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揪住月月的衣領就要回手。
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住手!”
轉頭看去,是柳如煙。
她一把拉過月月,眼神冰冷地看著我。
“連一個小女孩都容不下,看來你在監(jiān)獄里真是沒改造好!”
“是嗎?那我問問你這兩年這個小女孩都做了什么?”
我指著養(yǎng)女房間里的奢侈品。
“這些都是我以前買給小玉的,怎么會在她這里?”
“又為什么讓小玉去睡雜物間,反而讓一個養(yǎng)女住在小玉的房間?”
柳如煙的眼神閃避一下,隨即不耐煩地說。
“小玉自己要去睡雜物間,我知道她發(fā)什么瘋?”
“這些珠寶她有的是,讓幾個給月月怎么了?蹲監(jiān)獄把你心眼也蹲小了?”
月月趾高氣昂地踹了一腳小玉的床頭柜。
“就是,她的破爛這么多,我只不過是教會她分享而已!”
年久腐爛的柜子一下散架,里面一個檀木盒子掉了出來,正砸中月月的腳背。
她疼得哎呦一聲,隨即抬腳把盒子踹出去幾米遠。
盒子里灑出了些灰白色粉末,月月被嗆的咳嗽。
柳如煙立即皺眉,喊來保姆把盒子扔掉。
我沖上去搶過盒子,緊緊地摟在懷里。
柳如煙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一盒子灰你留著干什么?是嫌家里太干凈了嗎?真不明白小玉每天都在想什么,什么破爛都往家里撿?!?/p>
手指摩挲著盒子上的黑白照片,我無力又憤怒。
“我爸死后,他的骨灰你葬在哪了?”
兩年前我?guī)е患胰俗择{游,半路上碰到了一群小流氓,要對柳如煙不軌。
我和爸爸拼命抵抗,才抵擋住他們。
為此我入獄兩年,爸爸一命嗚呼。
那時柳如煙賭咒發(fā)誓,一定會把我爸風光大葬。
沒想到,現(xiàn)在確是連個墓地都沒有。
聽到我的話,柳如煙臉色一白。
似是有愧疚,沉默良久后她給我轉了一百萬。
“這是補償給你的,以后我們兩不相欠。”
一條救過她的命只值一百萬。
我拿上小玉的東西要走,卻被柳如煙攔下。
“明天我要開發(fā)布會,你過來為月月澄清,我就再給你一百萬?!?/p>
我冷笑一聲,“澄清什么?幫你們做實我女兒是縱火犯嗎?”
“現(xiàn)在你剛出獄,是下等人里的下等人,根本不會有公司要你。而且你無權無勢,不管說什么都不會有人相信的?!?/p>
“如果你想養(yǎng)活女兒,就按我說的做?!?/p>
我抬手摸向胸前的傷疤。
“你放心吧?!?/p>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們身敗名裂,得到應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