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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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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槐花樹下的算盤六十年代的北京,初夏的槐花香氣還未散盡,

后海邊上的四合院就已被一股黏稠的暑氣包裹。日頭偏西時,

傻柱何雨柱端著剛出鍋的炒肉絲,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晃進院門。他在紅星食堂當廚師,

手里有油水,這是四合院里人人皆知的事?!皢眩抵指纳苹锸沉??

”三大爺閻埠貴從屋里探出頭,小眼睛瞇成一條縫,算盤珠子在他腦子里噼里啪啦地響,

“這肉絲切得,跟你小子的心思一樣細啊。”傻柱咧嘴一笑,露出后槽牙:“三大爺,

您老就別寒磣我了。剛出鍋的,熱乎,要不要來一筷子?”閻埠貴擺擺手,

臉上堆著笑:“不了不了,家里老婆子正熬粥呢,省倆糧票是倆?!彼焐险f著客氣話,

眼睛卻瞟著傻柱手里的搪瓷盆,心里算計著這盆肉絲能值多少工分,

夠不夠給小兒子買本作業(yè)本。正說著,東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秦淮茹端著空碗走出來,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愁容:“傻柱兄弟,又做啥好吃的呢?

聞著就香。”她身段窈窕,眉眼彎彎,只是那眼底深處藏著的精明,卻像屋檐下的冰棱,

在陽光下閃著冷光?!扒卮蠼?,剛炒的肉絲,”傻柱連忙遞過搪瓷盆,

“您給棒梗和小當他們嘗嘗。”他對秦淮茹向來沒什么抵抗力,這寡婦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

他打心眼里想幫襯。秦淮茹接過碗,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傻柱的手背,輕聲道:“瞧你這孩子,

總是這么破費。你一個大小伙子,攢錢娶媳婦才是正經事?!彼f著,

卻熟練地從盆里夾了幾筷子肉絲,動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家鍋里舀菜?!叭⑸断眿D啊,

有秦大姐您照應著,我就啥都不愁了。”傻柱嘿嘿笑著,心里暖烘烘的。他沒看見,

秦淮茹轉身回屋時,嘴角那抹轉瞬即逝的得意。西廂房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

賈張氏叉著腰走了出來,花白的頭發(fā)亂糟糟的,像個斗架的老母雞:“秦淮茹!

你又去勾搭傻柱了?我跟你說過多少回,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少給我丟人現眼!

”秦淮茹臉色一沉,低聲道:“媽,您胡說什么呢,傻柱兄弟就是給孩子們送點吃的。

”“送吃的?”賈張氏脖子一梗,聲音拔高八度,“他憑啥給你送吃的?

還不是看你長得有點姿色!我可告訴你,我們賈家的名聲,不能毀在你手里!

”她這話表面是罵秦淮茹,眼睛卻瞟著傻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傻柱,

你要是對我兒媳婦有想法,可得先掂量掂量。傻柱皺了皺眉:“賈大媽,

您這話說的……秦大姐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我?guī)鸵r點是應該的?!薄皫鸵r?

”賈張氏冷笑一聲,“我看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秦淮茹,你給我記住了,

就算要改嫁,也得給我們賈家找個能養(yǎng)老送終的,不能便宜了那些沒安好心的!”她說完,

斜了傻柱一眼,扭著腰回了屋。傻柱站在原地,心里堵得慌。他知道賈張氏難纏,

卻沒想到她能把話說得這么難聽。秦淮茹低聲道:“傻柱兄弟,讓你見笑了,

我媽她……就那樣?!薄皼]事,秦大姐,”傻柱勉強笑了笑,“您趕緊回去吧,

別讓孩子餓著急了?!笨粗鼗慈阕哌M東廂房,傻柱端著剩下的肉絲往自己屋里走。

路過中院時,一大爺易中海正坐在馬扎上曬太陽,手里拿著個油光锃亮的紫砂壺。“傻柱,

”易中海放下茶壺,語氣帶著幾分長輩的威嚴,“剛才賈張氏那話,你別往心里去。

她一個老婆子,說話沒個分寸?!薄爸懒?,一大爺?!鄙抵c點頭?!澳阋怖洗蟛恍×耍?/p>

”易中海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說,“該考慮考慮個人問題了。秦淮茹這孩子,雖然是寡婦,

但人實在,又會過日子,你要是……”“一大爺,”傻柱打斷他,

“我對秦大姐就是兄妹之情,您別瞎琢磨了?!币字泻Q凵褚婚W,沒再說什么,

只是嘆了口氣:“唉,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行,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

