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小心!前面有陷阱!”范宇突然高聲呼喊,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仿佛一道驚雷。
就在這一剎那,早已埋伏在兵器庫前的狗剩迅速反應過來。他緊緊握住手中的繩索,毫不猶豫地用力一拉。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地面突然塌陷,形成一個巨大的坑洞。那三名毫無防備的馬賊,如同被抽走了支撐的木偶一般,直直地跌落進坑洞中。
坑洞內,尖銳的竹刺如惡魔的獠牙般林立,無情地刺穿了馬賊們的腳掌。他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凄厲。
與此同時,阿福帶領著隊員們如猛虎下山般沖向馬廄。他們手中的柴刀在空中揮舞,閃爍著寒光。
“咔嚓”“咔嚓”,韁繩在柴刀的猛力劈砍下應聲而斷。受驚的馬匹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嘶鳴著狂奔而出,如同一股洶涌的洪流,徑直沖向馬賊的陣營。
馬匹的嘶鳴聲、馬賊的驚叫聲交織在一起,原本井然有序的馬賊陣型瞬間被沖得七零八落。
“好小子,有種!”陳破虜怒喝一聲,手中的鐵拐如疾風驟雨般砸向一名嘍啰的面門。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鐵拐與那嘍啰的面門狠狠地撞擊在一起,濺起一片猩紅的血花。
范宇見狀,心中一驚,他這才意識到,這位看似粗獷的老人,其招式竟然如此精妙。每一次攻擊,都準確地瞄準了敵人的關節(jié)和穴位,讓人防不勝防。
范宇不敢有絲毫怠慢,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柴刀,全神貫注地盯著陳破虜?shù)囊慌e一動。突然間,他的腦海中像是被點亮了一盞明燈,自由搏擊術的連招如同電影畫面一般在他眼前不斷閃現(xiàn)。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范宇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迎面而來的鋼叉。緊接著,他迅速飛起一腳,膝蓋如炮彈一般狠狠地頂向對方的小腹。
只聽“唔”的一聲悶哼,那嘍啰被范宇這一擊打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系統(tǒng)提示音也恰到好處地響起:“【自由搏擊術熟練度+3%,當前進度18%】”。
戰(zhàn)斗正酣時,范宇忽然注意到聚義廳的二樓有黑影閃過。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人正站在欄桿后,手中握著一張雕花木弓,弓弦上的羽箭正對準阿福的后背?!靶⌒?!”他幾乎是本能地撲了過去,柴刀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格開了箭矢,卻也因此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范宇的反應迅速而果斷,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仿佛一只矯健的獵豹,直撲向那即將射出的箭矢。他的柴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與那雕花木弓上的花紋形成鮮明對比。箭矢在空中呼嘯而過,范宇的柴刀精準無誤地擊中了箭桿,使得那致命的一箭偏離了軌跡,擦著阿福的耳邊飛過,最終釘在了旁邊的木柱上。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戰(zhàn)斗的節(jié)奏似乎在這一刻凝固。范宇的不僅救了阿福一命,也極大地鼓舞了己方的士氣。阿?;剡^神來,感激地看著范宇,眼中充滿了敬佩和感激之情。
而二樓的錦衣中年人則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人能夠如此迅速地反應并阻止他的暗箭。他迅速地從腰間抽出另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準備再次瞄準。但范宇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立刻成為了對方的下一個目標。
范宇落地后,迅速調整姿勢,準備迎接可能的下一波攻擊。他緊握柴刀,目光如炬,掃視著二樓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著那個錦衣中年人的蹤跡。
“小崽子,死吧!”中年人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范宇倒下的那一刻。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三棱弩,這把弩看起來十分古老,但保養(yǎng)得非常好,弩身上的花紋和雕刻都透露出一股不祥的氣息。范宇的瞳孔驟縮,偵測瞳在此刻發(fā)出尖銳的警示——【警告!檢測到劇毒弩箭,命中后將導致全身癱瘓】。他的心跳加速,腎上腺素激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他,危險正在逼近。
范宇下意識地激活了他唯一的自保技能——初級陷阱制作技能。他的手指在空中劃過一道復雜的軌跡,仿佛在編織一張看不見的網。腳下的泥土突然開始蠕動,仿佛有生命一般,一根根絆馬索從地面竄出,如同一條條伺機而動的蛇。這些絆馬索精準無誤地纏繞在中年人的腳踝上,將他掀翻在地,如同一個被命運之手推倒的棋子。
弩箭在空中劃過一道死亡的弧線,擦著范宇的耳際飛過,帶起一陣刺骨的寒風。他甚至能感覺到那箭矢上附著的劇毒,仿佛連空氣都被污染了。箭矢最終釘進身后的樹干,發(fā)出“嗡”的一聲,仿佛在宣告著這場生死較量的暫時結束。樹干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凹痕,箭尾還在微微顫動,顯示著這一箭的力量。
范宇喘著粗氣,他的心跳如鼓點般急促,他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了一劫。
范宇如同一道閃電,迅速地逼近了那位中年人。他的敏捷屬性達到了2點,這使得他的速度飆升至20。在一瞬間,范宇的身影幾乎模糊了,他手中的柴刀已經穩(wěn)穩(wěn)地抵在了中年人的咽喉處。系統(tǒng)面板自動彈出了一條信息:【黑風寨大當家,趙三,戰(zhàn)斗等級:B-,攜帶技能:毒弩射擊、暗影步】。
中年人試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但他的努力徒勞無功。狗剩機敏地甩出了一條繩索,準確無誤地將中年人捆綁得結結實實。就在這個時候,陳破虜拄著他的鐵拐緩緩走來,鐵拐尖端輕輕挑起了中年人的下巴。陳破虜?shù)难壑虚W過一絲驚訝,他認出了眼前的人:“原來是你,毒蝎子趙三?當年燕云十八騎的叛徒!”
趙三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幽靈。他的嘴唇顫抖著,聲音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你...你是陳破虜?你不是死在漠北了嗎?”
陳破虜站在他面前,身形佝僂,但是面容剛毅,盡管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痕跡,但那股不屈的氣勢依舊如昔。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鐵拐重重地砸在趙三的肩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趙三的肩膀立刻塌陷下去,骨骼碎裂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陳破虜?shù)穆曇舻统炼辛Γ骸袄献用病!?/p>
他環(huán)顧四周,目光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偽和謊言。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當年你私吞軍餉,害得十八騎險些全軍覆沒,今天便是清算之日?!标惼铺?shù)脑捳Z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他要為那些在漠北戰(zhàn)場上犧牲的兄弟們討回公道。
陳破虜?shù)哪抗廪D向了范宇,這個年輕人在混亂中顯得格外鎮(zhèn)定。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小子,這寨子里的糧草和兵器,足夠西莊武裝起百人隊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