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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檸黑眸一亮,接過他手中的報告,抖著手將報告拆開,看到結(jié)果他的眼底猛然迸發(fā)出巨大的喜悅,激動得語無倫次。
她堅持把整整一百份全部拆完,結(jié)果都顯示傅西洲沒死。
唐檸眼眶倏地變紅,耳邊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無數(shù)地歡喜朝著她砸過來,喜極而泣。
短時間的大喜大悲讓她心臟猛縮,唐檸難受地捂著心臟,笑意不減半分。
“他沒死,太好了!我就知道,去查看看他到底去哪里了!是誰幫他逃離唐家的,一定要查清楚,把他找回來。”
助理站在原地沒動。
“唐總可是你都要和周先生訂婚了,先生回來做什么,住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繼續(xù)贖罪嘛?”
唐檸的笑意僵在臉上,她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她確信的是只要傅西洲回來,她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自會處理好,你只需要找到他的蹤跡,對了查畫!他的畫很有特點只要看到相似的就往下查!”
助理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悄悄退出了房間。
唐檸激動壞了,滿腦子只想知道傅西洲的蹤跡。
跑去地下室命人把他所有的畫搬上來,可惜太潮濕,霉菌爬滿了所有的畫,有些色彩已經(jīng)被暈染開,看不清本來的模樣。
唐檸著急地將畫捧起來,不曾想紙張?zhí)珴?,輕輕碰一下就破了。
“管家!找人把所有的畫全部修復(fù),務(wù)必修復(fù)成原樣!”唐檸心慌的厲害。
“阿檸,你修復(fù)傅西洲的畫做什么,為什么不全部扔了?”
周予陽冷著臉走過來,“你把我置于何地?我們馬上訂婚了你卻想著他,他已經(jīng)死了!”
“他沒死!”唐檸反駁道。
周予陽頓了頓,眼中閃爍著淚花,像是受到了背叛,哽咽著道:“所以你要去找他拋下我,阿檸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我今天來是讓你去試婚服,你卻告訴我傅西洲醒了…”
唐檸自然地收回目光,神色冷淡:“走吧,我陪你去試婚紗。”
“你先把他的東西全部扔了,死人的東西晦氣!”周予陽沒有讓步,
“予陽你別鬧了,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唐檸有些煩躁。
兩人僵持了十幾分鐘。
最后周予陽敗下陣來,他深深地看著她,失望溢于言表,他搖了搖頭后退了幾步,心如死灰,聲音細(xì)小如蚊:“你不是當(dāng)年愛我的阿檸,她從來不會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這么說我?!?/p>
話落,他側(cè)過身將兩人的照片扔在她腳下,轉(zhuǎn)身離開。
唐檸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撿起地上的照片,這是大學(xué)畢業(yè)那一年他給她求婚的時候。
她將照片收進(jìn)口袋,站在冷風(fēng)中吹了一個小時直至腦袋發(fā)昏,內(nèi)心兩個小人反復(fù)打架,最終她決定給周予陽打去電話,她不能再辜負(fù)他了。
鈴響了很久那頭才接,她正準(zhǔn)備開口呻吟聲就搶先一步傳了過來。
“哥,疼你輕點!我還懷著孕呢!”女人的聲音欲拒還迎,嬌媚極了。
“好幾天沒見你了不得好好疼疼你,我好想你啊詩雅!”
周予陽舒爽的呼出聲:“要不是你要唐家的錢,我才不會娶唐檸,你都不知道最近她喜歡上那個死啞巴了,不肯跟我結(jié)婚!氣死我了!”
周詩雅柔聲哄,壞笑道:“我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前程嘛,你忍忍,等拿到唐家我就和你妹夫離婚,和你去國外領(lǐng)結(jié)婚證!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
周予陽仰著頭,伸出手握住她的腰肢,“你??!那你說說妹夫厲害還是我厲害”
周詩雅緊緊抱住他:“當(dāng)然是你,城南有個項目,除去唐家,最有可能拿到的就是周家了,你多幫襯。”
“你和唐檸的婚前協(xié)議我給你擬好了,騙她簽下來,只要你們結(jié)婚,你生下孩子,唐家一半都是你的了!”
“這樣做對她會不會有些殘忍?”周予陽有些猶豫。
周詩雅故作吃醋,笑了笑,“這算什么殘忍,要說殘忍,你對那個死啞巴才是,當(dāng)年訂婚宴明明是你主動和傅家合作,把傅西洲送到唐檸床上,想跟我去國外私奔,路上意外出了車禍才變成植物人,卻陷害傅西洲說他主動爬床,害你變成植物人,唐檸被你蒙在鼓里,為了你報復(fù)他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