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逆天改命我穿進古早虐文時,男主正掐著我脖子逼我給白月光換血。
系統(tǒng)尖叫:【快按劇情走!忍過抽血割腎流產,就能HE!
】我反手拔下金釵扎進男主命門:“抽血?本宮怕疼,不如你先死。
”轉頭把白月光扔進軍營:“喜歡裝???邊疆缺個洗衣婢?!毕到y(tǒng)崩潰:【宿主!劇情崩了!
世界要塌了!】我癱在貴妃榻上吐葡萄籽:“塌了正好,本宮換個地方擺爛。
”直到攝政王拎著和離書踹開宮門?!敖韺帲銛[爛帶垮三省六部,連本王私庫都薅空?
”我懶懶伸出腳踝:“國庫鑰匙?拿和離書來換?!彼⒅夷_踝龍紋冷笑:“和離書?
本王是來取你鳳印…和腳鏈的?!? 絕地反擊喉嚨被鐵鉗般的大手扼住,
空氣被殘忍地抽離。肺葉在胸腔里徒勞地張合,發(fā)出破風箱般的嗬嗬聲。眼前陣陣發(fā)黑,
無數(shù)金星炸開,又迅速湮滅在缺氧的黑暗里。耳邊是男人淬了冰的、裹挾著滔天恨意的嘶吼,
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鋼針扎進鼓膜:“江晚寧!毒婦!把解藥交出來!
否則本王今日便活剮了你,給柔兒償命!”濃重的血腥味混雜著某種甜膩到發(fā)齁的花香,
霸道地鉆進鼻腔。意識像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被一股蠻橫的力量撕扯著上浮。
深宮寂寥、無端指責、一碗碗苦澀避子湯、冰冷地磚上蜿蜒的暗紅血跡——如同開閘的洪水,
伴隨著尖銳的刺痛,瘋狂地涌入腦海。
“咳…嘔…” 生理性的嗆咳和干嘔猛地沖破喉嚨的禁錮,帶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新鮮的空氣涌入肺腑,帶著塵埃和絕望的味道。我猛地睜開眼。視線聚焦的瞬間,
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燃燒著毀滅火焰的眸子。近在咫尺。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如刀削,
薄唇緊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線。這張臉,俊美得驚心動魄,卻也陰鷙得令人膽寒。
他穿著玄色繡四爪金蟒的親王常服,寬大的手掌正死死掐著我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我的喉骨。攝政王,蕭衍。這本名為《囚凰》的古早虐文里,我的夫君,
也是我的劫數(shù)?!镜?!檢測到關鍵劇情節(jié)點!虐心值飆升!請宿主立刻執(zhí)行:放棄抵抗,
忍受抽血!后續(xù)還有割腎、流產、斷腿、火場毀容等劇情待解鎖!
堅持走完即可達成完美HE結局!獲得系統(tǒng)獎勵:返回原世界機會一次!
】一個尖銳、毫無感情的電子音在我腦海里瘋狂尖叫,帶著一種程式化的亢奮。HE?
返回原世界?我扯了扯嘴角,嘗到了喉嚨里涌上的腥甜。記憶碎片里,
被抽干半身血只為救他白月光、最終落得油盡燈枯慘死的“江晚寧”…就是所謂的完美結局?
呵。視線艱難地偏移。不遠處,一張鋪著雪白狐裘的軟榻上,斜倚著一個白衣女子。柳葉眉,
含情目,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卻涂著嬌艷的胭脂。此刻她正捂著心口,黛眉輕蹙,
眼波流轉間是恰到好處的柔弱與驚惶,目光“擔憂”地黏在蕭衍掐著我脖子的手上。柳如柔。
書中的白月光,一切苦難的源頭。她的“病”,需要我的血做藥引,需要我的腎來溫養(yǎng),
需要我的孩子做藥引…需要我的一切來成就她的楚楚可憐和蕭衍的“情深義重”。
“王…王爺…咳咳…您快松手…姐姐她…她快不行了…”柳如柔的聲音帶著哭腔,細若游絲,
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可那雙眼睛里,分明藏著一絲快意的毒針。
蕭衍掐著我脖子的手似乎松了一絲,猩紅的眸子轉向柳如柔時,
瞬間溢滿了令人作嘔的心疼和憐惜:“柔兒別怕!有本王在!定要這毒婦交出解藥,
救你性命!”他轉回頭,看向我時,目光又淬滿了寒冰與暴虐,“江晚寧!
