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駕馭著巨像的玉書跟花羽幾乎是所向匹敵,不止是那些騎兵逃的濃煙滾滾,
就是街上的居民也都呼叫奔逃。然而,玉書似乎玩的嗨過頭了,一不小心,
從身上掉落件東西...他穿著的一直是那套衣物,在原主人被弄死的時候,
就有些破爛了,之后遭遇花羽跟黑熊,被忽悠的爬到樹上,又從樹上摔落,
再往后砍木頭做木筏...可想而知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套衣物破成啥樣,
讓貼身帶著的鎮(zhèn)長任命狀掉落地上。然后就想讓花羽幫自己跳下去撿一下。
卻不料這時冷不丁冒出個人來,從后面把自己的任命狀搶先撿取。
這是個穿著長袍的女子,撿到玉書的任命狀到也沒看,就捏在手里,來到巨象跟前,
另一只手抬起輕輕一揮,一抹淡淡的塵霧彌漫,讓狂怒的巨象立馬恢復(fù)平靜,
完了對玉書兩人說:“你們?nèi)绻瓦@樣駕馭巨象硬闖出去,為避免傷及民眾,
莫怪我將你們的巨象給催眠掉?!崩彰磪柡??巨象是你說催眠就催眠掉的?
玉書不怎么信,可花羽卻小聲道:“她是鎮(zhèn)上唯一的醫(yī)官大人,很是神秘,
我沒把握能反制她,要不咱們下去吧?!庇駮揪蜎]想逃跑,
何況自己的任命狀還被這女人給撿了,恰好花羽這么說,就跟她一起下了巨象。
兩人下了巨象,讓那些驚慌逃跑的騎兵又慢慢圍攏過來,
不過他們似乎對這長袍女子有些忌諱,并沒有立馬動手。而那個安管家,這時也上前來,
對長袍女子問了個好。至于一張老臉咩黑的賈貴,也走了過來,
先是好聲好氣對長袍女子說:“原來是醫(yī)官大人,多虧醫(yī)官大人將這兩人制服。
”接著才一指玉書跟花羽:“你們二人簡直是罪無可赦,現(xiàn)在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以免罪加一等?!边@話讓玉書直接笑了出來,都尼瑪罪無可赦了,
還能怎么個罪加一等呢。而旁邊的長袍女子卻是輕聲開口:“賈貴大人,經(jīng)這一鬧,
駐扎在鎮(zhèn)外的城防兵士怕是也已趕來,如果你再要逼迫這二人駕馭巨象硬闖出去,
在眾多兵士的圍捕下他們只會慌不擇路,屆時誤傷街上來不及躲避的居民,后果誰來承擔(dān)?
”事情鬧成現(xiàn)在這個這樣,連駐扎在鎮(zhèn)外的城防兵士都已出動,
而達達鎮(zhèn)的城防兵力遠不止賈貴的親衛(wèi)這么點,屆時花羽跟玉書還要騎著巨象硬闖出去的話,
還真會傷到沿街躲避不及的民眾?!耙牢铱磥?,這二人不過是村莊獵戶,
前來鎮(zhèn)上賺些錢財為村民購取糧食而已,雖然鬧出些事情,卻也情有可原。
至于那些被他們傷了的衛(wèi)兵,我自會出手救治,還請賈貴大人大事化小,
不要對這二人加以重罰了?!遍L袍女子在鎮(zhèn)上似乎有著一定地位,想要化解這場鬧劇,
她說完后,賈貴竟然猶豫起來??删驮谶@時,
旁邊的安管家卻陰沉笑道:“如果就這樣放過這二人,
只怕周圍村莊的村民以后都可大著膽子挑釁我鎮(zhèn)上的律法。更別說,
他們二人所賣黑熊皮的由來還藏著蹊蹺。”安管家這么一說,
賈貴的眼神立馬放到熊孩子他爹跟前的熊皮,然后就聽安管家接著道:“貴大人,
你認為能出這么大張熊皮的黑熊,從哪里才能夠獵殺到呢?!贝嗽捯怀?,
花羽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斑@個我剛才還真沒留意。
