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和養(yǎng)女被燒傷,一起送進手術室,但特效藥只剩一支。
老婆毫不猶豫地給女兒用上。
可女兒依舊昏迷不醒,而養(yǎng)女卻轉危為安。
疑惑時,我偷聽到了老婆和別人談話。
“為了讓月月繼承公司,你真的要對親女兒見死不救?”
“她爸入獄兩年,就讓她這輩子都有了污點,怎么配跟月月?lián)屗帲俊?/p>
“更何況月月的父親才是我此生唯一的真愛,三天后召開記者發(fā)布會,讓那個勞改犯的女兒替月月?lián)驴v火犯的罪名?!?/p>
“可你老公畢竟犯過罪,你就不怕他知道以后大鬧嗎?”
老婆冷笑一聲。
“一個窩囊廢沒有任何后臺,知道了又能怎樣?”
我摸了下胸前26厘米長的刀疤。
那是在監(jiān)獄發(fā)生暴動時,我拼上一條命救下十名犯人和兩名獄警獲得的一等功。
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后臺硬不硬。
聽完柳如煙的話,我大腦一片空白,拖著腳步往外走。
路上遇到了醫(yī)生護士,他們都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隱約還能聽見議論聲。
“真慘啊,進監(jiān)獄蹲了好幾年,出來以后還要失去女兒?!?/p>
“聽說養(yǎng)女是柳總竹馬的女兒,都被柳總寵上天了,這個不過是一個勞改犯的女兒,換你你選誰?”
“明明可以兩個都選啊,醫(yī)院又新進了一批藥,可柳總覺得浪費錢不愿意給他女兒用?!?/p>
我踉蹌的腳步停下。
她們說我的女兒還有救!
我轉身狂奔,跑進了女兒小玉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
他是我大學時上下鋪的好兄弟,也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相信的人。
見到我,他神情驚訝。
“你不陪著小玉,來找我干什么?”
我握著他的手,淚水橫流,說了事情的原委。
但他卻漸漸冷下臉色,松開了手。
“川哥,這藥小玉配不上,實在是太貴了,你付不起這個錢?!?/p>
“你現(xiàn)在剛出獄不久,兜比臉都干凈,我勸你還是想點實際的。”
我急了,“我付不起柳如煙能付!你們醫(yī)院沒有權利拒絕救助病人!”
他卻不接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突然間他的手機響了一聲,屏幕亮起。
老婆的照片赫然出現(xiàn)!
他淡淡地按滅屏幕。
“川哥,大學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配不上如煙,現(xiàn)在還背上了個勞改犯的名頭,憑什么在這死纏爛打?”
“你知道這兩年如煙有多難才把公司維持下去?你女兒隨便出點意外,就要把如煙的努力花個干凈嗎?”
“我勸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們的命值這個錢嗎?”
瞬間我如墜冰窟,他們什么時候勾結上了!
他抽出幾張結算單給我。
“小玉的住院費已經(jīng)欠了三萬塊錢了,今天下午要是還交不上,你們就滾蛋?!?/p>
我攥緊結算單出了醫(yī)院。
女兒現(xiàn)在生命垂危,如果出了院那就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我不知道還能去求誰。
兜兜轉轉間,我來到了公司樓下。
這是我打拼十年一手創(chuàng)建的公司,入獄后就轉給了柳如煙管理。
來往的員工皺著眉竊竊私語。
“這不是柳總那個勞改犯前夫嗎?怎么好意思來公司丟柳總的臉?”
“不是前夫,柳總心善沒離婚。要不是柳總收留,現(xiàn)在他恐怕連飯都吃不上?!?/p>
說著里面站出一個人,捏著鼻子,好像我身上有什么臟東西。
“我們這可是世界500強企業(yè),不招刑滿釋放人員,你趕緊走吧?!?/p>
看著他陌生的臉龐,我知道這批員工應該是新來的,所以不知道我跟公司的淵源。
我平靜地開口。
“我是公司的前董事長,我要見你們張總和王總幾個高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