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爬起來，跑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那天過后，

陳向陽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我的手機號碼。經常給我打電話，發(fā)短信。我從來不回。

直到我大學畢業(yè)后的第一個春節(jié)，他給我發(fā)了一張李蓉的照片。

她鼻青臉腫地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從前那張年輕漂亮的臉蛋，早已不復存在。那天晚上，

我想起了外婆，想到了李蓉給我塞的那張銀行卡，終于還是沒忍住，買了回去的機票。

大二那年，我參加社團活動，見到了一個幼年的玩伴。她告訴我，

她家也在修路的時候也被征收了兩塊地，賠了4000。我突然想起來，正是那一年，

李蓉的大金鐲子和項鏈，都不見了。為此，還挨了陳勇軍一頓打。9下了飛機，

陳向陽已經在出口等我了。既然人已經回來了，就避免不了跟他打照面，便也沒拒絕。

我訂了酒店，先回酒店放了東西，再回的“家”。對此，陳向陽難得地未置一詞。

見到李蓉的時候，她臉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消。聽說我進了一家很大的律所，以后要當大律師，

開心地做了很大一桌子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十年未見的李蓉，

似乎對我生出了兩分母女之情。而陳勇軍衰老以后的樣子，比記憶中的更令人惡心。

四個人再次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氛圍出奇的怪。陳勇軍赤裸裸的視線讓我不舒服，

一旁的陳向陽許是看出來了什么?！耙粫翰皇沁€約了同學嗎？吃完送你過去。

”陳向陽一臉煩躁地看了我一眼，催促道。“佳佳好多年沒吃我做的飯了，不著急。

”李蓉給我碗里又夾了兩塊排骨。陳勇軍卻終是按耐不住了，

一摔筷子起身大吼:“我養(yǎng)了你們母女這么多年，你他娘的把我這當菜園門呢？

”李蓉立馬不吱聲了，我看著她眼神躲閃的樣子有些難受。“她就回來兩天，

費那個勁兒收拾房間干嘛？”“你是他親爸嗎？生這么大氣理由是什么？”陳向陽也站起來，

沖著陳勇軍吼！他的個子已經超過陳勇軍了，這會兒陳勇軍被他一吼，倒是收斂了一點兒。

我始終沒說話。飯后李蓉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