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誰?誰在喊他?白凌澈皺了皺眉,想接著睡下去。也許是鬧鐘壞了吧?
“艾伯特!艾伯特!”男子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不耐煩,
模模糊糊地白凌澈還感覺他在搖他。不對,他家怎么會有人?白凌澈猛然睜開了眼睛,
可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場景:他身處于一個古典街道上,
身邊的人無一例外穿著中世紀(jì)的服裝。而現(xiàn)在不停搖他的男子則是有著一雙紅瞳紅發(fā)。
“拜托!你今天有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啊……也沒……”白凌澈低下了頭,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沒注意到自己穿越的事情。
白凌澈原本是一位網(wǎng)紅小說作者,而在幾個月前,
他卻不知為什么穿越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白凌澈并不缺少經(jīng)驗,
所以他知道在這個世界里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當(dāng)然他當(dāng)然沒有吐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按照一般穿越文的套路來講,
應(yīng)該一開始就有個美女向?qū)Щ蛘呤菐浉鐚?dǎo)師來指引他先要去做什么。
難道是因為他是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始者所以主動忽視掉這些東西了?阿維諾,
也就是主角——艾伯特的好友現(xiàn)在正在對他講話:“你最近怎么總是魂不守舍的?
”“啊……大概是因為昨天沒睡好……”“得了吧!這話我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你晚上都去干什么了?我看你每天都是最早睡的!”白凌澈找不出借口了。
阿維諾突然問:“哎,艾伯特,你說我們學(xué)校畢業(yè)了以后選擇什么職業(yè)呢?
”白凌澈的角色就是他的主人公艾伯特。雖然內(nèi)心早已做出決定,
但白凌澈還是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兒:“啊,
我倒是希望自己能被狩魔人隊伍選上……”阿維諾立刻震驚地看著他,
好像他在說著什么荒唐的話一樣。不過這正是白凌澈所預(yù)料到的:“你瘋了?
為什么要選擇那個墮落的職業(yè)?狩魔人現(xiàn)在的處境可是越來越尷尬了。”這個世界,
是個人類、龍和魔女共存的世界。而在這之中,必定會發(fā)生沖突,
所以才會產(chǎn)生狩魔人這一個存在。
在一旁的棕發(fā)女生也說話了:“我也認(rèn)為你最好不要這樣?!薄肮??
伊迪斯你也這么想嗎?”伊迪斯默默點了點頭:“龍已經(jīng)消失了整整兩百年了,
而魔女在近幾百年也不再作亂,在他們的領(lǐng)土上好好地生活。
我們沒必要再把狩魔人這個工作延續(xù)下去了。所以我不會支持你的。
”“但是……”白凌澈想要說服他們,可是大局已定,只好作罷。
“如果你真的要去參加士兵的話就去選擇騎士吧。”阿維諾一臉向往地說,
“每天都能在大城市里騎馬巡邏,管理人群,多神氣!
”“可是……”白凌澈的聲音低下去了,“我不喜歡那份職業(yè)啊。
”“那就選擇別的職業(yè)!”伊迪斯很堅持,“反正狩魔人堅決不是一個好選擇,
你會吃虧的。”“唔……”白凌澈不說話了,開始回憶起自己的生活。
他現(xiàn)在是一個和他現(xiàn)實年齡差不多的十二歲少年,
而自己的本職就是每天在村里的學(xué)院努力學(xué)習(xí),每天重復(fù)著一樣的平凡生活。
不過白凌澈更加希望自己每天是在部隊里面為保護國家人民做著準(zhǔn)備,
而不是整天迷迷糊糊地過日子。阿維諾這時又開口了:“話說你的父母現(xiàn)在還沒回來嗎?
”“嗯,他們昨天寫信說大概后天會從首都回來。好像生意上發(fā)生了些爭執(zhí)。
”“那好!今天你照樣睡我家咯!”阿維諾熱情地?fù)ё×税琢璩旱牟弊樱?/p>
笑了:“我們是好哥們兒嘛……”“你明明就是想要和凱洛特晚上一起講話!
”伊迪斯在一旁沒好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我是答應(yīng)凱洛特他媽要照顧好他的。
”阿維諾皺了皺眉:“那大不了你就一起跟過來唄!還有,我們都在一起玩了多少年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一口一個‘凱洛特’的?”“好吧,凱……艾伯特……對嗎?
”伊迪斯有些別扭地說,白凌澈趕緊在一旁勸道。
“其實叫我的姓氏也無所謂……”誰知,就在這時,伊迪斯的倔脾氣上來了,
結(jié)果后來每次開口無一例外都倔強地改成了“艾伯特”。
阿維諾的爸媽對白凌澈和伊迪斯像往常一樣地?zé)崆椋?/p>
這些也許是因為他們和白凌澈的爸媽是很好的摯友。晚餐是烤牛肉和炸薯條,
白凌澈吃的不算多,所以剩下的都被阿維諾解決了。
晚上他們在阿維諾的臥室里還在討論往后的目標(biāo)?!霸龠^兩個月就要畢業(yè)了,
你們都想好了嗎?”阿維諾用一根竹簽剃著自己的牙齒問。
伊迪斯把枕頭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用沉悶的聲音問:“你怎么又1討論起來這件事了?
”“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下嘛!因為我現(xiàn)在的志愿也還沒確定……”“你報了什么?
”“啊,和艾伯特你差不多吧,也是士兵什么的……不過你搞清楚了!
我要參加的是騎士兵,不是和你一隊的!”阿維諾在無形中和艾伯特劃清了一道界線,
這是白凌澈沒有想到的——阿維諾在他小說里可一直都是對艾伯特忠誠的人。
“你還是沒變嗎?仍然是固執(zhí)地想?yún)⒓俞髂??”白凌澈沉默地點了點頭。
阿維諾閉著眼睛叫了一聲,然后回頭看向伊迪斯:“你呢?”“哈?
”“你準(zhǔn)備做什么?”“我……無所謂?!薄笆裁绰铮〈蠹叶己脹]志向?。?/p>
”阿維諾癱倒在床上,“睡覺睡覺!明天要不一起去后山采野菌?”阿維諾關(guān)掉了燈,
月光透過窗戶撒了下來。白凌澈和伊迪斯模模糊糊答應(yīng)了一聲,
便爬上了阿維諾他媽幫他們準(zhǔn)備的地鋪。但白凌澈剛躺下,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不對勁。”白凌澈坐了起來,阿維諾扭過了頭。
“地板在震動……”“是你神經(jīng)緊張了吧?”“是嗎……”白凌澈躺了回去,
也許是真的自己想多了吧?但這股感覺實在太熟悉了。
而那次事件是在白凌澈睡著后約莫十分鐘的時候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