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術(shù)用的器械,閆大郎倒是給打制好了,雖然做工粗糙了些,好在足夠鋒利。
至于那打制的材料,蘇荷不信什么千年玄鐵,卻也不是普通的鐵。那器械烏黑發(fā)亮,
又不生銹,只是不知道用著趁不趁手。樂果那張烏鴉嘴,每次見蘇荷摩挲那套刀具,
總會在一邊揶揄道:“蘇郎中一兩銀子買了一堆奇形怪狀的爛鐵,卻沒個用處,
有錢人的心思,真是難懂呢?!碧K荷也不理他,頂多回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難怪這秦掌柜總是敲樂果腦殼?,F(xiàn)在看來,他那張欠嘴,罰跪也不為過。
“咱這附近的山上藥草多么?”蘇荷收拾起刀具問樂果?!八幉莸故遣簧?,
就是拿回來還得炮制,比較費功夫,蘇郎中想要什么藥草?讓秦掌柜進(jìn)就是了。
”“我要的藥草秦掌柜進(jìn)不來?!薄疤K郎中,你也太小瞧人了,
咱秦掌柜在各大藥局可是都有熟人的,怎么會進(jìn)不來?”“……”見蘇荷不說話,
樂果知道自己話又多了。“那好,我知道哪座山上草藥多,咱倆什么時候去,我給你領(lǐng)路!
”找了個大晴天,病人來的也不多,蘇荷和樂果各自背著一個藥筐出發(fā)了。
一路上蘇荷也沒心思看路邊的景色,話也不多說,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李綱的身影。
他舒朗俊逸的臉,他愛國的情懷,讓蘇荷覺得,他和自己兩輩子遇到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
他身上有一種吸引人的獨特氣質(zhì)?!疤K郎中,咱找草藥得低頭尋吧?你怎么只顧著往前走?
”樂果手里拄著根木棍,累的氣喘吁吁?!爸懒?。”蘇荷向旁邊的樹叢中一拐,
仔細(xì)的尋找起來。不得不說這未經(jīng)開發(fā)的深山,還真的是個寶庫。
蘇荷看見了不少后世沒見過的樹木和花草。甚至走到半山腰,就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甘草。
原本就不喜濕的甘草,在干旱的環(huán)境下生長的異常繁盛。蘇荷樂果兩個人很快就挖了半筐子。
正當(dāng)蘇荷著急,怎么始終沒見自己需要的洋金花的時候。走在前頭的樂果突然“啊”的一聲,
扭頭拉著蘇荷就跑。蘇荷還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聽倆人身后“呼哧呼哧”像是跟著什么野獸。
蘇荷心里發(fā)慌,兩條腿輕飄飄的,像是踩到了云朵上。也不敢回頭去看,
就連藥筐里的甘草跑丟了也顧不上了。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拐了多少道彎,
就在蘇荷累的胸口都開始發(fā)疼的時候。身后的喘息聲終于越來越遠(yuǎn),最后沒有了。
在一處石壁前坐下,歇了好一會兒,樂果才喘息著道:“一頭野豬,跟我對上了,
我說怎么那個地方那么多的甘草,咱倆應(yīng)該是誤入野豬的領(lǐng)地了。別人知道那個地方有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