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顧輕輕,我以前只當(dāng)你可憐,沒想到你卻如此惡毒。”
后來我才知道。
他以為我買通了雪山向?qū)?,故意制造雪崩阻止他摘到天山雪蓮?/p>
等他發(fā)現(xiàn)一切想要離婚時,陸老太太卻帶著我的孕檢單找過來。
“輕輕救了你一命,還懷了你的孩子,我陸家斷不能做忘恩負(fù)義之徒。”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我昏迷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是醒來才知道懷孕的事。
可陸崇州根本不聽我分辨,固執(zhí)地囚禁我,折磨我。
連帶我們的孩子也被他記恨上。
可現(xiàn)在,我生死未卜。
乖寶也不知所蹤。
陸崇州吸完最后一口煙,懶懶地將煙頭扔進(jìn)泥里攆碎。
他想,我受的懲罰也夠多了,如果這次我活下來,就原諒我吧。
救援隊搜尋了河里的每一寸地方,依然沒找到我的身影。
可他們卻撈到了乖寶和我的衣服。
陸崇州捧著殘破的衣料,確認(rèn)是我和乖寶的沒錯。
一股巨大的恐懼席卷全身。
陸崇州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才扶著樹干站穩(wěn)身形。
“怎么會……我明明……”
不等他說完,管家也著急忙慌地跑回來:
“陸總,保鏢說,您后來吩咐他們離開,并沒有帶走小少爺?!?/p>
“后來山洪爆發(fā),他們覺得不妙找回去,就只找到暈倒在河邊的夫人,小少爺可能……”
陸崇州的腦子瞬間炸開,下意識反問:
“誰說的我吩咐的?”
管家猶豫半晌:
“他們說,是舒瑜小姐替您轉(zhuǎn)達(dá)的?!?/p>
陸崇州將手中的衣料緊緊撰住。
一些一直被他忽視的細(xì)節(jié)突然無比清晰。
他幾乎是立刻下令:
“去查!把今天她做的所有事說的所有話都給我查清楚?!?/p>
“還有,三年前,舒瑜在國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回國,當(dāng)初雪崩時,她又在哪里干什么通通給我查清楚!”
管家?guī)缀跏切∨苤x開。
在陸家這么多年,他最清楚不過,陸崇州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
救援隊在河邊面面相覷,不知接下來該怎么辦。
陸崇州卻突然抬頭,眼里滿是血色:
“接著找,這里沒有就去下游,去入???,去所有途徑的地方,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
管家速度很快,幾乎半天時間就將舒瑜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整理出來。
陸崇州看著報告怒不可遏,命人將舒瑜帶了過來。
舒瑜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不滿地跑向陸崇州,語氣撒嬌:
“崇州哥,我心口又不舒服了,你給我揉揉好不好?!?/p>
她嬌柔地往陸崇州懷里靠,像往常一樣去牽陸崇州的手。
可這次不僅沒牽到,身旁的人還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舒瑜重心不穩(wěn),差一點摔倒,隨即眼中蓄上了淚花:
“崇州哥,你怎么了?”
“是不是輕輕姐跟你說了什么,我知道輕輕姐才是真正的陸夫人,我一直住在陸家她肯定會生氣的?!?/p>
“可我只是想在最后的日子多看看你,這也不可以嗎?”
往常,她只要這樣說,陸崇州必定會心疼地將她摟進(jìn)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