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燦爛,冬鷹邁步在圣都的大道上隨眼打量著周圍的街市,人流熙熙。
按照正常估計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魔法學校進行魔法控制的學習,可是誰叫他是公爵的兒子,
雖然是過去,但什么人可以管他?雖然他只是排行老三沒有繼承權(quán),
也不是什么人可以管的,貴族有特權(quán)。
而他現(xiàn)在又有了一個身份——光明帝國右相唯一女兒未來夫婿,
這下在光明帝國他的前途可是無人可比。可是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快活,
剛從丞相府碰了一鼻子灰,總感覺亮晴的天顯的幾份陰沉,
雙眼不由的陰沉的打量著著周圍的行人。周圍的行人看到他的目光,
一個個躲躲閃閃給他讓出一條通道,忽然冬鷹眼前一亮,一對少男少女映入他的眼簾。
這對男女談的顯然十分高興,女的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
一頭金發(fā)隨著走動如波浪般抖動不止。男的,一身白色盔甲,背后是一把巨型長劍,
一身標準的圣殿武士打扮,向女的手舞足蹈談著什么。冬鷹已經(jīng)認出他們是誰,
臉色不由的一沉,腳步也隨之停止,注視著他們。女人比較敏感,
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她,以為又是哪個好色之徒在偷看她,抬起頭準備狠狠的瞪那人一眼。
然而當她抬起頭看到冬鷹的身影,不由的一呆,臉上的笑容也隨即消失。“冬鷹,
你也在這里?!闭Z音漸低接近消失。男的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女的異常,依然笑著說:“冬鷹,
那傻瓜在上課那,怎么……”感覺到不對,一抬頭,發(fā)現(xiàn)站在面前的男人,
后半句硬硬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前半句恰如離弦之箭,進入三人的耳朵里,
男的如同被著飛箭所傷,紅潤的臉色變的慘白:“冬鷹,你……”似乎想解釋什么,
卻動了半天嘴皮,沒有多吐出一個字。冬鷹沒有理那男的,上前一步,
對女的說:“瑪麗,聽說你病了,我去丞相府沒有看到你,看到你沒事,便放心了,
我回學校了?!闭f完便邁步離開?,旣惖难壑懈‖F(xiàn)一絲黯然,
開口對冬鷹離去的身影想說什么,但終于沒有發(fā)出聲來,沉默一會對身邊的男子說:“波辛,
我身體不舒服,回去了?!闭f完不等他回話,便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他一人獨立于來往人群中。
那叫波辛的男人,目送著瑪麗動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回頭瞪視著冬鷹消失的方向。
好好的一個約會被生生的破壞了,冬鷹你記著,波辛心中憤恨不已。為什么我比不上他,
為什么?光明神,你能告訴我嗎?想著手不由的抽出了背后的巨劍,
體內(nèi)的斗氣不斷的胡亂沖撞,波辛嘴角流出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只聽“哄”的一聲響,
身上抖動起淡綠色的斗氣,整個人如同燃燒的綠色火焰,伺機而動,殺機四伏。
身邊行人感到他不對,一個個唯恐受到飛來橫禍躲的遠遠的。
“誰在鬧事……”一隊騎獨角馬的騎士飛馳而來,原來是城衛(wèi)到了,
只見他們各個是身披黑色金屬打就的重鐵甲,
這鐵甲如此的嚴密竟將渾身上下寶物的嚴嚴實實,只留三個孔在面目上,
兩個孔在眼睛的部分,黑洞洞的看不出模樣,只是不時的閃現(xiàn)精光,
接著精光隱現(xiàn)恢復黑洞洞的樣子,嘴巴上有一條縫,不時噴出的白氣證明這里面是個活人。
那些騎士身下的角馬身披和身上騎的騎士一樣顏色的盔甲。那盔甲除了樣式不同,
也是在嘴與口處開了孔,不過卻多了在馬的頭部的一個小孔,那里露出一個獨角,
這證明著它的身份獨角馬。這只黑色的隊伍眼看就要沖到這里,
原本圍著的眾人紛紛散開,波辛的人影便顯現(xiàn)出來。黑色的洪流沖過眾人所在的位置,
沖向波辛,沒有一絲要停下的意思,不斷舉起放下的馬退沒有一絲猶豫,
下一秒似乎要將面前的人踏成肉醬,連那骨頭也要踏成粉末。
“轟隆隆……”黑色的馬蹄將要踏向波辛的腦袋,白色的霧氣從馬口里噴射而出,