”傻柱回到屋里,把搪瓷盆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屋里悶熱,他卻覺得心里發(fā)涼。

剛才院里這一圈走下來,他覺得每個人都像戴著面具,說的話做的事,都隔著一層肚皮。

秦淮茹的溫柔體貼,賈張氏的尖酸刻薄,三大爺的精明算計,

一大爺的語重心長……這些都像一張無形的網,把他困在中間。他想起自己的父親何大清,

當年也是受不了這院子里的腌臜事,跟著戲班子跑了,把他和妹妹何雨水扔在這里。

妹妹嫁人后,這院子里他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除了……他想起了聾老太太。

老太太住在后院,耳朵背,平時不大說話,但心里透亮。

有一次他被賈張氏冤枉偷了她家的雞蛋,是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出來,一句話沒說,

只是用渾濁的眼睛看了賈張氏一眼,那老婆子居然就不敢再嚷嚷了。正想著,

屋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吧抵。笔敲@老太太的聲音,雖然嘶啞,卻透著一股暖意,

“奶奶這兒有點白糖水,你過來喝點解解渴?!鄙抵睦镆慌B忙站起來去開門。

后院的老槐樹濃蔭匝地,聾老太太坐在樹下的藤椅上,面前的小桌上放著一碗白糖水,

水珠順著碗壁往下淌。“奶奶,您怎么知道我渴了?”傻柱接過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

聾老太太看著他,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傻孩子,奶奶活了這么大把年紀,

還能看不出你那點心思?剛才院里吵吵嚷嚷的,我都聽見了。別往心里去,那些人啊,

各有各的盤算?!薄澳棠?,我就是覺得憋屈,”傻柱放下碗,抹了把嘴,“我對秦大姐好,

是看她不容易,可他們怎么都覺得我有啥企圖呢?”“人心隔肚皮啊,”聾老太太嘆了口氣,

“秦淮茹那孩子,命苦是真苦,但這心里的算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男人死了,

帶著三個孩子,不精打細算怎么活?賈張氏那老婆子,更是眼里只有自己和棒梗,

恨不得把全院子的人都算計了去。還有易中海,看著公道,心里頭想的啥,

你以為奶奶不知道?”傻柱愣了一下:“一大爺他……”“他沒兒子,想讓你給他養(yǎng)老呢,

”聾老太太直截了當,“所以才一個勁兒地撮合你和秦淮茹,想著你們成了家,

就能一起給他養(yǎng)老送終了。這院子里啊,除了我這老婆子和你,還有那個遠嫁的雨水,

誰不是為了自己那點蠅頭小利在打轉?”傻柱恍然大悟,心里卻更不是滋味了。

他一直以為一大爺是個公道人,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的盤算?!澳棠?,那您說,我該咋辦?

”聾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咋辦?該幫襯的幫襯,但心里得有個數。

別傻乎乎地被人當槍使,更別指望在這院子里能找到啥真心換真心的人。你啊,趕緊攢錢,

找個好姑娘娶了,搬出這是非窩,才是正經事?!鄙抵c點頭,心里卻沉甸甸的。

搬出四合院?談何容易。這里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就算人心叵測,

也有奶奶這樣的人讓他留戀。2 棒梗的“出息”與許大茂的算計日子一天天過去,

四合院的暑氣漸漸被秋風吹散,轉眼就到了七十年代。傻柱依舊在食堂上班,

手里的油水沒少,但臉上的笑容卻少了。秦淮茹依舊對他噓寒問暖,賈張氏依舊尖酸刻薄,

只是棒梗已經長成了半大小子,開始跟著院里的孩子一起胡鬧。這天傍晚,傻柱下班回來,

剛進院門就聽見東廂房傳來賈張氏的哭天搶地聲:“我的命怎么這么苦?。○B(yǎng)了個白眼狼?。?/p>

棒梗啊,你可把奶奶氣死了!”傻柱皺了皺眉,放下自行車走過去。只見賈張氏坐在炕沿上,

拍著大腿哭嚎,秦淮茹站在一旁,臉色鐵青,棒梗則低著頭,站在墻角,

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霸趺戳诉@是?”傻柱問。秦淮茹看見傻柱,眼圈一紅,

聲音帶著哭腔:“傻柱兄弟,你可來了。這棒梗,今天去偷人家工地的鐵釘,被人抓住了,

人家讓賠五塊錢,不然就送派出所!”“啥?”傻柱吃了一驚,看向棒梗,“棒梗,

你怎么能干這事?”棒梗抬起頭,梗著脖子說:“我怎么了?他們工地那么多鐵釘,

拿幾個怎么了?再說了,我也是為了……”“你還嘴硬!”賈張氏猛地站起來,

指著棒梗的鼻子罵道,“你還有理了?那五塊錢哪來的?你想讓你媽去賣血嗎?