”賈貴先是對按管家做出抱歉的樣子,
然后冷淡的看著玉書跟花羽:“沒想到你們還敢擅自闖入黑魯山脈,
這回看誰還會給你們說情?!边_達鎮(zhèn)對于黑魯山脈的禁山令似乎相當(dāng)嚴厲,這一點,
那個長袍女子跟花羽都十分清楚,所以,長袍女子這下也都不說話了,暗嘆一口退到旁邊,
然后感覺手里好像還捏著什么,拿起來一看,然后差點來了句***。這個時候,
達達鎮(zhèn)的城防兵士已經(jīng)趕來,看上去起碼上百人,而賈貴的親衛(wèi)更是早早圍攏過來,
手里的長槍捏的咔咔作響??粗@種陣勢,花羽不由挽住玉書的手臂,
準備帶他躍上巨象,不顧一切沖殺出去。玉書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將自己的手臂掙脫開來,接著反而朝賈貴走近兩步,說:“賈貴大人是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擅闖黑魯山脈了?”賈貴不屑的看著玉書:“小子,
熊皮的事你如何狡辯都沒用,因為那種黑熊只有黑魯山脈里面才養(yǎng)的住,
這一點想必任何一個村莊獵人都心知肚明?!庇駮c點頭,“這樣啊,
那就當(dāng)那黑熊是我們在黑魯山脈里獵殺的好了?!币娪駮H口承認,
賈貴跟安管家都松出口氣,畢竟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
可沒有實際的人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正要叫親衛(wèi)將玉書二人逮捕,如再反抗就地格殺,
不料玉書又道:“在各位動手之前,可否容我提個問題?!奔热挥駮家阎鲃映姓J,
賈貴心想就給你個機會,揮手阻止騷動的親衛(wèi)跟兵士,朝玉書淡淡道:“你說。
”玉書便說:“我就想知道,被下了禁山令的黑魯山脈,鎮(zhèn)上官員是否可以擅闖?
”“自然也不行?!辟Z貴搖頭道,完了不忘補充一句:“不過,
官員跟衛(wèi)兵如果為了公辦,進入黑魯山脈卻是可以的?!边@簡直等于脫了褲子放屁,
你不如直接說官員可以隨意進入黑魯山脈,估計這貨平時沒少帶親衛(wèi)進入黑魯山脈打獵消遣,
所以才補充這么一句,來堵住圍觀居民悠悠之口。“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玉書這下呵呵一笑,“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那就是,本鎮(zhèn)是否可以自由買賣?
”“這還用問嗎,本鎮(zhèn)律法何從限制過自由買賣。”賈貴白癡一般看著玉書。
而一邊的安管家卻微微皺眉,可隨即又是一笑,因為自己跟花羽的交易并沒有完成,
她不肯把巨象賣給自己,自己卻也沒有來得及強買,就發(fā)生了后來的事,
如果玉書還想拿這事翻身,那就是腦袋缺根筋。玉書已經(jīng)問了兩個問題,
賈貴他們的耐心也已耗光,就要讓人動手。不料玉書這時走向那長袍女子。
“能把東西還我嗎?”長袍女子冷哼一聲,但還是把任命狀還給了玉書。
玉書拿回任命狀,朝著四周圍的滿滿的城防兵士,
還有大片居民說道:“本鎮(zhèn)長前來達達鎮(zhèn)上任,路經(jīng)黑魯山脈,遭遇黑熊襲擊,
其后與我的親衛(wèi)合力將黑熊擊殺,所以,本官跟其親衛(wèi)絕無觸犯鎮(zhèn)上律法擅闖黑魯山脈一說。
