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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后,律師到了。
管家同樣一臉氣憤:“一個個都是死的嗎!我們先生和夫人的感情好著呢,怎么可能會離婚?問都不問就敢走流程!”
他們連頭都不敢抬,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我們當時是打過電話的?!?/p>
薄斯年都要氣笑了,他才知道當初他簽的那份買別墅的協(xié)議,其實是離婚協(xié)議。
他滿腦子都是把阮心瓷抓回來,然后摁在床上好好教訓,將她鎖在自己身邊,和他永生永世呆在一起。
聽到律師的話后,他冷笑一聲,“是嗎?”
“是真的啊薄總!當時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她說有關于阮小姐......”
感受到一記陰惻惻的眼風,律師瞬間改口:“不......是、是夫人,她說關于夫人的事都不用來問了,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呵......”
薄斯年瞬間明白了。
也是他居高位太久,這些骯臟不入流的手段,已經(jīng)太久沒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賣弄。
竟讓唐雪這種東西鉆了空子。
律師走后,薄斯年一個人在沙發(fā)里坐了很久。
手腕的傷口并沒有止血,他任由血浸透了絲巾和身下的真皮沙發(fā)。
他的血和她戴過的絲巾分不開,就像他和他的阿瓷一樣。
“先生......”
管家硬著頭皮進門:“門口有個人說要找您,說她有很重要的線索,是關于夫人的?!?/p>
為了找到阮心瓷,薄斯年發(fā)布了高額懸賞,主要是提供線索的,就能拿到錢。
可那些人都是找到公司,這個人卻知道薄家的地址......
薄斯年讓人進門,卻發(fā)現(xiàn)跪在地上的女孩莫名有些眼熟。
“對不起薄總!”那個女孩兒一直磕頭:“我不想傷害阮姐姐的,她資助了我十幾年,我該感激她的!”
“是唐雪!她說只要我在演講的時候放出那些床照,再污蔑給阮姐姐,她就會給我兩百萬,我是鬼迷心竅,我對不起阮姐姐!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
她說完就后悔了。
薄斯年雙眼瞬間猩紅,直接一把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你說什么?”
女生支支吾吾地重復了一遍,連呼吸都停滯了。
薄斯年直接松了手,狹長的眼底滿是陰郁:“看來我老婆還是太善良了?!?/p>
女生直接被保鏢拖了下去。
管家接到調(diào)查的文件,立馬擺到了薄斯年的面前。
“先生,在找夫人的過程中,還查到了這些東西。”
薄斯年一言不發(fā),他死死盯著平板,額頭青筋暴起。
管家垂下頭,立馬吩咐人將唐雪那家?guī)н^來。
他一顆心突突直跳,計算著一會兒要用多少個保姆,才能打掃完薄斯年的發(fā)泄現(xiàn)場。
唐雪來的時候心里還有些忐忑,但當她看到桌上有些褶皺的離婚證時,立馬就傲了起來。
一定是阮心瓷不愿意離婚,才會想撕掉離婚證!
再看一臉平靜的薄斯年,她心里更有底了。
“斯年,我就知道你那么愛我,是不會嫌棄我的,在醫(yī)院你是吃醋了對不對?”
“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愿意為我離婚......”她走近:“其實我不求名分,只要你愛我......”
“啪”的一下。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唐雪整個身子都被打到了地上,牙齒也隱隱有些松動。
“敢欺負我的老婆,你是當我死了嗎?”
唐雪大腦一陣嗡鳴,卻立即強忍劇痛鎮(zhèn)定下來:“斯年你在說什么啊?什么欺負?”
“我怎么可能會欺負阮小姐呢?一直都是她欺辱我呀,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可下一秒,她就被拽著頭發(fā),狠狠地砸到了播放著證據(jù)的平板面前。
薄斯年眼神銳利如刀:“是嗎?那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是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己的死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