車的速度。雨下得又急又大，很快就把我澆透了。路上的積水越來越深，
我小心翼翼地騎著車，眼睛死死盯著手機上的導(dǎo)航。在一個路口轉(zhuǎn)彎時，
我沒注意到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等我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剎車了?！芭椤钡囊宦暎?/p>
我整個人連車帶人直接撞了上去。外賣箱里的餐灑得到處都是，還濺到了對方身上。
我抬頭一看，撞的是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那套西裝一看就很貴，這下完了，我心里直發(fā)涼。
“對……對不起！”我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趕緊道歉。雨水順著我的頭發(fā)往下淌，
糊得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男人皺著眉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污漬，
又看了看我狼狽的樣子。我急得快哭了，“我……我賠您干洗費，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錢，
能不能……能不能先欠著？”我一邊說，一邊在心里盤算著自己卡里那點可憐的存款，
估計連這套西裝干洗費的零頭都不夠。男人沒說話，就這么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發(fā)毛，正想再說點什么，他突然開口了：“我有個交易，你要是答應(yīng)，
這些都不用賠?！蔽毅蹲×耍ь^疑惑地看著他。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手帕，
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然后慢條斯理地說：“我需要一個假女友，陪我出席一些場合，
時間一個月。報酬不會少你的?！蔽乙詾樽约郝犲e了，“假……假女友？”男人點點頭，
“你考慮一下，要是答應(yīng)，明天來這個地址找我?！闭f著，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雨還在下，我捏著名片，看著男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豪車，消失在雨幕里。我低頭看了看名片，
上面印著“盛天集團總裁 陸沉舟”幾個燙金大字?；氐匠鲎馕?，我渾身濕透，
冷得直打哆嗦。但我顧不上換衣服，腦子里全是剛才發(fā)生的事。一個月的假女友，
能給多少錢呢？要是真的能拿到一大筆報酬，我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就有著落了。
可這事兒也太離譜了，平白無故找個陌生人當(dāng)假女友，他到底圖什么？我越想越覺得不安，
可一想到卡里那點可憐的余額，又有些心動。糾結(jié)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
我還是決定去見見那個叫陸沉舟的男人。不管怎么樣，先聽聽他怎么說，大不了拒絕就是了。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我來到了一座摩天大樓前?？粗鴼馀傻拇髽牵倚睦镏卑l(fā)怵。
深吸一口氣，我走進了大樓。在前臺報了陸沉舟的名字，很快就有人帶我上了頂樓。
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我又見到了昨天那個男人。他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
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整個人看起來比昨天更加氣場十足?！跋牒昧耍俊彼痤^，
目光落在我身上。我點點頭，“您先說具體要求吧。”陸沉舟靠在椅背上，開始說起來。
原來他家里一直催他結(jié)婚，給他安排了各種相親。他不想被家里人管，
就想找個人假扮女友應(yīng)付一下?！耙粋€月，十萬塊。陪我出席一些場合，
在我家人朋友面前表現(xiàn)得親密一點就行?！标懗林壅f完，靜靜地看著我。十萬塊！
這個數(shù)字讓我心跳加速。有了這筆錢，我不僅能交上學(xué)費，還能改善一下生活。
可這么容易就能拿到十萬塊，總覺得不太真實?！皶粫衅渌?？”我小心翼翼地問。
陸沉舟搖搖頭，“沒有，只要你把戲演好。當(dāng)然，要是露餡了，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我咬咬牙，“我答應(yīng)您！”陸沉舟點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看看吧，
沒問題就簽了?！蔽医舆^合同，仔細看了起來。合同條款很詳細，
