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如此,許大茂下班回來,路過傻柱家門口。
他耳朵尖,聽見屋里有說話聲。
一聽那生澀的口音,他就知道是秦京茹來了。
再聯(lián)想秦淮茹這幾天跑鄉(xiāng)下的事兒,他心里門兒清,這是傻柱又在跟秦京茹相親呢。
許大茂心里那叫一個膈應(yīng)。
就傻柱這樣的,也配有媳婦?
更何況,他昨天剛跟婁曉娥鬧了別扭,心里正窩著火沒處撒。
今天下班又喝了點酒,幾口貓尿下肚,膽子立馬肥了不少。
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
要是擱平常,他許大茂就算再想攪和,也頂多在院里陰陽怪氣兩句。
哪敢這么直接跑到傻柱家門口敲門叫板?
他心里盤算著,今天必須得把這事兒攪黃了。
不能讓傻柱這孫子舒坦。
屋里,傻柱的動作被打斷,眉毛狠狠地擰在了一起。
他娘的,這許大茂真是屬蒼蠅的!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嗡嗡叫。
秦京茹整個人像受驚的小鹿一樣,一個勁地往屋子角落的炕沿邊縮。
傻柱看著秦京茹那副嚇得不輕的樣子,心里的火氣“噌”地一下就竄了上來。
這許大茂,真是太不是東西了!
瞧把京茹妹子嚇成啥樣了。
全然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沖著這個,傻柱也不能輕饒了許大茂。
他眼神冰冷,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
一股子濃郁的酒味兒,混合著許大茂身上那股子酸臭味,瞬間撲鼻而來。
傻柱的鼻子皺了皺。
怪不得這孫子今天這么大膽呢,原來是喝了點貓尿壯膽。
“我說你丫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唄?”傻柱聲音壓得很低,透著一股子危險。
“在我家門口叫喚什么呢?”
“皮又癢了是不是?”
許大茂看到傻柱的一瞬間,臉上的得意立馬僵住了。
雖然喝了酒,但傻柱身上那股子兇悍的氣勢,還是讓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一想屋里的秦京茹,還有心里那股子不甘心,他又硬著頭皮把脖子一梗。
“你少跟我這橫!”他扯著尖細的嗓門喊道。
“京茹妹子是不是在屋里呢?”
“我去跟她打個招呼!”
他還想往屋里擠。
傻柱一步跨出門檻,擋在了門口。
他那高大的身板,像一座山一樣,瞬間就把許大茂逼退了兩步。
“人家認識你么,你就打招呼?”傻柱冷笑一聲。
“別在這跟我耍酒瘋,趕緊滾回你家去!”
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許大茂被傻柱的氣勢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但嘴上還是不肯吃虧。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故意拔高了聲音。
“怎么不認識?”
“前天放電影,我還跟京茹妹子聊天來著!”
“要不是我,你倆……”
他話說一半,意識到差點把上次攪黃相親的事兒說漏嘴,趕緊閉嘴。
可傻柱是什么人?
他耳朵靈著呢。
許大茂這話雖然沒說完,但他立馬就聽出是啥意思了。
“哦?”傻柱危險地瞇起了眼睛。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上次就是你小子攪和了我和秦京茹的相親!”
“今天還來找事?”
“看我怎么收拾你!”
傻柱說著,就往前邁了一步,同時握緊了拳頭。
他現(xiàn)在體質(zhì)經(jīng)過洗髓丹強化,力氣大得嚇人。
揍許大茂這種瘦猴,簡直跟玩兒似的。
許大茂一看傻柱真要動手,酒意瞬間嚇醒了一大半。
他知道自己不是傻柱的對手。
特別是現(xiàn)在的傻柱,眼神跟狼似的,看著就讓人發(fā)毛。
他嚇得立馬轉(zhuǎn)身,麻溜地推著自行車就跑。
一邊跑,嘴里還不閑著,跟放炮仗似的。
“傻柱你就是個大老粗!”
“除了會動手還會什么?”
