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的目光本來就集中在葉嬋身上,之前就有人說這個小孩是白輕輕跟魏卓陽的孩子,但這件事情畢竟沒有什么證據(jù)。
唯一能當(dāng)證據(jù)的也就是魏明跟白青青之間有些相似的眉眼。
但這個世界上眉眼相似的人有許多,這個證據(jù)也不能證明什么。
但魏明只是一個小孩子,如果從魏明嘴巴里面說出來白輕輕才是媽媽,自己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的話,那自己完全就有理由甩掉這個小屁孩。
葉嬋沒來到這邊的時候也就只是一個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小女孩而已。對于小孩子也是不喜歡的態(tài)度,現(xiàn)在來到這個世界,如果魏明要是一個可愛的小孩,葉嬋對他還有一份耐心,但他一開始就對自己不耐煩,還對自己有相當(dāng)大的惡意。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原來那個世界,但如果接下來的時候自己需要帶上這個小孩一起生活,葉嬋覺得人生都無望了。
也不知道原主到底在哪里,是在自己原本那個身體里面嗎?
葉嬋一想到這里心中就一陣煩躁,,面色依舊不變,只是看著魏明。
魏明聽見這話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就是惡語相向,“就你也配做我的母親,我媽媽就應(yīng)該是輕輕阿姨那樣的,你這個黃臉婆一樣的男人怎么好意思呆在我家里面,自己就是靠我爸爸養(yǎng)著的一個廢物而已,哪一點(diǎn)比得上輕輕阿姨,你為什么要插足爸爸跟輕輕阿姨之間,我根本就不想有你這樣的媽媽,你一點(diǎn)都拿不出手?!?/p>
魏雖然只是一個三歲小孩,但他卻對著從小照顧自己的母親破口大罵,“我媽媽就應(yīng)該是輕輕阿姨,我都聽奶奶說了,要讓爸爸把你休了跟輕輕阿姨結(jié)婚?!?/p>
魏明這句話也是真把周圍人炸到了。
雖然大院里面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魏母對葉嬋這個農(nóng)村人來的媳婦不滿,但是他們沒想到魏母居然還想過讓魏卓陽跟葉嬋離婚,讓白輕輕這個家伙上位。
“我還以為魏母只是對葉丫頭不好而已,沒想到居然還存著讓白輕輕做魏家媳婦的想法,要是真讓魏母那樣干了,人家葉丫頭怎么活啊?!?/p>
沒錯,現(xiàn)在對于寡婦還是有不少不好的聲音,都說寡婦門前事情多,那還不是因?yàn)橛腥司褪窍矚g犯賤。
“那這孩子說不定還真不是葉丫頭,你看魏小子那眉眼那下巴感覺就是跟白輕輕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這兩個人多像啊?!?/p>
人只要一旦有這個想法,那么在他們眼睛里魏明跟白輕輕就會有無數(shù)相似點(diǎn)。
“哎哎,你們看魏明那個臉龐,就是跟白輕輕一樣啊,一看就是魏卓陽跟白輕輕那兩個人的孩子?!?/p>
周圍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讓葉嬋心中大喜,很好,就是這樣。
哪怕孩子是原主的,自己也要讓這個孩子變成那兩個人的。
就魏明對原主的態(tài)度來看,哪怕原主養(yǎng)育魏明到最后,魏明也絕對不會念著原主的好,反而會覺得原主比不上那個白輕輕。
總不管這個身體原主會不會回來,但想要讓自己跟原主一樣為魏家當(dāng)牛做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自己在21世紀(jì)別說當(dāng)牛做馬了,就是連掃帚都沒有摸過幾下,怎么可能換一個環(huán)境,自己就會突然腦殘為這個男人,為這個白蓮花,為這個吃人的魏家開始無私奉獻(xiàn)了?
抱歉了,自私自利才是葉嬋的本質(zhì)。
聽見魏明說出來的這些話,葉嬋心口雖然依舊疼得厲害,但不過只是原主情緒作怪罷了。葉嬋巴不得魏明能多說一些詆毀她的跟夸贊白輕輕的話。
不過現(xiàn)在還是要做做樣子的,葉嬋上臉色瞬間發(fā)白,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聲音都是顫抖的:“我養(yǎng)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能......怎么能說出來這種話?!?/p>
魏明小小的臉上滿是不屑,雙手環(huán)抱著,語氣高高在上:“你才沒有養(yǎng)我,一直都是我爸爸養(yǎng)我,你就只知道待在家里面享福?!?/p>
享福?
原主身上的打著無數(shù)個補(bǔ)丁的衣服,住著最破爛潮濕的房間。
這就是所謂魏明口中的享福是嗎?
葉嬋覺得有些窒息,原主不是來享福的,她是來給這個家庭當(dāng)牛做馬做免費(fèi)保姆的,結(jié)果在她精心養(yǎng)了多年的兒子口里,她就是一個只知道享福的人。
葉嬋垂下臉,眼淚不自覺就浸透了臉頰。
葉嬋這個時候突然有一種不自覺的委屈,她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放聲在這里哭了起來。
他們明白葉嬋這個時候需要的是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
葉嬋哭了好一會終于停了下來,王警官遞過去了一塊手帕。
她有些愣神。
“放心吧,這是干凈的,沒人用過?!?/p>
葉嬋接過手帕,真摯得向那位警官道了一聲謝。
成年人總是覺得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他年紀(jì)這么小,怎么可能會撒謊。
尤其是魏明說得這些話,如果沒有人在他耳邊說過這些話,他一個小孩子他懂什么,還不是你們這些大人教壞了他。
魏明看著葉嬋哭了,心中也是略微有些慌亂起來,眼神不自覺開始閃躲起來。
似乎是為了驗(yàn)證自己說得是對的,魏明又急急忙忙補(bǔ)充道:“你本來就是這樣子,一個農(nóng)村人,嫁到城里來就是享福的,你為我們家里做些事情也是應(yīng)該的,不然要你有什么用。”
葉嬋蹲下身,一字一句對著他說道:“所以你覺得我住在雜物間里,每天都要洗全家都衣服,做全家人的飯,這些干不完的家務(wù)活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是嗎?”
魏明理所當(dāng)然點(diǎn)頭:“是啊,奶奶說了,你嫁到魏家可不能一直享福,這些都是你應(yīng)該做的?!?/p>
葉嬋不免覺得有些好笑:“那白輕輕呢,她在魏家可什么都不用做。”
魏明立刻反駁道:“那怎么能一樣,輕輕阿姨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仙女怎么能夠做這樣的粗活。”
葉嬋譏笑一聲嘲諷道:“看來你也知道這些是粗活啊,你不知道心疼自己的母親,反而心疼一個阿姨,說不定你真是白輕輕孩子呢,跟她怎么這么親?!?/p>
魏明下意識接話道:“我母親就是白輕輕,才不是你這個老妖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