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班花和男友聯(lián)手陷害,用AI換臉偽造監(jiān)控,讓我背上了篡改全班高考志愿的黑鍋。
我被憤怒的同學推入車流,當場碾死。連我當班主任的媽媽和爸爸,也遭網暴,
被極端網友活活燒死在家中。再睜眼,回到志愿填報的最后一天。他們又想故技重施?
我笑了,轉身從三樓樓梯一躍而下。1輪胎撕裂皮肉,骨頭斷裂的聲音刺耳無比。
我最后看到的畫面,是林澤宇驚恐又厭惡的臉,還有蘇綿綿藏在人群后,
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疼痛,無邊的疼痛。然后是火光。我被憤怒的同學和家長推入車流,
身體被碾碎了。但這還不夠。他們網暴我身為班主任的媽媽,
說她教出了一個篡改全班志愿的惡魔。極端網友找到了我家,一把火,我爸媽也沒了。
「紀念,紀念!你發(fā)什么呆呢?學校機房壞了,
綿綿說咱們去外面的『賽博天堂』網吧包場填報志愿,快點!」同學李強用力拍了我的桌子。
我猛地睜開眼。刺眼的陽光,熟悉的教室,桌上放著準考證和志愿填報指南。
面前是李強活生生的臉,不是上一世在馬路上指著我鼻子罵「殺人犯」的扭曲面孔。
我回來了?;氐搅烁呖贾驹柑顖蟮淖詈笠惶?,2024年6月30日,上午九點。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腿,完好無損。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冷汗瞬間濕透了后背。
上一世的痛,那種骨頭被寸寸碾壓的痛,仿佛還刻在神經里。「快走啊,
綿綿和林澤宇他們都在樓下等了!」李強不耐煩地催促。蘇綿綿,林澤宇。
這兩個名字像淬了毒的針,扎進我的心臟。蘇綿綿,我們班的班花,人美聲甜,家境優(yōu)渥。
林澤宇,我的男朋友,陽光帥氣,籃球隊長。上一世,他們兩個考了一樣的分數,
報了同一所大學,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而我,這個只知道讀書的班長,
成了他們愛情故事里的丑角?!讣o念,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林澤宇走了過來,
伸手想摸我的額頭。我猛地后退,像被蝎子蟄了一樣。他手僵在半空,
眉頭皺起:「你又耍什么大小姐脾氣?」我看著他。這張我曾經愛過的臉,
此刻只讓我感到惡心。上一世,網吧電腦黑屏,蘇綿綿提議去KTV慶祝,
我說要等電腦重啟確認。蘇綿綿哭了,說我不給她面子。
林澤宇就是用這種不耐煩的表情對我吼:「紀念,別老仗著你是班長就針對綿綿,
我們的志愿都已經提交了,還能有意外不成?」能。意外就是,全班除了我,
所有人的志愿都被改成了「藍天高級技工學?!?。而網吧的監(jiān)控里,
只有我一個人在所有電腦上動了手腳。網吧老板信誓旦旦地說,整個上午只有我在那里。
我百口莫辯。我成了毀掉全班前程的罪人?!肝也蝗ゾW吧。」我聲音沙啞,
像是從地獄爬回來的惡鬼?!改阏f什么?」林澤宇提高音量,「大家都去,就你不去?紀念,
你能不能合群一點?」蘇綿綿也走了過來,眼睛水汪汪的,帶著委屈:「念念,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你成績好,看不上網吧那種地方,
但今天是大家最后一次聚會了?!谷嗤瑢W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不屑,有嘲諷,
有看好戲。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嫉妒蘇綿綿和林澤宇的酸雞,
一個仗著成績好就高高在上的書呆子。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他們每一個人。
這些后來把我推向車流的面孔,這些網暴我父母的面孔。恨意像巖漿一樣在我胸中翻滾。不,
我不能去。去了,歷史就會重演。我依然會成為那個唯一的替罪羊??墒?,如果我不去,
他們就不會去網吧了嗎?不,他們會的。學校機房是真的壞了,而今天是最后一天。
「你們去吧,我有點不舒服,想在學校多待會兒?!刮业卣f。
林澤宇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紀念,你非要這么掃興嗎?算了,隨便你!我們走!」