本王最后問你一次!解藥!交是不交!”【宿主!快認錯!快答應抽血!
這是開啟后續(xù)劇情的鑰匙!忍一忍就過去了!想想HE!想想回家!
】系統(tǒng)還在腦子里聒噪地尖叫。家?我在原世界的家,
也不過是冰冷的實驗室和無窮無盡的藥物測試報告。這里?深宮囚籠,暴君虐身,白蓮誅心。
我緩緩地、極其費力地抬起一只手。這只手纖細,蒼白,指甲修剪得很干凈,
手腕上還殘留著上次“取血”留下的青紫色針孔淤痕。蕭衍以為我要認輸求饒,
掐著我脖子的手又松了一分,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而篤定的弧度。然而,我的指尖沒有伸向他,
也沒有伸向柳如柔。它顫抖著,摸索著,最終落在了自己發(fā)髻上。那里,
斜插著一支赤金點翠銜珠鳳釵。沉甸甸的,簪身尖銳,
尾部鑲嵌的鴿血紅寶石在燭火下閃爍著冰冷而妖異的光澤?!舅拗?!你要干什么?!警告!
嚴重偏離劇情!世界穩(wěn)定性下降10%!】系統(tǒng)的尖叫陡然拔高,帶著驚恐。干什么?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因為暴怒而微微鼓起的頸側動脈。那象征著力量與掌控的脈搏,
在薄薄的皮膚下有力地跳動著。忍?我江晚寧的字典里,沒有這個字!
積蓄起全身最后一絲力氣,在那只鐵鉗般的大手即將再次收緊的剎那!手腕猛地一翻!噗嗤!
一聲極其輕微、卻又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器入肉聲響起!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蕭衍臉上那殘忍篤定的表情瞬間凝固!他瞳孔驟然收縮到極致,難以置信地、緩緩地低下頭。
那支赤金鳳釵,尖銳的簪尾,
此刻正穩(wěn)穩(wěn)地、深深地沒入他頸側下方、鎖骨上窩一個極其隱秘的凹陷處!
位置精準得令人發(fā)指!暗紅色的血珠,順著簪身古樸的纏枝花紋,如同蜿蜒的小蛇,
迅速滲出,染紅了他玄色蟒袍的領口!死寂。掐著我脖子的那只手,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
猛地松開!“呃…你…!” 蕭衍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而痛苦的悶哼,高大的身軀晃了晃,
臉上血色瞬間褪盡!他下意識地捂住傷處,指縫間鮮血汩汩涌出!
那雙猩紅的、燃燒著毀滅火焰的眸子,
此刻被巨大的驚愕、劇痛和一種從未有過的、被螻蟻反噬的暴怒所取代!他死死地盯著我,
像在看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怪物?!俺檠俊蔽抑刂氐氐乇涞慕鸫u地面,后背撞得生疼,
喉嚨火辣辣地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但我卻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沙啞破碎,
像砂紙摩擦,卻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瘋狂和冰冷徹骨的嘲諷,“本宮…怕疼。
”我咳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抬起眼,迎上他噬人的目光,一字一句,
清晰無比:“不如…你先死?”【警告!警告!男主生命體征受到威脅!劇情線嚴重崩壞!
世界穩(wěn)定性暴跌50%!宿主!立刻補救!立刻!】系統(tǒng)的尖叫已經(jīng)變成了凄厲的警報,
在我腦海里瘋狂回蕩。補救?我撐著地面,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無視了頸間火辣的疼痛和眼前陣陣發(fā)黑。目光越過捂頸踉蹌、驚怒交加的蕭衍,
如同冰冷的探照燈,
精準地鎖定了軟榻上那個徹底僵住、臉上柔弱驚惶面具碎裂、只剩下無邊恐懼的柳如柔。
“王…王爺!”柳如柔終于反應過來,發(fā)出一聲凄厲到變調的尖叫,
掙扎著想從軟榻上撲下來,“姐姐瘋了!她瘋了!快來人??!護駕!護駕!