“就你這樣的!”
“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跟你?”
“那不早晚得被家暴么!”
“京茹妹子你可得想清楚啊!”
“傻柱他會打人的!”
他這些話,聲音喊得老大,不僅是說給傻柱聽的,更主要的,是想讓傻柱屋里的秦京茹聽見。
想在她心里種下傻柱是個暴力狂的印象。
傻柱自然也知道許大茂的心思。
但他并沒有追上去。
對付許大茂這種小丑,動手反而落了下乘。
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著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像只喪家之犬一樣狼狽逃跑的背影,傻柱不屑地“嗤”了一聲。
他轉(zhuǎn)身回了屋,看都沒看一眼聽見動靜從屋里出來的琴湖欺辱和賈張氏。
“咔噠”一聲,再次把門從里面反鎖好。
屋里,秦京茹還縮在炕角,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角。
小臉蒼白,眼神里帶著驚魂未定。
剛才許大茂在外面喊的話,她全聽見了。
傻柱會打人?
家暴?
這些詞像刀子一樣扎在她心里。
她又想起剛才傻柱捏她下巴,還有那霸道的眼神,心里又害怕又矛盾。
傻柱走到炕邊,看著她那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他知道許大茂的話對她產(chǎn)生了影響。
這丫頭畢竟是鄉(xiāng)下姑娘,沒見過什么世面,容易被嚇唬。
但他沒生氣。
反而覺得這正是機會。
一個徹底掌控她的機會。
他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蹲了下來。
視線與秦京茹的視線齊平。
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他伸出手,輕輕地搭在了秦京茹冰涼的小手上。
秦京茹的手猛地一縮。
但傻柱的手很穩(wěn),沒有強行抓住,只是輕輕地覆蓋在上面。
他的掌心很溫暖,像一股暖流,慢慢地驅(qū)散了秦京茹心頭的寒意和恐懼。
“許大茂那孫子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傻柱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他就是個見不得別人好的小人?!?/p>
“看我過得比他好,他就跟瘋狗一樣亂咬人?!?/p>
“我何雨柱是什么樣的人,以后你會知道?!?/p>
他看著秦京茹的眼睛。
“我說過,我的女人,我疼還來不及,怎么會打?”
“剛才他喊那些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p>
“想讓你怕我,讓你走?!?/p>
“你信他的,還是信我?”
秦京茹聽著傻柱的話,心里亂糟糟的。
她看著他那雙認真的眼睛,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
她不知道該信誰。
許大茂的話讓她害怕。
可傻柱剛才那番話,還有他現(xiàn)在溫柔的語氣,又讓她感到安心。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走。
她不想回那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鄉(xiāng)下。
她想留在城里。
想吃傻柱做的,那么香那么好吃的飯菜。
她想過上她向往的好日子。
那份對美好生活的渴望,最終壓過了心頭的恐懼。
她咬了咬嘴唇,小聲地說道:“我……我信柱子哥?!?/p>
傻柱聽到這句話,心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這丫頭,果然是吃軟不吃硬。
或者說,是吃定給她的那點“甜頭”。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傻丫頭?!彼p輕捏了捏她的手。
“既然信我,那就別怕?!?/p>
他站起身,又把秦京茹從炕角拉了出來。
“時間不早了?!?/p>
他看了一眼屋里唯一的床鋪。
“今天晚上,你就睡這兒?!?/p>
秦京茹的臉再次紅了起來。
雖然剛才被打斷了,可她知道,這一步是遲早要邁出去的。
她低著頭,不敢看傻柱。
心跳又開始加快了。
傻柱握緊她的手,用力一帶。
秦京茹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里。
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但并沒有抗拒。
傻柱低下頭,聞了聞她發(fā)間那股淡淡的皂角清香。
今晚,系統(tǒng)任務(wù)的目標(biāo)1,可以順利完成了。
傻柱摟著懷里溫軟的身軀,低頭,吻上了秦京茹的唇。
這一次,再沒有人能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