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教士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來到小鎮(zhèn)旁邊的一座小山丘上,
接著他把那位酒鬼直接放到地上,那位可憐的酒鬼茫然從地子上站了起來,
嘴里嘀咕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這是在哪里?
”教徒隨即用戲謔的口吻說道:“您好啊老先生。怎么稱呼您呢?
”老酒鬼似乎沒有緩過神,
盯著教徒看了好一會兒才用敬畏的語氣回答道:“尊敬的光明神的仆人,老巴爾向您致敬,
感謝您剛才救了我?!闭f完,他弓著身子行了一禮。
教士聽到巴爾這個名字后笑了笑說道:“您其實一直很清醒,為什么要裝暈?zāi)兀?/p>
難道您知道那是一對惡魔嗎?還是您這位職業(yè)盜賊先生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說完后他的身上迸發(fā)出驚人的氣勢。
老巴爾趕緊弓下身子用更謙卑的語氣回答道:“那不可能??!我其實今天在您出手前,
根本不知道約翰他們是惡魔啊!我只是個可憐的酒鬼??!您看看我,
我這個小小的盜賊怎么可能威脅到您呢!”教士點點頭,身上強橫的氣勢逐漸減弱,
老巴爾舉著雙手趕緊說道:“偉大的光明神啊,
您竟然派出了您最虔誠的信徒來到這荒郊野地,偉大的光明天位戰(zhàn)士?!痹谒f完的之后,
教士呵呵笑了一聲,渾身的氣勢消散一空,隨后他笑道:“老巴爾先生,原吾主保佑您,
您竟然能看出來我是天位戰(zhàn)士,看來您也是個不一般的人??!
”老巴爾訕笑著回答:“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苯淌啃χ鴵u搖頭說道:“老巴爾先生,
您肯定不是普通人,呵呵,不過您看,這里不像是個能讓我們好好交流的地方了,
我們是否換個地方說話吧!”老巴爾也點頭回答:“是啊,要不我?guī)ノ覀冩?zhèn)長家吧,
您來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教士卻搖搖頭,又問了一句:“您家在哪呢?老巴爾先生,
能否讓我去您家里做客呢?”老巴爾不解的看了一眼教徒,心想你要去我家干嘛,
但嘴里卻說道:“非常歡迎您,大人,但是,我一個卑微的普通人能幫您什么呢?
”教徒呵呵一笑:“老巴爾先生是吧,
其實我這次來到巴伐利亞公國一直在打聽一個人的消息,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克瑞斯.巴爾!
“說完他看了一眼愣住的老巴爾,老巴爾眼中的閃過一絲光芒,
似乎不再是那個隨時癱倒的老酒鬼,威廉無所謂的笑著說道:”呵呵,您肯定認識吧,
請放心,我和克瑞斯是朋友,您稱呼我威廉好了。
”老巴爾聽到克瑞斯的名字之后愣了半天,
過了一會兒他才嘆息道:“克瑞斯我已經(jīng)十年沒有見到他了,我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
”威廉笑了笑說道:“您兒子肯定還活著吧,他可是被稱為不死之身呢!
”老巴爾默默的看著地上搖了搖頭說:“這個世上哪有不死之身的人?。?/p>
”威廉笑著拍了一下手,接著從樹林里鉆出一頭小騾子,這頭騾子看上去臟乎乎的,
但眼睛特別奇怪,它竟然長著金色的眼瞳,它的嘴角似乎還有一絲血跡,
它盯著老巴爾看了一眼,似乎人一般的咧開嘴笑了笑,雪白的牙齒上竟然夾雜著一絲肉絲,
隨即它緊緊的貼著威廉,撒嬌式的搖著尾巴。威廉笑著說:“這是我的坐騎,
您叫它內(nèi)克就行,它很聰明,可以聽懂您的話?!崩习蜖柨戳艘谎弁?/p>
又盯著騾子心想一位天位戰(zhàn)士的坐騎是一頭騾子,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最后無奈的對騾子說道:“也歡迎您,這個,這個內(nèi)克先生!
”騾子聽后沖著老巴爾嗷嗷的叫了一聲,似乎回答了老巴爾,并且在老巴爾詫異的目光中,
昂首走在兩人的前面。當(dāng)兩人加一頭騾子回到鎮(zhèn)上時,鎮(zhèn)上出現(xiàn)了許多居民,
在幾人的帶領(lǐng)下走到巴爾和威廉的身邊,這些居民大多數(shù)都是精壯的成年男子,
每個人身材高大神情彪悍,每個人身上似乎都帶著武器,一個個目光不善的看著威廉。
巴伐利亞公國在成立之前前是獸人帝國,這里的人比大陸上任何地方更為野蠻和彪悍,
不僅光明教會在這里地位不高,就連公國大公的政令都很難讓這里的人完全服從。
當(dāng)看到巴爾時,為首的幾人中一位年齡最大的開了口:“老巴爾,
您和這位教士先生知道不知道早上老約翰酒館的事?”老巴爾看了一眼威廉,
見威廉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老巴爾無奈的站出來回答道:“是這位教士大人發(fā)現(xiàn)了老約翰和莉娜都是惡魔,
剛才他還救了我的命!”眾人聽完老巴爾的話,都驚異的看著他和威廉,
不僅沒有一個讓開的,緊接著七嘴八舌的問道:“他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老約翰和莉娜都來這里五年了,我們怎么不知道他倆是惡魔,肯定是這個教士亂講的!