”說完將任命狀在賈貴眼前一晃,也沒管他看沒看清楚,又拿著向周邊民眾展示。
這個富人街區(qū)識字的居民還是有的,尤其是熊孩子他爹,
玉書把任命狀在他跟前停留了十來秒,讓他看的清清楚楚?!肮媸侨蚊鼱?,唉呀,
沒想到賣給我熊皮的,會是我們的鎮(zhèn)長大人,這熊皮我一定要牢牢的掛在我家墻上。
”熊孩子他爹故意大聲說道,似乎要讓圍觀的民眾都聽見,
這樣他便不必害怕賈貴跟奸商還能把自己花錢買的熊皮給坑去?!安豢赡堋?/p>
”一旁的安管家卻是不信,從玉書手里奪過任命狀,一字一字仔細的盯著看,
等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這才趕緊堆上一臉笑容將任命狀還給玉書,說著:“是真的是真的,
在下安府管家見過鎮(zhèn)長大人?!钡搅诉@時,全場最吃驚的莫過賈貴,
在安管家把任命狀還給玉書的時候,又一把從玉書手里搶過?!澳闾孛聪氤稜€它是吧,
賠的起嗎。”玉書頗為惱火。“任命狀上有著凱麗城的印章,做不了假的。
”旁邊的長袍女子這時也淡淡開口,完了朝玉書微微欠身:“小女子希微,見過鎮(zhèn)長大人。
”希微看似禮貌的問好,可語氣里怎么都透著一股鄙夷,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希微,
安管家,熊孩子他爹,包括賈貴都鑒證了玉書這個新到上任鎮(zhèn)長的身份,
圍觀民眾自然也紛紛向玉書問好,只是,比起先前看熱鬧那股子勁兒,
大部分居民這下都顯得很麻木。拋開富人街區(qū)這里像是人住的地方,
還能給人一種生活的向往,其余者,貧窮的村莊,破爛的街道,腐爛的氣息,
再跑來這樣一個過于年輕的鎮(zhèn)長,對于民眾來說實在談不上什么驚喜。
賈貴自然把眾人的神情看在眼底,朝玉書怪聲怪氣道:“原來是鎮(zhèn)長大人,只是,
鎮(zhèn)長大人無辜毆打商賈,這也不太好吧。要知道我們達達鎮(zhèn)原本就是最為偏遠的小城鎮(zhèn),
往來商賈稀少,你這么一打,以后還有誰來幫我們互通貿(mào)易。
”玉書呵呵一笑:“按你的意思,我還要向他道歉咯。”賈貴嗤著聲正想點頭,
不料玉書抬腳就朝旁邊的維奸商踹去:“你特么從哪跑來的奸商,敢在我的鎮(zhèn)子上強買強賣,
把我們的代理鎮(zhèn)長當(dāng)什么了。”把維奸商踹的瑟瑟發(fā)抖后,又一把摟住賈貴的肩膀,
此舉差點沒把賈貴嚇了一跳,還以為玉書連自己都敢打,
卻見玉書拍著自己的肩膀說道:“我的代理鎮(zhèn)長,咱們鎮(zhèn)向來買賣自由,
可這人卻三番五次阻止我跟...哦,那位老板,還未請教怎么稱呼?!薄版?zhèn)長大人,
我叫湯布。”熊孩子趕緊回道。“這個奸商三番五次阻止我跟湯老板的買賣,還撒謊說,
熊皮是要買了賄賂你的,這簡直是赤蘿蘿扛著你的旗號視我鎮(zhèn)律法如無物,對于這種人,
代理鎮(zhèn)長你說該怎樣處置呢?!薄斑@...”玉書的話讓賈貴迷糊起來,
說道:“維老板可是一位尊律守法的商人,豈會做出這樣的事?!薄芭??
你的意思是他并沒撒謊,確實是要強買熊皮賄賂你了?”“鎮(zhèn)長大人你真會開玩笑,
我賈貴為官一向清明,豈會接受他人賄賂?!辟Z貴打著哈哈,心想差點著了玉書這小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