”“我……”棒梗被罵得說不出話,又看了看傻柱,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

傻柱心里嘆了口氣,他知道秦淮茹不容易,棒梗這孩子沒人管教,學壞也是難免。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五塊錢遞過去:“秦大姐,您先把這錢給人家送去,

別讓孩子真進了派出所,那以后可就毀了?!鼻鼗慈憬舆^錢,眼淚掉了下來:“傻柱兄弟,

這錢……我什么時候能還你啊。”“還啥啊,”傻柱擺擺手,“趕緊去處理吧。

”賈張氏一看錢到手了,立刻止住了哭聲,臉上也有了笑模樣:“還是傻柱懂事,

不像我們家這混小子,一點出息都沒有。”她說著,還不忘瞪了棒梗一眼。棒梗低著頭,

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知道,只要惹了禍,總有傻柱來兜底。這事剛過去沒幾天,

院里又出了新動靜。許大茂回來了。許大茂是院里的放映員,平時跟傻柱不對付,

兩人一見面就掐。前幾年他被下放到農村,現在政策松動,又回來了。許大茂回來那天,

穿得油光水滑,手里提著兩瓶二鍋頭,挨家挨戶地串門。到了傻柱家門口,他停下了腳步,

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傻柱,我回來了?!鄙抵谖堇锊磷孕熊嚕?/p>

頭也不抬:“回來就回來唄,跟我說干啥?!痹S大茂也不生氣,走進來,

把二鍋頭放在桌上:“咋了,還記著以前的仇呢?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傻柱冷笑一聲:“許大茂,你啥人我還不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又想干啥?

”許大茂嘿嘿一笑,坐在板凳上:“瞧你這話說的,我就是想跟你緩和緩和關系。你看,

我現在回來了,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跟仇人似的吧?”傻柱沒理他,繼續(xù)擦車。

許大茂看他不說話,又說:“再說了,我這次回來,可是給你帶了個好消息?!薄吧逗孟??

”傻柱忍不住問?!拔衣犝f,廠里要提干了,”許大茂壓低聲音,“你手藝好,又是老員工,

肯定有機會。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兄弟我啊。”傻柱心里一動,提干確實是他夢寐以求的事。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許大茂這人性子陰,指不定憋著什么壞水呢。“提干的事,

輪不到我操心,”傻柱淡淡地說,“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別回來沒幾天,

又讓人給轟走了?!痹S大茂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瞧你說的,

我現在可是根正苗紅。行了,不打擾你了,我先去看看一大爺。”說完,

他拿起桌上的二鍋頭,轉身走了。許大茂走后,傻柱皺著眉頭,心里犯起了嘀咕。

許大茂突然對他這么好,肯定沒安好心。他想起許大茂剛才提到提干的事,

心里不由得警惕起來。果然,沒過幾天,廠里就傳出了風聲,說傻柱生活作風有問題,

跟秦淮茹不清不楚,還經常利用職務之便給秦淮茹家送東西。這話一出,

傻柱提干的事自然就黃了。傻柱氣得肺都炸了,他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許大茂干的好事。

他沖到許大茂家門口,拍著門大喊:“許大茂!你給我出來!”許大茂慢悠悠地打開門,

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傻柱,你這是干啥?有事好好說嘛?!薄昂煤谜f?

”傻柱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是不是你在背后使壞,說我壞話?

”許大茂使勁掙扎:“你胡說什么!我可沒說過!”“你沒說?”傻柱眼睛瞪得像銅鈴,

“除了你,誰還會干這種下三濫的事!”兩人在院里扭打起來,引來不少街坊圍觀。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都跑了出來?!白∈郑《甲∈?!”一大爺易中海喊道,

“像什么樣子!有事不能好好說嗎?”傻柱松開手,指著許大茂說:“一大爺,您問問他,

是不是他在廠里說我壞話,壞我提干的事!”許大茂整理了一下衣服,大聲說:“我沒有!