他拉起蘇綿綿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同學們哄笑著跟了出去?!盖?,她就是嫉妒綿綿?!?/p>
「以為自己考了全省前十就了不起了?」「讓她一個人在這裝清高吧?!菇淌宜查g空了。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去吧,都去吧。這一次,
我不會再傻乎乎地守在網吧,等著被你們栽贓陷害。我要你們所有人,
都嘗嘗前途盡毀的滋味。但是,我需要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上一世,他們能偽造監(jiān)控,
能買通網吧老板,說明蘇綿綿家里的勢力不小。僅僅是不去,還不夠。
他們可以說我是遠程操控,或者提前做了手腳。我必須,完全,徹底地,
不可能出現在案發(fā)現場。我站起身,走出教室,沒有去校門口,
而是走向了教學樓的東側樓梯。這里是監(jiān)控死角,而且樓梯又陡又長。我站在樓梯口,
往下看。三層樓高。上一世,我的腿被汽車碾碎,那種痛苦我記得清清楚楚。比起家破人亡,
比起被萬人唾罵,這點痛算什么?我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爸媽在火海中掙扎的畫面。
怒火和決絕瞬間淹沒了恐懼。我抬起腳,毫不猶豫地,從樓梯上直直地栽了下去?!概椋 ?/p>
「咔嚓!」劇烈的疼痛瞬間從雙腿炸開,疼得我?guī)缀鯐炟蔬^去。骨頭斷了。
我聽見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和上一世被車碾過時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但我卻笑了。笑得暢快淋漓。蘇綿綿,
林澤宇,還有我的好同學們。游戲,開始了。這一次,我看你們還能怎么把臟水潑到我身上。
我,紀念,一個摔斷了雙腿,躺在醫(yī)院里的人,怎么可能去網吧篡改你們的志愿?「啊!
有人摔倒了!」「是紀念!快叫救護車!」人群的驚呼聲傳來,我忍著劇痛,拿出手機,
撥通了我媽的電話?!笅專刮衣曇纛澏?,卻帶著無法抑制的快意,「我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腿好像斷了?!?救護車的鳴笛聲尖銳刺耳。我被抬上擔架,雙腿被固定住,
每一次輕微的顛簸都帶來鉆心的疼痛。但我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這點痛,是我的勛章,
是我復仇的入場券。到了成都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急診,拍片。左腿脛骨骨折,右腿腓骨骨裂。
醫(yī)生說,至少要臥床三個月。我媽,也就是我們的班主任李慧,急匆匆趕來,眼睛都紅了。
「念念!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疼不疼???」她握著我的手,聲音哽咽。我爸也來了,
一向嚴肅的臉上滿是焦急?!赴郑瑡??!刮铱粗麄?,活生生的,健康的他們。上一世,
他們因為我受盡屈辱,被活活燒死。這一世,我發(fā)誓,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們?!笅?,
我沒事,」我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就是太著急填志愿了,沒看清樓梯。」
「填什么志愿??!身體最重要!」我媽心疼地抹著眼淚?!附裉焓亲詈笠惶炝?,媽,」
我看著她,「我必須填?!刮冶煌七M了病房,雙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我成了一個完美的「廢人」。一個在眾目睽睽之下摔斷腿,被救護車拉走,有醫(yī)院完整記錄,
有父母全程陪同的廢人?!笅?,幫我把筆記本電腦拿來,還有我的準考證?!?/p>
我躺在病床上說。我媽雖然心疼,但知道志愿的重要性,還是把東西都帶來了。
我連接醫(yī)院的WIFI,登錄了高考志愿填報系統(tǒng)。屏幕上,我的分數亮眼:705分。
我毫不猶豫地填報了清華大學,然后確認,提交。整個過程,我媽和我爸都在旁邊看著。