除了規(guī)定了工作內(nèi)容和報酬，還寫了保密協(xié)議。我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拿起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皬慕裉扉_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标懗林劭粗?，
嘴角微微上揚。我有點不自在，“那……那我現(xiàn)在該做什么？”“先去買幾身像樣的衣服。
”陸沉舟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是我的助理張姐，她會帶你去買衣服，順便教你一些基本的禮儀。”就這樣，
我跟著張姐離開了總裁辦公室。站在商場里，看著那些昂貴的衣服，
我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張姐很耐心，幫我挑了好幾套衣服，還帶我去做了頭發(fā)和指甲。
等我換好一身新衣服走出來，連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鏡子里的女孩穿著精致的連衣裙，
頭發(fā)整齊地梳在腦后，整個人看起來和之前送外賣的樣子判若兩人。“很漂亮。
”張姐笑著說。我有點不好意思，心里卻暗暗期待，接下來這一個月，會發(fā)生什么呢？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這場看似簡單的交易，會徹底改變我的人生。
2 荒誕交易換上新衣服的我站在鏡子前，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張姐看我局促的樣子，
笑著安慰：“別緊張，適應(yīng)兩天就好。陸總晚上有個酒會，你得跟他一起出席?！甭牭竭@話，
我心里“咯噔”一下。從小到大，我連同學(xué)的生日聚會都很少參加，現(xiàn)在卻要去什么酒會，
還要假扮總裁的女朋友。我拉住張姐的手，聲音有點發(fā)抖：“張姐，我從來沒去過這種場合，
萬一露餡了怎么辦？”張姐拍拍我的手，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本子：“我教你。先學(xué)基本禮儀，
比如怎么拿酒杯，怎么走路，怎么跟人打招呼?！苯酉聛淼膸讉€小時，她手把手教我。
我學(xué)得很認真，可心里還是沒底。傍晚六點，陸沉舟的車準(zhǔn)時來接我。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
整個人帥得讓人移不開眼?？吹轿?，他上下打量一番，點點頭：“還不錯。”車上，
陸沉舟開始給我交代注意事項：“今天是我朋友的私人酒會，到場的都是熟人。記住，
我們是在旅游時認識的，交往三個月了。說話別緊張，有什么不懂的看我眼色。
”我用力點頭，手心卻全是汗。到了酒會現(xiàn)場，豪華的大廳里燈光璀璨，
到處都是穿著華麗的男男女女。陸沉舟很自然地摟住我的肩膀，低聲說：“放松。
”可我的心還是快跳到嗓子眼了。剛進門，就有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走過來，
上下打量我：“沉舟，這就是你藏著掖著的女朋友？看著挺普通啊。
”陸沉舟把我往身邊帶了帶，語氣冷淡：“我喜歡就行?！蹦莻€女人撇撇嘴，轉(zhuǎn)身走了。
我小聲問：“她是誰？”陸沉舟皺了下眉：“以前追過我的人，別理她?！闭f著，
又有人過來打招呼。陸沉舟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小夏?！蔽覕D出微笑，
學(xué)著張姐教的樣子跟人打招呼。酒會上，大家都在聊生意、聊奢侈品，這些我完全不懂。
我只能安靜地站在陸沉舟身邊，偶爾抿一口果汁。有好幾次，有人問我一些刁鉆的問題，
比如我和陸沉舟怎么認識的，戀愛細節(jié)之類的。多虧出發(fā)前陸沉舟教過我，
我才能勉強應(yīng)付過去。中途，陸沉舟要去談點事，讓我在原地等他。我一個人站在角落，
覺得特別尷尬。這時，又有個女人走過來，她拿著酒杯，
眼神里帶著嘲諷：“你知道陸沉舟為什么找你當(dāng)假女友嗎？不過是覺得你好控制，
等時間一到，你就什么都不是。”我心里難受，可想起陸沉舟說過的話，
還是硬著頭皮說：“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不用你操心?！迸死浜咭宦暎D(zhuǎn)身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鼻子有點發(fā)酸。是啊，我不過是個臨時演員，這場戀愛從頭到尾都是假的。
陸沉舟回來的時候，看到我臉色不好，問：“怎么了？”我搖搖頭：“沒事。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沒再追問，只是把我拉得更近了些。酒會結(jié)束后，陸沉舟送我回家。