我只是實話實說,傻柱跟秦淮茹走得近,這是全院都知道的事,怎么就成了說壞話了?

”“你……”傻柱氣得說不出話。二大爺劉海中咳嗽了一聲,擺出一副官腔:“好了好了,

都少說兩句。提干的事,要看表現,也要看群眾影響。傻柱,你平時跟秦淮茹走得近,

是該注意點影響。許大茂,你呢,也不該到處亂說話。

”三大爺閻埠貴則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傻柱,不是三大爺說你,你一個大小伙子,

總往寡婦家跑,是該注意點。這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啊。”秦淮茹聽到動靜,

也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傻柱被眾人指責,她眼圈一紅,輕聲說:“傻柱兄弟,都怪我,

給你惹麻煩了。”傻柱看著秦淮茹那副委屈的樣子,心里的火消了一半,但更多的是憋屈。

他明明是好心幫襯,怎么就成了生活作風有問題了?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從后院走了出來,

她雖然耳朵背,但看這架勢也明白了七八分。她走到傻柱身邊,拍了拍他的胳膊,

然后用渾濁的眼睛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后落在許大茂身上。“許大茂,”老太太的聲音不大,

卻帶著一股威嚴,“你剛從農村回來,不好好上班,凈琢磨這些歪門邪道干啥?有那心思,

不如多干點活,攢點錢娶個媳婦?!痹S大茂被老太太看得心里發(fā)毛,訕訕地說:“老太太,

我……我就是實話實說?!薄皩嵲??”老太太冷笑一聲,“你的實話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傻柱是個好孩子,幫襯鄰居,天經地義。倒是你,一天到晚搬弄是非,跟個長舌婦似的,

像什么樣子!”老太太一番話,說得許大茂啞口無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眾人見老太太發(fā)了話,也不好再說什么,漸漸散了。傻柱扶著老太太回了后院,

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難過。感激的是老太太總是在他最憋屈的時候站出來幫他,

難過的是這院子里,真正關心他的,好像只有老太太一個人?!澳棠蹋x謝您。

”傻柱低聲說。聾老太太嘆了口氣:“傻孩子,跟奶奶客氣啥。這院子里的人啊,

心都太活泛了,見不得別人好。你許大茂,心里那點算計,能瞞得過誰?

他就是看你有可能提干,心里嫉妒,才使出這種下作手段?!薄澳俏乙院笤撜k?

”傻柱茫然地問?!罢k?”老太太看著他,眼神堅定,“該干啥干啥。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們愛說啥說啥。你只要記住,別被那些人帶歪了,守住自己的良心就行。

”3 三大爺的“半個”良心與婁小娥的歸來時間一晃到了八十年代,

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進了北京城,四合院的生活也悄然發(fā)生著變化。三大爺閻埠貴退休了,

每天沒事就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撥弄著他那個油光锃亮的算盤,算計著家里的柴米油鹽。

這天,三大爺的小兒子閻解放哭喪著臉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張醫(yī)院的繳費單?!鞍郑瑡?,

醫(yī)生說我媳婦難產,需要馬上手術,押金得交二百塊!”閻埠貴和三大媽一聽就慌了神。

二百塊,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老兩口一輩子省吃儉用,攢下的錢也不多。“二百塊?

哪來這么多錢啊!”三大媽急得直掉眼淚。閻埠貴皺著眉頭,不停地撥弄著算盤珠子,

心里盤算著去哪兒借錢。他先是想到了傻柱,傻柱在食堂當廚師長,這些年應該攢了不少錢。

但一想到傻柱平時大大咧咧,跟自己也不是特別親近,他又有些猶豫。

“要不……去找傻柱試試?”三大媽試探著說。閻埠貴搖搖頭:“傻柱那孩子,看著傻,

心里可有數了。再說了,上次棒梗偷東西,還是他給墊的錢,到現在都沒還呢。

”“那咋辦???總不能看著兒媳婦和孫子不管吧!”三大媽急得直跺腳。閻埠貴嘆了口氣,

咬了咬牙:“我去試試吧?!彼麃淼缴抵议T口,敲了敲門。傻柱正在屋里包餃子,

看見三大爺來了,有些驚訝:“三大爺,您咋來了?”閻埠貴搓了搓手,

臉上堆著不自然的笑容:“傻柱啊,是這樣,解放他媳婦……難產,需要點錢交押金,

你看……能不能先借我二百塊?”傻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三大爺會來找他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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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7 05:2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