人證,物證,俱全。做完這一切,我松了口氣?,F在,輪到他們了。我拿起手機,
打開了班級微信群。群里熱鬧非凡。「賽博天堂網吧環(huán)境真不錯?。C器又快!」「是啊,
綿綿推薦的地方就是好?!固K綿綿發(fā)了個可愛的表情:「大家填得順利就好!」
林澤宇:「都填完了吧?我跟綿綿報了復旦,到時候上海見!」我看著這些信息,心里冷笑。
順利?馬上你們就知道有多順利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上午十點,他們開始填報。十一點,
陸續(xù)有人在群里說填報完成?!父愣?!坐等錄取通知書!」「我也是!北京我來了!」
十一點半,蘇綿綿在群里發(fā)消息:「大家都填完了嗎?我定了樓上的KTV,
咱們去慶祝一下!最后一次聚會了!」「好耶!」「走走走!」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他們甚至沒有一個人想到,在公共網吧填報這么重要的信息,需要多留一個心眼。
他們信任蘇綿綿,信任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班花。我看著手機屏幕,
仿佛能看到網吧里那一排排電腦。它們很快就會黑屏,重啟。然后,一切都將面目全非。
我媽給我削了個蘋果,心疼地說:「念念,你同學都在群里說要去慶祝,
就你一個人在這受罪。」「媽,我不稀罕。」我接過蘋果,咬了一口。真甜?!改氵@孩子,
怎么跟林澤宇吵架了?」我媽試探著問,「我聽說他跟蘇綿綿一起去的。」「媽,
我們分手了。」我平靜地說。「什么?!」我媽大吃一驚,「怎么回事?
高考前不還好好的嗎?」「他配不上我。」我不想多解釋。
一個能為了討好別人就對自己女朋友惡語相向,
甚至在女朋友被冤枉時連一句信任都沒有的男人,我連看一眼都嫌臟。下午一點,
群里都是他們在KTV唱歌喝酒的照片。蘇綿綿和林澤宇坐在一起,笑靨如花,像一對璧人。
同學們勾肩搭背,慶祝著即將到來的美好大學生活。我放下手機,閉上眼睛。
疼痛讓我保持清醒?,F在,只需要等。等待那聲驚雷炸響。志愿填報截止時間是下午五點。
四點五十八分,我再次打開了志愿填報系統(tǒng),確認我的志愿信息無誤,然后截圖保存。
五點整。系統(tǒng)關閉。我盯著手機,心跳開始加速。來了。五點十分。
班級群里突然有人發(fā)了條消息。李強:「臥槽?我剛剛又登錄了一下系統(tǒng)想截個圖,
怎么我的第一志愿變成『藍天高級技工學?!涣??!」群里安靜了一秒鐘。然后,炸了。
張麗:「我也是!怎么回事?!」王鵬:「我的也是!什么鬼藍天技校?
我填的是同濟大學啊!」「系統(tǒng)出錯了?!」「不可能!我的志愿全被改了!全是藍天技校!
」幾十條信息瞬間刷屏,驚恐、憤怒、不敢置信。和上一世的劇本,分毫不差。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夕陽的余暉,露出了重生以來第一個真正開心的笑容。好戲,
開場了。3班級群里已經徹底亂套了。從最初的懷疑系統(tǒng)故障,
到互相確認后發(fā)現全班去網吧的人都中了招,恐慌像瘟疫一樣蔓延。
李強:「這他媽是誰干的?!誰這么缺德?!」王鵬:「我草!我630分,讓我去上技校?
我爸會打死我的!」張麗:「怎么辦?怎么辦???志愿填報已經截止了!改不了了!」
哭泣的表情和憤怒的咒罵刷滿了屏幕。我甚至能想象出他們此刻在KTV包廂里,
從天堂跌落地獄的表情。蘇綿綿:「大家別慌!是不是網吧電腦有問題?我們趕緊回去看看!
」林澤宇:「對!肯定是網吧的系統(tǒng)被人黑了!報警!必須報警!」他們慌了。上一世,
這個時候,他們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因為我是唯一一個留在網吧的人。而現在,
我在醫(yī)院,雙腿骨折,完美脫身。他們會懷疑誰呢?我冷眼看著群里的消息,一言不發(fā)。
我媽在旁邊看新聞,聽到我手機不停地響,問:「念念,你們班群怎么這么吵?」「沒什么,
」我淡淡地說,「可能大家慶祝得太嗨了?!惯^了大概半小時,群里安靜了一會兒。
估計是都趕回網吧了。果然,沒多久,李強發(fā)了一段視頻。視頻里是網吧老板,
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正指天畫地地發(fā)誓:「我這網吧開了十年了,絕對安全!
