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許修年把木盒打開。
一股馥郁馨香,瞬間充斥了整個屋子。
呆呆地望著木盒里放著的昂貴胭脂,蘇樂瑤再也忍不住了,感動的瞬間淚崩。
“修……修年,你這是買來送給我的?”
許修年沒心沒肺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要不然呢?”
“我說過要讓你跟著我過好日子的,快拿去試試看喜不喜歡……”
蘇樂瑤哪里有不喜歡的道理。
這種東西別說用了,她連見都沒見過幾次。
顫抖著手接過木盒,蘇樂瑤正想試用一下。
可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把木盒關(guān)了起來。
“不行!”
“修年,這東西肯定很貴,是你好不容易賺錢買的!”
“你……你還是改日拿去縣城退掉吧,不要把錢浪費(fèi)在我一個鄉(xiāng)下女子身上?!?/p>
話雖這樣說著,可蘇樂瑤臉上卻明顯掛著不舍。
見此,許修年直接把在縣城發(fā)生的事,全部和盤托出。
當(dāng)蘇樂瑤聽到,許修年居然這么快就找到了一個穩(wěn)定出貨方。
而且,那個大人物清爺,似乎還對他有些好感時,蘇樂瑤都驚了。
不僅如此,在聽說這盒胭脂,是蘇老板請?jiān)S修年幫忙給的定金后,蘇樂瑤更是瞪大了眼睛。
這哪是一個從小待在窮鄉(xiāng)僻壤,癡傻了三年的傻子啊!
就這種本事,恐怕十里八鄉(xiāng)都再難找出第二個人來!
要不是蘇樂瑤清楚許修年的為人,絕對會以為他是在吹牛!
“修……修年,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蘇樂瑤心頭既高興又惶恐。
這短短兩日的相處,讓她越發(fā)的看不透自己這個便宜夫君了。
他到底還藏著多少本事沒有展露出來?
許修年無奈苦笑一聲。
“樂瑤,要是我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p>
“且不說這盒胭脂是蘇老板送的,我一文錢都沒有花,就算花錢了,只要是用在你身上,都值得!”
“而且我向你保證,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買給你,哪怕是你要了這個天下!”
這一刻,許修年豪情萬丈。
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在這里說大話,而是許修年有那個信心!
憑借著兩世為人的超前認(rèn)知,許修年有絕對的把握,在這個世界混的風(fēng)生水起!
甚至,高居廟堂,權(quán)傾天下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蘇樂瑤見許修年為了自己,竟說出這樣的話,她哭的梨花帶雨。
“修年,你……你不要再說了,我相信你!”
“謝謝你對我這么好……”
這個世界,女人的地位本就不高,跟高檔一點(diǎn)的貨物沒什么區(qū)別。
本來在蘇樂瑤看來,嫁給許修年能勉強(qiáng)維持生計(jì),他能念及舊情不要哪天把自己賣了,蘇樂瑤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可現(xiàn)在,許修年不僅把她當(dāng)成了真正的妻子對待,還對她這么好。
蘇樂瑤感動的心都快化了,直接撲進(jìn)許修年懷里,淚如決堤。
許修年懷抱柔美,心猿意馬間又不得不感嘆,自己白撿了個天真善良的傻媳婦。
吃過午飯后,許修年并沒有第一時間急著進(jìn)山。
這兩日天氣異常燥熱沉悶,想來這是秋老虎的最后一波倔強(qiáng),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就要降溫了。
他手頭上有兩件事急著要做。
一是好好修繕一下這四處漏風(fēng)的房子,為迎接寒冬做準(zhǔn)備。
其二,那張麂子皮也風(fēng)干的差不多了,是時候?yàn)樘K樂瑤縫制一件皮襖了。
想到就做。
趁著天色還早,許修年去外面挖了一些黏土,和著田里成片倒下的干枯秸稈,做了一批泥磚。
等到風(fēng)干之后,他壘了一個簡單的土窯,開始燒制。
蘇樂瑤見許修年忙的不亦樂乎,她也跑過來幫忙。
只是一下午的時間,兩人合力之下,就用簡易泥磚把屋子的窟窿給補(bǔ)齊了。
晚上,蘇樂瑤在廚房做飯,許修年則拿起了那張麂子皮。
由于家里沒有其他刀具鐵器可用,許修年只能暫時用矛頭裁剪。
過程雖然繁雜,可好在許修年也算心靈手巧,不多會兒,一件像模像樣的皮襖就完工了。
等他獻(xiàn)寶似的把皮襖拿到廚房,蘇樂瑤的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
“修年……”
眼見蘇樂瑤被灶頭火光映的臉頰通紅,許修年大大方方為其穿上試了一下。
“不錯,還挺合身的。”
“樂瑤你先將就著穿,等咱們情況再好一些了,到時候我去縣城給你買成衣?!?/p>
“我一定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所有人都知道,蘇樂瑤是我許修年的女人!”
蘇樂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背過身去從石鍋里盛肉,又哭又笑著。
這就是被疼愛的感覺嗎?
……
第二天清晨,許修年把精鐵矛尖換上,拿了些肉干和水做足準(zhǔn)備出了門。
再度來到鷂子丘,他本想看看那只黑豹還在不在,會不會又躥出來跟自己“偶遇”。
可在原地等了小半會兒,前方叢林中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許修年有些失望,旋即轉(zhuǎn)身進(jìn)了山。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yàn),再加上這次有趁手鐵器在身,許修年膽子大了不少。
因?yàn)榻袢盏娜蝿?wù),不僅是要狩獵動物,還要順帶幫蘇幽然摘七葉紫。
許修年并未在大山外圍逗留,而是徑直往著山林的深處走。
經(jīng)過大半個時辰的跋涉,許修年來到了一處斷崖前。
他發(fā)現(xiàn)地面泥土像是被推土機(jī)給犁了一遍,一旁的樹干,還有被蹭掉的大塊樹皮。
周邊的腥臊味,也濃的有些刺鼻。
許修年心里大概有了個判斷。
野豬!
看地面上踩出的蹄印,其體型肯定不會小!
許修年深知野豬的嗅覺靈敏,它很容易就能聞到自己的領(lǐng)地內(nèi),闖入了外來客。
而且,其攻擊性很高,又喜群居,一起出沒。
即便是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獵人,在不防備之下被它們那尖利的獠牙攻擊沖撞,也容易陰溝里翻船。
許修年不敢托大,跟野豬近身正面硬碰硬。
他只能避其鋒芒,用長矛當(dāng)投擲武器,玩出其不意偷襲那一套!
眼看山中濃霧漸漸散去,也快到野豬出窩覓食的時候了,許修年一個翻身,爬上了斷崖上的一塊巨石。
他握著長矛正想壓低身子等著野豬出現(xiàn)。
可眼角余光卻無意間掃到,頭頂不遠(yuǎn)處有一叢鮮艷紫綠。
“居然是七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