車上，他突然說：“今天表現(xiàn)還行，沒露什么破綻。”我勉強笑了笑：“那就好。
”他似乎看出我心情不好，問：“有人為難你？”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把那個女人說的話告訴了他。陸沉舟臉色沉下來，語氣冷冷的：“別聽她胡說。
你只要做好你的事，其他不用管?！蔽覜]再說話。到家后，我躺在床上，
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這一天過得像做夢一樣，可夢總會醒。我告訴自己，不能太當(dāng)真，
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拿了錢，我還是那個送外賣的窮學(xué)生。接下來的幾天，
陸沉舟經(jīng)常帶我參加各種聚會。我慢慢適應(yīng)了這種生活，
也學(xué)會了怎么在這些場合里表現(xiàn)得自然。陸沉舟對我很照顧，有人調(diào)侃我時，他總會護著我。
有一次，我們參加一個晚宴。席間，一個老板喝醉了，非要拉著我喝酒。我連連拒絕，
可那人不依不饒。陸沉舟臉色一沉，直接把我拉到身后，語氣冰冷：“她不能喝，
要喝跟我喝?！弊詈螅莻€老板被陸沉舟的氣勢嚇到，灰溜溜地走了。從那之后，
我對陸沉舟的感覺慢慢發(fā)生了變化。以前覺得他只是個雇主，現(xiàn)在卻覺得，
他好像沒那么陌生了。有一天晚上，他送我回家，路上突然說：“明天帶你去見我爸媽。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見……見家長？”陸沉舟點點頭：“放心，我會教你怎么說。
只要熬過這一關(guān)，后面就輕松了?！钡诙欤懗林蹘胰チ岁懠覄e墅。別墅很大，
裝修得特別豪華。見到陸沉舟的爸媽時，我緊張得手心全是汗。陸媽媽很熱情，
拉著我的手問東問西，從我的家庭情況問到我的興趣愛好。我按照陸沉舟教我的回答，
好在沒出什么差錯。陸爸爸話不多，只是時不時打量我。臨走時，
陸媽媽拉著我的手說：“小夏這孩子真不錯，沉舟能找到你，是他的福氣。”回去的路上，
我松了一口氣：“終于過關(guān)了。”陸沉舟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表現(xiàn)得比我想象中好。
”我心里有點小得意，可很快又冷靜下來。不管怎么樣，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接下來的日子，我和陸沉舟相處得越來越默契。有時候，
我甚至?xí)诉@是一場交易，好像我們真的是一對情侶?？擅慨?dāng)這個念頭冒出來，
我就會提醒自己，別陷得太深。一個月的時間轉(zhuǎn)眼過去大半。這天晚上，陸沉舟送我回家后，
突然說：“明天最后一場聚會，結(jié)束后，我們的合約就到期了?！甭牭竭@話，
我心里莫名有點失落，可還是笑著說：“好，到時候我把卡還給你?！标懗林蹧]說話，
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走了。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我知道，
這場荒誕的交易，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3 身份轉(zhuǎn)換最后一場聚會的日子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一大早，張姐就帶著造型師到我家，給我換上一套香檳色的晚禮服。裙子是抹胸設(shè)計，
裙擺綴滿細碎的水晶，我站在鏡子前，伸手摸了摸冰涼的布料，突然覺得這身衣服不屬于我。
陸沉舟來接我的時候，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幾秒。他沒說話，只是替我打開車門。
路上很堵，車廂里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我盯著窗外的霓虹，
突然想起這一個月里參加過的幾十場聚會——原來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能自然地端起香檳杯，也學(xué)會了在觥籌交錯間微笑應(yīng)對各種提問。宴會廳門口，
陸沉舟像往常一樣摟住我的腰。溫?zé)岬恼菩耐高^薄薄的布料傳來溫度，我下意識地繃緊身體。
“別緊張。”他低頭在我耳邊說，呼吸掃過耳垂，“今天結(jié)束，你就自由了。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下來。是啊，合約到期，我就該拿著錢回到原來的生活，
繼續(xù)送外賣、啃面包、為下學(xué)期的學(xué)費發(fā)愁。想到這兒，我突然有些喘不過氣，
勉強扯出笑容，跟著他走進會場。這場聚會似乎比以往都熱鬧。
陸沉舟的生意伙伴、親戚朋友幾乎全到了，甚至還有幾個媒體記者舉著相機拍照。
我被拉著拍了好幾張合照，閃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正應(yīng)付著一位太太關(guān)于“婚期”的追問時，人群突然騷動起來?！斑@不是陸總的女朋友嗎？