噴射在這少年的臉上,卻被游動的綠色擋住,不得前進。
“啊……”幾人尖叫從尚未散去的人群里傳來,卻是那散去的人群里有幾人一回頭,
便見到馬蹄將要踏上波辛腦袋的情形,情不自禁的發(fā)出尖叫。
聲音尖銳如矛刺進每個人的耳朵,要散去的眾人中,又有幾人回頭,
看到了馬蹄和馬蹄下的少年,尖叫再一次響起。在這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聲音不高卻是進入每個人的耳膜,卻是先前詢問的聲音,
這一次卻只有一個字:“停!”聲音一出,每個人,每匹馬齊齊停住,收馬,退步,
如同一人在做。連那將要踏上的馬腿也一時間收回。街上的尖叫聲,喧嘩聲立刻停止,
只留下“啪啪……”的盔甲與盔甲撞擊的聲音,“砰砰……”馬蹄與地面撞擊的聲音,
這些聲音在下一刻消失,一時間繁鬧的大街聲息皆無。喊停的人越眾而出,一樣的盔甲,
一樣的馬,唯一的不同卻是他的頭上多了一根鳥類的羽毛,金色的鳥類的羽毛。
他驅(qū)馬來到近前,看到波辛身上的綠色斗氣,立刻明了眼前的情況,
烏黑的頭盔里閃過驚異的亮光,一陣低聲自語到:“好年輕,想當年我也是在戰(zhàn)場上,
殺的興起,才覺醒的,想不到這少年竟會在這里,同人不同命呀!”他眼中精光一現(xiàn),
又看到周圍躲閃在街道兩旁,還在窺探的眾人,未散去的眾人,
想到自己的職責還聲音變得高亢,洪亮:“沒事,不過是斗氣突破,這是好事,
大家改道吧.”眾人零落回答著,人便散開去。只是無論重甲騎士,或是行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綠色斗氣下,那眼角流露出的一抹殺機。冬鷹一臉沮喪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心中浮想聯(lián)翩。也許是自己太過幼稚了,
那高高在上的瑪麗大小姐怎么會喜歡一個沒有繼承權(quán),沒有才能的廢物,特別是現(xiàn)在,
他從過去到現(xiàn)在一直不屑一顧的公爵大人的死亡讓他本來是廢物的身份更加明確。
那婚約更不用說,到了消失的時候了,明天就可以結(jié)束了。自己也許到了醒悟的時候了,
到了與過去的自己說再見,與瑪麗的身影說再見……冬鷹茫然的走在回魔法學校的路上。
“魔法的精髓在于……”講臺上的肥胖的七級大法師正口沫飛濺的講解魔法奧義,
臺下的魔法學徒們也在精神抖擻的聽著大師的見解,整個教室教室充滿欣欣向榮的景象。
“咯吱……”一陣難聽點開門聲打破了著和諧的氣氛,冬鷹走了進來。這里的課堂便是,
想來便來,沒有人會來管你,除非你侵犯到了別人。往日冬鷹也是時不時的遲到,
但都在課間不聲不響的進來,課堂上的大師也不會管,
但今天……正在努力傳授的大法師像使用魔法時被突然打斷一樣,
全身魔法元素不由的想手上匯聚,一個不斷變大的紅色火球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作為一個能體味火系元素奧妙的七級大法師,性格也如同火云素一樣狂暴。
冬鷹走了進來,聲音一如既往平靜:“抱歉,我來晚了”說完走向教室后面,
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大法師臉有向手上火球發(fā)展的趨勢。
不得不說七級大法師不愧為七級大法師,手上的火球漸漸消失,臉色卻有向紫發(fā)展的趨勢。
眼神憤怒的打量著坐在后排一臉平靜的冬鷹,這群貴族怎么有可能懂得魔法的美妙,見鬼,
總有一天會讓你見到魔法的威力,火系魔法的威力,砰,一個火球從他手中直接飛射而出,
教室的屋頂成了替罪羊。臺下的學徒們羨慕的瞧著那火球打出的黑洞,火球呀,
僅僅一個火球就有這么大的威力,不愧是七級大法師。
不止一個學徒在臺下默念自己的一級魔法,火球術(shù),
不過比較來比較去還是改名叫火苗比較合適。“克里,你個老混蛋,又在發(fā)瘋,
你等著別跑”一聲響亮的女高音從樓上傳來。這個世界高層建筑不常見,
但三層的樓房卻是到處可見,顯然那一個火球打穿了地板,闖了禍。
克里這個七級大法師臉色瞬間變白,自己怎么在這里發(fā)射火球,為什么哪個方向不打,
偏偏打向上面,看樣子是艾麗這個瘋子在那里,見鬼,快走。
對臺下有些發(fā)呆的魔法學徒說:“別忘了,本周的魔法大賽,快去準備,
至于某些人”克里瞥了一眼依舊沒有表情的冬鷹,這個罪魁禍首,接著說,
“還是不要去現(xiàn)眼的好?!薄斑诉恕币魂嚰贝俚哪_步聲越來越近。
克里沒有繼續(xù)他的發(fā)言,打開窗子,向遠處飛去?!昂脦洠w行術(shù)呀,
不過他不是火系嗎?”“你笨呀,他可是七級,七級你懂嗎?
