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瞞……”
就在曹操愣神時,曹嵩緩緩走出了城門,扶著須,輕喚一聲。
別說,自家孫兒安排的這個排場還真是給力。
等會進(jìn)了城,還會有手握旗幟,站在街道兩旁揮舞歡迎的百姓……
年輕人真會玩。
“嗯?”
曹操抬起頭,看著曹嵩模樣,激動一禮:“父親安然否,父親您安然否?”
“兒聞父親在徐州遭遇危難?!?/p>
“茶飯不思,寢食難安?!?/p>
“我兒有心了?!?/p>
曹嵩擺了擺手,余光忍不住撇向曹操身上穿著的孝衣。
順著曹嵩的視線,曹操頓時老臉一紅。
額……我爹還沒死。
“父親大人,您怎么會在這里?”
“還有這陽都是……”
曹操再次行禮,沉聲問道。
“哈哈,阿瞞,我們先進(jìn)城,待會為父就與你細(xì)說。”曹嵩扶須一笑,拉著曹操就往城門方向走去。
剛進(jìn)城,一聲聲響亮的聲音就傳進(jìn)了耳邊。
“歡迎曹公!”
“歡迎兗州牧!”
“歡迎曹公,歡迎兗州牧!”
“這……”
看著街道兩旁歡呼雀躍的百姓,曹操不禁抬了抬嘴唇。
說實話,他還真沒體會過這種場景……
“阿瞞,這一切都是熙兒安排的?!辈茚耘ゎ^一笑。
“熙兒?”
聞言,曹操更加迷忙不已:“熙兒如今在何處,怎么不見他來接我?”
“額……估計是去哪里玩了吧?!?/p>
曹嵩搖了搖頭,年輕人的生活方式有點怪:“阿瞞,為父跟你說?!?/p>
“陽都的事情是這樣的……”
“這樣的……”
“這樣的……”
……
與此同時。
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曹熙領(lǐng)著軍隊星夜兼程的往兗州趕著。
之所以不帶曹嵩一起走,就是因為老爹曹操生性多疑……
如果在陽都沒有一個熟人,而且陽都還城門大開的迎接他,那曹操恐怕會誤以為這是一個陰謀。
留下曹嵩,除了讓他迎接之外,另外還想讓曹嵩跟曹操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陽都,誰占領(lǐng)的?
你兒子曹熙占領(lǐng)的……
有功勞就不要悶著,你不說別人怎么知道?
正巧這時,一直在隊伍最前面開路的廖化,忽然跑了回來。
“曹公子!”
“廖將軍?”
曹熙疑問道:“可是前面出了什么問題?”
“這個……”
廖化頓了一下,有點猶豫。
看著廖化的神情,曹熙頓時心中一跳:“有什么話就直說,別扭扭捏捏的?!?/p>
“是?!?/p>
廖化重重地點了點頭,臉色肅然:“公子,末將看,前面的局勢不對!”
“不對?”
“怎么不對?”
“前方兩邊山道如刀削一般,原本這樣的巖壁上不會生長什么草木?!?/p>
“可是前方您看到了,綠植繁多,而且疊加的十分不自然,屬下?lián)臅袉栴}?!?/p>
廖化說著,用手往兩側(cè)指了指:“您看,這些制備,繁茂得極不自然?!?/p>
對于這方面,曹熙不是專家,但他對廖化的話,多少還是相信的。
臥槽,不會這么倒霉吧?
“你說得不正常,是指……”
“也許是末將敏感了一些,但……那些植被,極有可能是人為造成的,也就是說……會有伏兵?!?/p>
“也就是山賊……”
干!
一聽這話,曹熙眉頭都快擰到了一塊。
在這個亂世之中,山賊草寇多如牛毛,這是一個職業(yè),也是一個能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
別看平時那些白天在地里老實巴交種地的農(nóng)民。
可一到晚上,那都是打家劫舍的好手!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就聽前方一陣喊殺聲驟然而起。
曹熙廖化兩人不約而同心里一震。
緊接著,一聲斷斷續(xù)續(xù)的虎吼震蕩快開,如同炸雷一般!
“站……站??!此……此路是我開,此此樹是……是我栽!要……要錢要命?!”
曹熙:“……”
臥槽!
這特么還是個結(jié)巴?
隨著對方話音落下,曹熙就覺得自己身子一晃,緊接著就被廖化提拉著往前跑著。
公子,你就躲在這里不要出去,屬下定會護(hù)得您的安全?!?/p>
“呃,好好好,放心……”
曹熙無奈一笑,揉了揉被廖化捏的發(fā)疼的右手。
廖化與這群山賊的戰(zhàn)斗,比之前和張闿交鋒時,來的更加激烈。
但有一點異常。
這場戰(zhàn)斗來得很快,可是去得也很快。
沒一會工夫,外面的拼殺聲,竟然漸漸消失。
甚至還有兩道笑聲傳來……
這是怎么了?
“公子?!?/p>
這時候,廖化的聲音響起了:“公子受驚了,您沒事吧?”
“廖將軍,我沒事,怎么?打完了?!?/p>
“是,您請出來看看,末將有一人向您引薦。”
“引薦?”
聞言,曹熙摸不著頭腦,不是打仗么?
引薦什么?
曹熙走出,緩緩打量起廖化身邊的那個人。
這應(yīng)該就是那山賊頭頭了吧?
說實話,這哥們長得實在太有特點……
一米五六的小矮個,胖的整個人都圓了,活像個水桶一樣,而且光頭,老鼠眼,最重要的是,他下巴上的胡子。
不但很長很長,而且還是打卷的。
就好像麥旋風(fēng)上面那個尖尖頭,活像個螺旋鉆。
“廖將軍免禮?!?/p>
擺擺手,曹熙沉聲道。:“廖將軍,這位是何人?”
“回公子,這位是于氐根,曾經(jīng)是……”
說到這,廖化萎了,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眼前這個矮胖,當(dāng)年也是黃巾軍中一員,還是個不大不小的頭目,地位比廖化要高很多。
不過,于氐根這個名字,只是個代號,氐根就是在形容他那獨特的胡子。
至于這個人的去向,在歷史上也沒有任何定論,因為他實在是太渺小了。
在三國這段大潮中,比一個芝麻還要渺小。
但對于曹熙現(xiàn)在,這個人也許會有用……
自己手下就廖化這么一個將軍,似乎是少了點。
想罷,曹熙眉頭皺了皺:“看來方才,要劫持咱們的就是你于氐根了?”
“是。”于氐根老實巴交的點頭。
就像他的容貌一般,于氐根的聲音也很特殊,尖銳又高亢。
“請,請公……公子恕罪,小人以為你們是來圍剿我們的官軍?!?/p>
“但后后來還是見到廖廖化后,才知道,您原來是兗州刺史的,而且你們還有八千人的大軍……”
“小小人有眼無珠了。”
重點來了,八千人!
看不出來你這胖子還是個能屈能伸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