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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流逝,段硯深始終找不到沈落黎的下落。
他為此借酒消愁,整日泡在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即便段父段母親自去找他,他也紅著雙眼把他們吼走。
豪門圈子里都開始流傳“段家的段硯深精神失常了”的說法,好多富二代在酒吧里看到他,都不敢靠前,只在背后議論說:
“搞個假離婚,把真老婆給搞跑了?!?/p>
“是和林家那千金外遇的吧?喜當?shù)?,孩子懷的都不是他的?!?/p>
“他現(xiàn)在整天就是找老婆,那么大的段家家業(yè)都要荒廢了。”
段硯深聽不見,也不在意別人如何評價他。
他只沉浸在對沈落黎的思念和懊悔里,根本沒辦法正常生活。
前陣子,他才剛從醫(yī)院里出來,醫(yī)生叮囑他不能再這樣喝酒,下次就不止是胃潰瘍穿孔那么簡單了,搞不好會沒命。
可他卻覺得躺在醫(yī)院里的那幾天是最幸福的,至少,能在手術(shù)的時候被麻醉睡著。
段硯深很久沒有睡著過了。
這時,正當他又打開一瓶烈酒打算再灌下的時候,酒吧里忽然走進來一個纖細的身影。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黑色長發(fā)像綢緞一樣光滑。
在看見她的那一瞬,段硯深激動地紅了雙眼。
他恍惚地朝她走過去:“黎黎,是你嗎?你回來了?”
女人沒有聽見他的話,只是轉(zhuǎn)過身,推開出了酒吧。
段硯深立刻和瘋了一樣地追趕出去,他大聲喊著前方的背影:“老婆!”
可等他拉住她,看清臉的那一刻,他才失望地黯下了眼神。
“誰啊你?”女人用力地推開他,“神經(jīng)?。 ?/p>
望著女人轉(zhuǎn)身走遠,段硯深在這一刻就要崩潰了。
他認錯了人。
她根本就不是沈落黎。
段硯深死死地攥緊拳,抬頭望向行人紛紛的街道,痛苦地自言自語:“黎黎,你究竟在哪里啊?求你再讓我見你一面,哪怕就一面......我真的快要瘋掉了......”
也就是在這時,大廈上巨大的顯示屏里突然出現(xiàn)了采訪節(jié)目,主持人詢問受邀畫家:“沈小姐,您這次畫出的《蠶園》已經(jīng)得到了最高學(xué)院的認可,請問您的靈感出自哪里呢?”
“因為我曾經(jīng)是個養(yǎng)蠶女?!?/p>
一瞬間,段硯深心頭震撼。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屏幕里的人。
身穿綠色長裙的沈落黎正坐在主持人面前,她被剪去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長,舉手投足之間是段硯深從未見過的自信。
段硯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會不會又是他看錯了?
屏幕上的人真是沈落黎嗎?
“段總!”身后忽然傳來了秘書的聲音,他氣喘吁吁地跑到段硯深面前,激動地說:“老夫人心疼你,總算是把太太的消息給了出來,她在一個小島上!”
只可惜,段硯深不被允許入境,實在是因為那個小島太特殊了。
可段硯深根本不在意會有什么后果,他再一次望向屏幕中的沈落黎,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立刻去安排私人飛機?!倍纬幧罴鼻械胤愿烂貢?,“我這就要去見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