七級大法師可以選修他系魔法?!薄拔沂裁磿r候才能達到七級?!薄鞍装V,
這輩子沒有希望了?!薄斑诉恕钡哪_步聲嘎然而止,
一個白衣勝雪手持一根雪白法杖的女子出現(xiàn)在門口,高雅冷艷高貴神秘,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原本潔白無瑕裙角現(xiàn)在被燒出一個黑洞,露出里面潔白的大腿,
引誘著男性學徒的目光不斷匯集。至于黑洞的由來,可想而知。
白衣女子不屑的打量著周圍的學徒,目光掃過打開的窗戶,
那熟悉女高音再次響起:“混蛋,跑得倒快?!辈坏缺娙朔磻?yīng)過來嘴角吐出兩個字:“冰球。
”法杖那拳頭大小的魔晶閃現(xiàn)陣陣寒光,一團一團的潔白冰塊憑空出現(xiàn)在教室里,
不斷旋轉(zhuǎn)著散發(fā)白色的凍氣,這凍氣讓眾人想起這女子的名字,七級,冰系大法師艾麗,
不遜于克里,或者說由于屬性相克,完全克制火系大法師克里。
但她的性格卻和克里大法師一樣,暴躁,而且喜歡遷怒,并且后臺極硬。
艾麗嘴角帶著笑意,眼神帶著憤怒,手中潔白的法杖不斷搖動,
越來越多的冰塊出現(xiàn)在教室里,溫度越來越低。艾麗卻沒有停下的意思法杖依舊搖動不止,
目光掃過一個個凍的發(fā)抖,卻沒有開口求饒的學徒,還真是了解自己,求饒是沒有用的,
求饒只會讓自己魔力更加充沛,火系法師出來都是冰系的發(fā)泄品,克里是這樣……呃?
艾麗發(fā)現(xiàn)了教室一角的冬鷹,頭發(fā)上沒有一點白色雪花,有點意思,嘴角一翹,
一個冰團朝冬鷹飛去。她的目標并不是要冬鷹的小命,瞄準的也偏高了些,
但這團冰一定能讓他吃個苦頭。不對,自己怎么控制不了那冰團。只見那冰團變的更加巨大,
反向朝自己飛來。艾麗神色一凝,“冰劍”一個冰劍與冰塊撞在一起,
雙雙化作冰屑四散飛濺。對于一個七級大法師來說一些低級的魔法卻是隨口就來,
根本消耗不了多少法力,但有意思,一級下位魔法冰球,
竟然可以和一級上位魔法的冰劍抖個兩敗俱傷。不對,這是冰精靈的祝福,
要不就是是冰雪女神的祝福?!翱死铮@個老混蛋,想陰我!
”無論冰精靈的祝福還是冰雪女神的祝福都有一個共通點,
對于低級冰系魔法具有反彈的效果。艾麗陰陰的怒道,手中的法杖不斷揮舞,
無數(shù)的冰塊繞艾麗飛舞,可苦了學徒們,“可惜,人我?guī)ё吡?,當作今天的賠償,
以后他是我們魔法一班的人了,米莉出來”一只渾身潔白的雄鷹出現(xiàn)在,冬鷹的頭上,
抓著冬鷹往窗外飛去,艾麗也在一團冰雪的簇擁下飛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