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點太多,李望舒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吐。
“你們這篇文里,有警察啊,霸總干壞事竟然會被判刑坐牢的,還是法治社會,蠻少見哦。”
她不情不愿地換好鞋,戴上口罩,被女鬼催著朝酒吧街走。
想到之前林燦分享的八卦,她大概能確定,何遇應該就是那個來過他們學校的斯文敗類。這種目無法紀,性格扭曲的人,看書的時候挺帶感,現(xiàn)實中,李望舒絕對是一點邊都不想沾。
奈何現(xiàn)在不得不往前湊。
“一個帶未成年進酒吧的人,真的非要救?”李望舒非常不情愿,覺得自己不追加個報警電話,就已經(jīng)很有罪惡感了。
“他不是,他沒有,他是被人陷害了?!迸砗喼毕癖幌戳四X。
“切,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北鹿芎竺嬖趺礃樱幌劝讶藥У竭@種地方,屁事沒有。
李望舒兩輩子加起來都沒進過酒吧這種地方。
看到進進出出搖搖晃晃的人,她有點慫,但女鬼又催的緊。
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李望舒摸進酒吧,燈紅酒綠中,人人長著相似的臉,想要找出目標人物,不太容易。
不過霸總么,肯定是在包間。
她瞅見垃圾桶里被丟了一束玫瑰,撿起來,裝成送花的服務員,挨個敲門進去問。
剛找到第五間房,就看到何遇被人架著,從隔壁的房間出來了。
他上身穿了件藍絲絨的襯衣,金絲眼鏡下,眼眸閉著,像是喝醉睡著了。
一行人路過李望舒,朝更里面的包間走去。
她等他們拐過彎,才又跟上去。
等人呼啦啦進了房間又出來,李望舒躲在旁邊一間沒人的屋里,數(shù)著人頭,除了何遇,剛才進去的人里,還少了兩個女孩。
“快去救他!他被下了藥!”女鬼又催,真是著急的很。
“知道知道。”李望舒不想暴露自己,把口罩往上又拉了拉,這才出門進了隔壁包廂。
進去的時候,何遇正推開那兩個女孩,大聲喊著“滾”。
跟想象中倒是不太一樣。
見她進來,兩個女孩對視一眼,“你走錯了?”
“不是,警察提前來了,老板讓你們先出去,這里交給我。”
這兩個姑娘明顯未成年,不是那種江湖老油子,做這些事兒是被誘騙,未必愿意讓人知道,果然,一聽警察來了,立馬慌張地跑了出去。
李望舒也沒想到事情這么簡單,她剛還打著不行就跟她們撕頭繩的主意。
何遇看上去很難受,那雙漂亮又兇狠的眼睛表明,他現(xiàn)在警惕心十足。
小說里倆姑娘最后能得手,也怪不容易的。
“我是來幫你的,跟我走,不然警察一會來了你說不清楚?!彪m然原文里的受害者已經(jīng)跑了,可誰知道對方還會不會派其他人來,李望舒上前拉何遇,何遇卻反制住她的手腕,將其壓制在沙發(fā)上,并一把拽下了她的口罩。“他們給了你多少錢?嗯?小爺給你十倍。”
昏黃的燈下看美人,美人更美。
李望舒長得自然是好看的,五官精致,眼神靈動,皮膚白皙,哪怕穿著寬大的T恤,也遮不住盤亮條順,172的個子,大長腿特惹眼,站到那兒就是讓人不能忽視的存在,唯一的缺點就是腦門上劉海留的有點厚。
還有就是淡定的過分,他都湊到她臉上了,還面無表情,冷酷地像個久經(jīng)歷練的殺手,不太正常。
其實呢,突然跟個陌生男人這么親近,李望舒心里早就打起鼓了,只是好面子,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把臉上的表情給繃住了。
拽回自己的手腕,李望舒面無表情地把口罩拉回去,她是好學生,可不想在監(jiān)控下留下自己的樣貌。
見這人難纏,只能半真半假哄人,“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我叫李望舒,是一中的學生,身份證號###,剛拿過你給的獎學金,在這兒兼職打工,偶然聽到有人要害你。何先生,你愿意幫助我們,是個好人,我也想幫助你,現(xiàn)在時間緊迫,希望你快跟我走,沒有時間解釋太多了?!?/p>
反正倆人注定了要有交集,李望舒身份證號報的毫無壓力。
何遇這輩子沒干過幾件好事。
頭一回遇到知恩圖報的,雖然魔幻了點,但對方一上來報身份證號哎,他信了。
他被李望舒攙扶著,跌跌撞撞走過仿佛走不到頭的一間間包廂,進入了安全通道的樓梯間。
從酒吧后面的小門出來,還沒走出胡同呢,就聽到警鈴大作,夜色酒吧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時間卡的剛剛好,再晚個幾分鐘,他們就出不來了。
到時候,就算何遇沒做什么,也難保那些人沒有后手,栽贓陷害不成,弄點流言蜚語,也足夠讓人喝一壺的。
雖然,這位何少的名聲已經(jīng)夠爛了。
李望舒剛要松口氣,就被人用力拽進了懷里。
這懷抱硬邦邦,雖然帶了些酒氣,倒沒有難聞的氣味,還微微有些木質香水的淡香。
“幫個忙,我給你一百萬?!?/p>
他低著頭,湊到她耳朵邊說著,氣息滾燙,聲音繾綣又誘惑。
李望舒抬頭,就望進了他已然迷離的眼眸里。
結合這人的狀況,不難猜是要幫什么忙。
來了來了,每個霸總必中的某藥。
李望舒一邊吐槽著才區(qū)區(qū)一百萬,這霸總世界的通貨膨脹不過如此,一邊使勁掙開男人的懷抱,伸手摸到了男人腰側。
何遇被掙脫,還以為對方不愿意,結果這小姑娘直接摟上了他的腰,“呵……小小年紀,喜歡主動啊。”
“呵……呵個屁!”李望舒冷笑一聲,手上揪起一塊肉,狠狠一擰。
肌肉太多,能揪起來的肉不多,但也足夠疼了。
“嘶~”何遇低聲嘶吼,“你干什么?!”
“幫你清醒一下?!?/p>
何遇瞪她。
“大叔,我下周才成年?!?/p>
“叫誰大叔呢?!”何遇退后一步,咬了咬牙,看上去果然清醒不少。
李望舒打了個車,把人塞進車里,讓司機送去醫(yī)院。
走之前,這人賤嗖嗖地想把一張銀行卡塞在她衣領里,被躲開了。
車都開走了,他還趴在車窗上說著,“以后去白京找哥哥玩?!?/p>
太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