”“光明教肯定又亂來,老大公要是活著他們肯定不敢!”“就是,
老巴爾整天喝的暈頭轉(zhuǎn)向,他的話能信嗎!”老巴爾一臉無奈的看了看威廉,
意思是我可沒能力說服他們,威廉笑了笑,從口袋拿出了一枚黑色的牌子,
赫然是一枚懲戒徽章,威廉笑著說道:“愿吾主保佑眾生!”這就證明他不僅僅是一位教士,
更是一名懲戒所出來的教士!整個大陸都知道,神職人員必須受到敬仰,
因為他們是神的仆役,整個大陸更知道的是,懲戒所是最可怕的存在,
甚至超過異族乃至惡魔,大陸上無數(shù)的絞刑架早讓人們明白懲戒所是個絲毫不講道理的地方,
懲戒人員是一群最不理智的宗教瘋子,他們吊死所有不尊重神的一切生命,
殺死不敬畏神職人員的一切異端,燒光不害怕懲戒所的一切事物,在他們眼里,除了神,
眾生皆螻蟻,眾生皆可殺。沒有人愿意或者有膽挑戰(zhàn)懲戒所,
因為他們就是教會最兇狠的刀劍。圍著的眾人都愣了,
多數(shù)人退縮并且面露懼色的望著威廉,懲戒所絕對是大陸最可怕的存在,
無數(shù)的絞刑架讓眾生知道光明神教可不只是有慈祥的神父和安心的禱告,
但眾人為首的那人卻依然強硬說道:“就算是懲戒教士也不行啊,憑什么把酒館給毀了,
您的證據(jù)是什么呢?”剛才退縮的人群又開始小聲的互相交流起來,
巴伐利亞公國的確算是大陸最不敬畏神教的地方了,如果在其他任何公國,
只要不是背景絕對深厚的大貴族,任何平民見到懲戒教士沒有不怕的要死的,
用小兒止啼絕對不為過,如果其他地方見到威廉拿出一枚懲戒徽章,
眾人立刻都會跪下以求原諒,但這里卻行不通。威廉失去耐心,冷冷的看了一眼眾人,
隨即他釋放了一下自己身體里強大的氣勢,瞬間一股強盛而又可怕的氣息籠罩著所有人,
大家都產(chǎn)生了一股隨時可以被毀滅的感覺,剛才還七嘴八舌的眾人都閉上了嘴,
每個人都屈身對著威廉行了大禮,用敬畏的目光望著威廉。
接著威廉用威嚴的口氣對剛才質(zhì)疑他的那人說道:“你說我需要給你證據(jù)是嗎?
”為首的那人根本承受不住威廉強大的氣場,他似乎被無形的大錘給重重的打擊了一下,
立馬跪在地上,滿臉蒼白渾身顫抖地祈求威廉的原諒,威廉冷笑著對那人說:“主判你有罪。
”接著那人就口吐鮮血的飛了出去,整個人在半空變成了兩段,大量的鮮血染紅了地面。
威廉冷冷地對看了一眼眾人,被他看到的人都在渾身顫抖著,
威廉隨后向著老巴爾點了點頭,老巴爾趕緊帶著他向著自己家走去。
所有的人在此時都低下頭卑微的讓開了路。威廉笑著對巴爾交代了一句話,
巴爾對著身后的眾人說:“不要給任何人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大人不希望被人打擾到!
”所有人都趕緊點頭稱是。老巴爾看了一眼那具被切開成兩半的尸體,
嘆了口氣跟著威廉離開了。老巴爾的家住在鎮(zhèn)子最西頭,是一座帶著花園的二層小樓,
簡單的籬笆將它的院子包圍著,院子里種著幾棵樹和花草,
卻沒有尋常鎮(zhèn)上人家自己留出的菜地,雖然少了一些樸實,卻多了一點花哨,
但威廉卻透露出滿意的表情,看著院子里的樹木花草不斷的點頭,
似乎這些已經(jīng)凋零了的花草樹木更符合他的欣賞觀念。
老巴爾一直緊張的心情隨著威廉臉上的變化逐漸放松,但等到走到房門前,
眼前的一幕讓他氣得直想罵人。
本來應(yīng)該是干干凈凈的門口地板上出現(xiàn)了幾個小巧地黑色腳印,打開房門后,
明亮的客廳里也是一片狼藉,比之早上小酒館里的狀況也差不了許多。
老巴爾看著自己最為喜歡的木頭書桌上,以前整齊擺放的各種擺件都散落著,
有的在桌子上躺著,有的已經(jīng)到了地上,甚至還有一個玻璃瓶子摔的粉碎。老巴爾悲從心來,
大吼道:“我從波爾弄來的玻璃瓶啊,花了我整整十個金幣啊,光明神在上,
弄死這個毀掉我瓶子的異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