”一道甜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zhuǎn)身，看見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
正是酒會上刁難我的那個。她挽著個西裝男人，眼神里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聽說陸總眼光很高，原來就喜歡這種……接地氣的類型？”周圍響起幾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我攥緊裙擺，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還沒等我開口，陸沉舟已經(jīng)擋在我面前。他臉色陰沉，
聲音冷得嚇人：“蘇小姐要是不會說話，不如去醫(yī)院檢查聲帶?！碧K小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身旁的男人趕緊打圓場。陸沉舟沒理會，直接拉著我往休息區(qū)走。路過自助餐臺時，
他順手拿了塊草莓蛋糕塞進我手里：“吃點甜的，省得氣壞了?！蔽乙Я丝诘案?，
甜膩的奶油在舌尖化開。陸沉舟靠在墻邊，解開西裝最上面的紐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膚。
“別往心里去，”他說，“蘇家養(yǎng)女，就愛找茬?！蔽尹c點頭，
突然發(fā)現(xiàn)他袖口沾了塊紅酒漬，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指尖觸到布料的瞬間，
陸沉舟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我們離得很近，我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陰影。
周圍的音樂聲、談笑聲突然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靶∠?！
”有人喊我的名字。陸沉舟松開手，我慌亂地后退一步，差點撞到身后的桌子。
來的是陸沉舟的表妹，她拉著我去試戴她新設(shè)計的首飾，嘰嘰喳喳說了一堆話，
可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聚會結(jié)束時已經(jīng)凌晨一點。陸沉舟送我回出租屋，車子停在樓下，
誰都沒有先開口。路燈透過車窗灑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明天上午來公司解約。”他終于打破沉默，聲音啞得厲害。我“嗯”了一聲，
伸手去拉車門。陸沉舟突然又說：“以后……要是缺錢，可以找我?！蔽沂忠活D，
沒回頭：“不用了，謝謝陸總?！被氐姜M小的出租屋，我把自己摔在床上。
房間里堆滿沒洗的外賣制服，墻角還放著沒拆封的泡面。這種熟悉的生活氣息，
本該讓我安心，可此刻卻覺得壓抑得喘不過氣。我摸出枕頭下的手機，
翻到和陸沉舟的聊天記錄——全是工作安排，沒有一句多余的話。第二天早上，
我特意穿回了舊T恤和牛仔褲，背著帆布包去盛天集團。走進總裁辦公室時，
陸沉舟正在打電話，他抬頭看見我，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下。
我把黑卡放在桌上：“卡里的錢沒用過，陸總清點一下吧。”他沒接卡，
直接把解約合同推過來：“簽了?！蔽铱焖賿吡搜酆贤瑑?nèi)容，和之前的條款一樣，
最后一條寫著“雙方無任何情感糾葛”。筆尖懸在紙上，遲遲落不下去?！斑€有問題？
”陸沉舟問。我咬咬牙，簽下名字。他收起合同，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支票推過來。
我盯著那串?dāng)?shù)字，突然覺得刺眼?！皼]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說著抓起支票往門外走，
身后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小夏?！标懗林酆白∥?。我沒回頭，聽見他嘆了口氣：“保重。
”出了大樓，陽光曬得人睜不開眼。我把支票塞進包里，往地鐵站走。手機突然響了，
是張姐發(fā)來的消息：“陸總讓我給你介紹新工作，奢侈品店導(dǎo)購，薪資不錯，要來試試嗎？
”我刪掉消息，把手機調(diào)了靜音。轉(zhuǎn)角處有家奶茶店，我走進去點了杯最便宜的珍珠奶茶。
吸管戳破封口的瞬間，突然想起陸沉舟說“吃點甜的”時的表情，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重新開始送外賣。有次路過盛天集團，鬼使神差地抬頭望了眼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