不可能有木馬!你們自己操作失誤,別賴我!」
張麗帶著哭腔的消息彈出來:「老板說電腦沒問題,監(jiān)控也都正常!我們怎么辦啊?」
林澤宇:「怎么可能沒問題!幾十個人同時操作失誤?都改成同一個技校?鬼才信!老板,
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這時候,蘇綿綿發(fā)話了:「澤宇,別沖動。老板也不容易。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是誰干的。大家想想,今天誰最可疑?」來了。我握緊了手機。
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們還能怎么演。群里沉默了幾秒。李強:「可疑?我們都在一起啊,
填完就去KTV了?!雇貔i:「是啊,誰有機會動手腳?」蘇綿綿:「可是,
有一個人沒和我們在一起?!顾腥说哪抗?,即使隔著屏幕,似乎都指向了我。
林澤宇:「紀念!」他直接在群里@了我:「紀念,是你干的對不對?!」我看著這條消息,
笑了。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溉嗑湍銢]去網吧!我們都出事了,就你沒事!」
「肯定是你!你成績好,會電腦技術,你是不是遠程操控了?」「紀念,你太惡毒了!
你嫉妒綿綿和澤宇,也不能拿全班的前途開玩笑?。 怪肛熀椭櫫R瞬間涌來。和上一世一樣,
他們不需要證據,只需要一個發(fā)泄口。我沒有急著回復,我等他們把話說完。
等他們把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語言都傾瀉出來。我媽聽到了動靜,皺眉問:「念念,
他們在說什么?什么你干的?」「媽,你過來看看?!刮野咽謾C遞給她。
我媽看完群里的消息,氣得渾身發(fā)抖:「這群小兔崽子!胡說八道!念念明明在醫(yī)院!」
「媽,別生氣?!刮耶惓F届o,「你幫我拍張照。」我媽愣了一下,但還是拿起手機,
對著我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拍了一張。照片里,我臉色蒼白,雙腿打著厚厚的石膏,
旁邊的病歷卡上清晰地寫著入院時間和診斷結果。我把這張照片發(fā)到了群里。然后,
慢慢打字:「我上午九點半在學校摔斷了雙腿,救護車拉到市一醫(yī)院急診?,F在剛做完手術。
請問,我怎么分身去網吧,或者遠程操控幾十臺電腦?」群里瞬間死寂。
照片就是最有力的證據。潔白的病床,刺眼的石膏,還有我虛弱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
李強才發(fā)了條消息:「你,你真的摔斷腿了?」張麗:「天啊,這么嚴重?」
我接著發(fā):「不信的可以來市一醫(yī)院骨科302病房看我。也可以去學校調監(jiān)控,
問當時叫救護車的老師?;蛘?,直接問我媽,你們的班主任,李慧老師?!刮覌屢矚獠贿^,
直接在群里發(fā)語音:「你們這群孩子怎么回事!紀念腿都斷了,你們不關心就算了,
還血口噴人!她今天一上午都跟我在一起,在醫(yī)院做檢查,她怎么去害你們!」
班主任的權威還在,而且我媽平時對他們都很好。這下,群里徹底沒人敢說話了。
矛頭從我身上移開了。那么,該指向誰呢?林澤宇顯然不甘心:「就算你不在網吧,
那也不代表不是你干的!也許你提前和誰串通好了!」蘇綿綿也發(fā)了個委屈的表情:「是啊,
念念,我知道你很厲害,也許有別的方法呢?大家現在都快急死了,如果你知道什么,
一定要說出來啊?!拐媸呛靡欢涫⑹腊咨彙5搅诉@個時候,還不忘給我潑臟水。我冷笑一聲,
回復道:「我從早上開始就準備去學校機房,結果機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