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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已經(jīng)泡發(fā)的尸體被打撈上岸,身上的衣服被撐開,散發(fā)著惡臭味。
唐檸看著熟悉的衣服,眼睛像被刺到那般迅速移開了眼。
他分明在地下室,這個不可能是他!
唐檸將胸口的慌亂揮散,二話不說就拉著周予陽離開。
車上唐檸心慌的厲害,沒等她細想一雙手就鉆進她的衣裳里。
周予陽身體緊緊貼著她,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媚眼如絲:“阿檸,我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我問過醫(yī)生,他說可以,我想…”
說著他的手便往下,離他越來越近。
唐檸剛準備開口,就看到他脖子上鮮艷的紅痕,臉色一黑,冷聲開口:“你脖子上的紅痕是什么?”
“什么!”
周予陽臉色大變,慌忙遮住自己的脖子,往旁邊縮,苦笑道:“我,我過敏了…剛才只是一小塊的,沒想到變這么多了!”
“予陽,以后不要做這種事了!”
這句話給周予陽破了一盆冷水,他尷尬的抿了抿唇,垂淚欲滴,“我,我只是想和你修復(fù)關(guān)系而已,阿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多沒有安全感?!?/p>
“我不明不白地躺在病床上三年,明明意識清醒,卻什么也做不了,你知道那種痛苦嘛?”
“我的未婚夫在訂婚當天和別的男人上床,甚至在我昏迷后嫁給了他!如果不是他我不會損失三年時間,他搶走了我的時間我的位置,還搶走了你?你卻不肯跟他離婚?!?/p>
唐檸啞然,沉聲道:“對不起予陽,你受委屈了,我先帶你去醫(yī)院看診?!?/p>
想起往事他還是妥協(xié)動容了,那顆心還是偏向了他。
唐家女婿的位置本該是他的。
“阿檸,小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周予陽聽到這話臉色片刻僵硬。
隨口找了一個借口慌忙推開車門離開。
唐檸看著他的背影,心情平淡如水,二十歲的她是真的喜歡周予陽,被他偷親都會臉紅好久,心跳如雷。
可現(xiàn)在好像什么變了,她也說不清。
原來短短三年就足夠改變很多事情。
回到唐宅。
直到晚飯傅西洲都沒有出現(xiàn),唐檸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他又在鬧什么?
難不成是因為那副畫,可那是他本就欠予陽的。
“傅西洲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先生,自從那日鞭傷后,傅西洲再也沒出現(xiàn)過,一直在地下室?!?/p>
唐檸冷哼,剛準備說話。
下一秒,他手機鈴響,來電顯示是傅西洲。
唐檸眼底浮現(xiàn)一絲疑惑,他是啞巴不能說話,打電話做什么?
等到電話自動掛斷唐檸都沒有接,直到手機再次鈴響,反復(fù)第十次,她才漫不經(jīng)心地接聽電話。
“傅西洲,你不是不能說話嘛?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對面?zhèn)鱽硪坏赖统恋哪新暎骸疤婆磕?,您的丈夫于五日前落水身亡,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這張手機卡,請您過來認領(lǐng)尸體!”
唐檸那一剎那像是僵硬住,覺得太荒唐了,傅西洲死了開什么玩笑!
她不屑的嗤笑:“是不是傅西洲讓你們做的把戲,他以為他是什么人也配?”
對面繼續(xù)道:“唐小姐,死者為大…”
唐檸沒有聽完直接掛斷了電話,滿腔怒火,“傅西洲膽子大了竟然敢和別人合伙來騙我?管家你快去地下室把他給我叫上來!”
管家連連應(yīng)答,等他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小姐,我們翻遍了地下室發(fā)現(xiàn)傅西洲不在,連他母親的遺物也沒了…”
“你不是說他在嘛!”唐檸眸光冰冷,她收回目光朝著地下室走去。
一股霉菌撲面而來,地面十分潮濕,青苔從地面爬到上面,整個空間都是悶臭味兒。
唐檸身子一頓,推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