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說完這話,根本沒多看秦淮茹一眼,更沒理會她那瞬間凝固在臉上的錯愕表情。
他現(xiàn)在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個女人身上。
昨天夜里,他光顧著感受【洗髓丹】帶來的脫胎換骨,以及初次進入【隨身洞天】的新奇。
那神秘的洞天,究竟還有多少奧秘,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探究。
尤其是那口獎勵的【靈泉】,系統(tǒng)介紹其功效非凡,想必不僅僅是飲用那么簡單,具體有何等神奇之處,傻柱迫切想要弄個明白。
更重要的是,經(jīng)過【洗髓丹】的伐毛洗髓,他能清晰感覺到身體里蘊藏著的爆炸性力量,五感也變得異常敏銳。
這種全新的體驗,讓他急于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測試一番自己如今的身體素質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
哪還有閑工夫跟這個如同水蛭一般,只知道吸血的秦淮茹繼續(xù)糾纏不清。
他抬腳就準備回自己的小屋。
沒想到,秦淮茹反應倒是極快。
她那因為震驚而略顯呆滯的眼神,瞬間被慌亂與不敢置信取代。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傻柱的手臂,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
“柱子,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不復往日的從容與熟稔。
“以前……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p>
秦淮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傻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p>
傻柱的語氣冰冷,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與往日那個憨厚、甚至有些唯唯諾諾的傻柱判若兩人。
“秦姐,以前被你從我這兒拿走的那些吃的、用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算我傻柱瞎了眼?!?/p>
“但是從今往后,這種好事,你想都別想了?!?/p>
“我自己還餓著肚子呢,憑什么要把辛辛苦苦弄回來的東西白白給你?”
傻柱這一連串不留情面的話,如同連珠炮一般,劈頭蓋臉地砸向秦淮茹。
直接把她給說懵了。
秦淮茹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這劇本不對啊。
眼前的傻柱,怎么就突然之間變得如此陌生,如此的……不近人情?
以往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只要自己稍稍示弱,就會把好東西都捧到自己面前的傻柱,去哪了?
“傻柱,你變了?!?/p>
秦淮茹眼眶一紅,聲音也帶上了哭腔,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她慣用的伎倆。
“你變得好狠心啊?!?/p>
她試圖用這種方式,喚起傻柱的愧疚與憐憫。
以往,這一招對傻柱來說,幾乎是無往不利的。
拿捏傻柱,秦淮茹自認還是有幾分心得的。
可惜,她并不知道,眼前的傻柱,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傻柱了。
正如傻柱剛才所言,他沒有追究秦淮茹以往占去的那些便宜,就已經(jīng)算是他格外開恩,念及舊情了。
現(xiàn)在,秦淮茹還想故技重施,從他傻柱這里占到一丁點的便宜,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行了,秦姐?!?/p>
傻柱的臉上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眼神里再無半分以往的溫情。
“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演給誰看呢?”
“我還是我,何雨柱,沒什么變化。”
“只不過是腦子想通了,不再犯傻了而已?!?/p>
“咱們倆,不沾親不帶故的,我憑什么要一直幫你?我沒有這個義務,你明白嗎?”
“你說我狠心也好,說我無情也罷,都隨你怎么說?!?/p>
“反正,我的東西,從今往后,一針一線,一米一粟,都不可能再平白無故地給出去?!?/p>
“誰也別想再占我傻柱的便宜,一分一毫都別想?!?/p>
傻柱說完,再沒給秦淮茹任何開口的機會。
他手腕微微一用力,便甩開了秦淮茹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
然后,他頭也不回地,徑直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留下秦淮茹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眼中充滿了屈辱與不知所措。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正好被院子里剛剛走出屋門的一大爺易中??戳藗€正著。
他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看著傻柱那堅決而冷漠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易中海的心里也泛起了一絲疑惑與不安。
傻柱今天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他都有些始料未及。
這個自己精心選定的養(yǎng)老目標,可千萬不能出現(xiàn)什么無法掌控的意外才好。
另一邊,一直躲在自家窗簾后面,豎著耳朵關注著院內動靜的賈張氏,自然也目睹了這一切。
當她發(fā)現(xiàn)秦淮茹不僅沒有像往常一樣成功從傻柱那里拿到好處,反而還被傻柱毫不留情地訓斥了一番,此刻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院中時,賈張氏心中的不滿與焦躁頓時涌了上來。
她連忙從屋里竄了出來,幾步走到秦淮茹身邊,壓低了聲音急切地詢問。
“怎么回事???那傻柱今天發(fā)什么瘋,連飯盒都不給你了?”
此刻的秦淮茹,也是心亂如麻,五味雜陳。
她哪里知道傻柱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對賈張氏的追問,她只覺得更加煩躁不堪。
“我不知道?!?/p>
她沒好氣地丟下一句。
“你有本事,你自己去跟他要啊?!?/p>
說完,她也不理會賈張氏那張因不滿而扭曲的臉,徑直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賈張氏被秦淮茹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憤憤地看了一眼傻柱家緊閉的房門,張了張嘴,似乎想沖過去理論一番。
但最終,她還是沒那個膽子。
現(xiàn)在的傻柱,讓她也感到了一絲莫名的畏懼。
她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腳,也轉身回了屋。
進了屋的傻柱,反手將門閂插好。
他靠在門板上,微微喘了口氣,剛才那一番毫不留情的輸出,讓他感覺渾身舒暢。
想到秦淮茹那副吃癟又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心里就一陣快意。
只是,這份快意之中,又隱隱夾雜著一些嘀咕。
“以這系統(tǒng)的尿性,該不會哪天抽風,強制自己把秦淮茹這個吸血鬼也給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