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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為了給曲枝雨下馬威,家里的傭人全部離開,偌大的別墅內(nèi)只剩下她一人。
倒完水的曲枝雨剛從電梯下來,窗外一道雷電劈下。
別墅瞬間斷電一片漆黑。
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曲枝雨顫抖著不敢移動半點。
腦海中全是在療養(yǎng)院時候的痛苦經(jīng)歷。
原先她是不怕黑不怕雷電的,可在療養(yǎng)院里只要她犯了半點錯,就會渾身赤裸的被關(guān)在一個只有三平方大小的小黑屋中,刺耳的音樂徹夜播放,甚至還時不時有電流穿透身體。
“不要......我錯了......”曲枝雨顫抖的抱著頭,褪去身上的衣服,一遍遍說著我錯了。
雷電再一次轟鳴,曲枝雨只能抓住身側(cè)房門的把手跑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身體,蜷縮成一個球狀才可以有片刻的冷靜。
很快,走廊上傳來淅淅索索的腳步聲。
被子被掀開,刺眼的燈光瞬間打開。
“曲枝雨你還要不要臉!”
男人的咒罵聲在頃刻間響起。
神情恍惚的曲枝雨緩緩睜開雙眼,才發(fā)現(xiàn)陸凜舟和陳阮柔就站在她的面前。
“曲枝雨,我看你在里面一年是白改造了!在車上的時候裝的乖巧,才不過十幾個小時就徹底本性暴露了!”
“我......沒有......”
曲枝雨干裂的唇瓣開合,聲音細若蚊蚋。
陸凜舟沒忍住笑出了聲,抓起被子重新蓋住了她的身體。
“大晚上不穿衣服出現(xiàn)在我的床上不是為了勾引我是為了什么?別說你是因為害怕停電打雷才躲在這里的吧?”
曲枝雨咬著下唇點頭,“真的是這樣的?!?/p>
“曲枝雨我沒工夫和你鬧,你怕黑怕打雷?你逗我呢?你膽子比男人都大!”
陸凜舟沒心思再和她胡鬧下去,聲音冷的讓人發(fā)顫。
“你喜歡這個房間就讓給你了,反正被你碰過的東西,我嫌惡心?!?/p>
他們離開時候沒有關(guān)門,男女交融的聲響很快就在寂靜的空間內(nèi)回蕩開來。
像是故意想要表現(xiàn)一般,陳阮柔叫的聲音很大,很刺耳。
曲枝雨本以為自己會和曾經(jīng)一樣心痛,但意料之外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唇角竟然是上揚的,她在笑。
笑曾經(jīng)自己寧愿放棄全世界也要嫁的男人是如此丑惡的嘴臉。
隔壁那些曾經(jīng)讓她會徹底崩潰的像個怨婦一樣的曖昧聲響,在此刻聽來卻像是荒誕的樂曲一般。
在療養(yǎng)院的曲枝雨每天不到六點就會被護工叫起來打掃衛(wèi)生,以至于不管多晚睡覺,到了五點半她就準時驚醒。
在療養(yǎng)院每天早上她要給工作人員準備飯菜,自己卻只能吃前一天晚上已經(jīng)餿掉的飯菜。
曲枝雨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
以至于一睡醒的她就走向了廚房。
醒來的王媽看到這一幕嚇壞了。
“夫人你快點放下,讓我們來就可以了!”
曲枝雨躲開搖頭,顛勺起鍋的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不用了王媽,我自己可以的?!?/p>
王媽是從小看著曲枝雨長大的,知道她曾經(jīng)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還想去爭搶。
曲枝雨卻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樣,立刻松開了手,瑟縮著身子躲到了一邊。
王媽的手僵在了半空許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曲枝雨裸露在外的手腕。
雖然痕跡已經(jīng)變得很淡,但依舊可以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針孔痕跡和刀痕。
王媽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夫人,你的手是怎么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喃喃自語道:“你可是堂堂曲家大小姐??!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對你!”
王媽的話讓他瞬間恍然大悟。
是啊......
如果沒有人的授意,怎么會有人用著這樣慘無人道的手段來折磨她呢?
被毆打的時候她沒有哭,被辱罵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可是在得知所遭受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陸凜舟授意時,她止不住落下了屈辱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