”殿外傳來侍衛(wèi)雜亂的腳步聲和甲胄碰撞聲。我沒有回頭。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疼痛的身體,
朝著軟榻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脊背挺得筆直?!跋矚g…裝???
”我在柳如柔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張因極度恐懼而扭曲的、涕淚橫流的臉。
她試圖伸手抓住我的裙角,被我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我彎下腰,冰冷的指尖帶著血污,
毫不憐惜地捏住她尖細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對上我毫無溫度的眼睛。她的皮膚冰涼,
在我指尖下瑟瑟發(fā)抖?!斑吔嗪蔽覝惤?,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淬毒的寒意,
清晰地灌入她因恐懼而擴張的耳中,“缺個…洗衣婢?!薄安弧。?!”柳如柔瞳孔驟縮,
爆發(fā)出絕望到極致的尖叫,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皝砣耍 蔽颐偷刂逼鹕?,用盡力氣,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清晰地穿透殿內死寂的空氣和殿外侍衛(wèi)的嘈雜,
“柳氏女,穢亂宮闈,構陷中宮,罪無可赦!即刻褫奪封號,拔去釵環(huán),打入掖庭!
明日天一亮,發(fā)配北疆苦役營!永世不得回京!”“江晚寧!你敢?。?!
”蕭衍捂著血流不止的頸側,目眥欲裂,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試圖沖過來。“按住他!
”我頭也不回,厲聲喝道,“攝政王急怒攻心,神志不清!立刻傳太醫(yī)!好生‘照料’!
沒有本宮懿旨,任何人不得靠近紫宸殿半步!
個沖進來的侍衛(wèi)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和皇后娘娘身上爆發(fā)出的、從未有過的凜冽殺氣震懾住,
一時竟無人敢動。直到我冰冷如刀的目光掃過,才如夢初醒,硬著頭皮上前,
七手八腳地按住了還在瘋狂掙扎、嘶吼怒罵的蕭衍。“拖下去!
”我看著柳如柔被兩個粗壯的嬤嬤像拖死狗一樣從軟榻上拽下來,釵環(huán)散落一地,
華麗的宮裝被扯破,發(fā)出凄厲絕望的哭嚎,最終消失在殿門外濃重的夜色里。殿內,
只剩下蕭衍粗重痛苦的喘息、侍衛(wèi)壓抑的呼吸,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揪瘓螅【瘓?!
白月光核心劇情點被徹底摧毀!男主仇恨值爆表!世界穩(wěn)定性跌破30%!
即將觸發(fā)不可逆崩潰!宿主!立刻補救!立刻向男主認錯!立刻——】系統(tǒng)的聲音尖銳刺耳,
充滿了絕望的恐慌。補救?認錯?我扶著旁邊冰冷的雕花紫檀木柱,
身體因脫力和劇痛而微微顫抖。喉嚨的傷、后背的撞傷、強行爆發(fā)的意志,都在瘋狂叫囂。
眼前陣陣發(fā)黑,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般掙扎嘶吼、頸側鮮血染紅蟒袍、眼中只剩下刻骨恨意和難以置信的蕭衍…看著這滿地狼藉,
破碎的杯盞,飛濺的血跡,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花香和權力的硝煙…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的疲憊和虛無感,
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所有的疼痛和瘋狂。累了。真的,太累了。什么虐戀情深,
什么HE回家,什么系統(tǒng)任務,什么世界崩塌…都去他媽的。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卻牽動了喉嚨的傷,疼得一陣抽氣。目光掃過殿內,
最終落在了角落里那張寬大、鋪著厚厚絨毯的貴妃榻上。那是柳如柔剛才躺過的地方。挺好。
夠軟。我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挪,無視了地上掙扎的蕭衍,
無視了腦海里系統(tǒng)凄厲的警報和不斷下降的崩潰數(shù)值提示,無視了侍衛(wèi)們驚疑不定的目光。
走到貴妃榻邊,身體里最后一絲力氣仿佛被抽干。我像一袋失去支撐的沙土,
直挺挺地、毫無形象地把自己砸進了那堆柔軟得能讓人陷進去的絨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