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時間已過正午,但集市的廣場上仍然是熙熙攘攘的,男人、女人的一大堆,
尤其是芒胡的小店前更是有著百十個農(nóng)人在圍著一長溜的小攤在挑揀、談論著貨物,
看到商人墨菲先生親自送了這幾個小孩子出來,還滿臉都是親熱溫暖的笑容,
這讓看到的人都大吃了一驚。在眾人的記憶里,墨菲先生一直都是很親近的,不管是誰,
總是笑臉相對,但也從來沒見到他對幾個小孩子這樣客氣的。一時間大伙都紛紛議論起來,
更是用很奇怪的目光看著這幾個怎么看都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孩子,
瓦倫村的“瘋小子”安德烈更是向身邊的聽眾叨嘮著這個瘦小的男孩這幾個月來的驚人舉動。
“他一個人就敢進山去抓風兔。。。。。?!薄八洗钨u了一百多斤麥子,
買了兩根牛筋。。。。。?!薄芭=钸@么貴呀?他買牛筋做什么。。。。
”小廣場上更嘈雜了,巨大的聲浪吵得人有些頭昏,那些好奇的目光更是到處都是,
這更讓莫妮卡她們?nèi)藴喩聿蛔栽?,就連安德烈都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雖然墨菲先生的仆役們在看到自家主人的親熱之舉后對他們都挺熱情,
但安德烈他們還是很快的買了自己所需的一些小東西,快速的穿出人群,踏上了回村的路,
將吵鬧的聲浪拋在了身后。今天買到了備用的牛筋,有預訂了更適合做弩弓的鐵條,
安德烈已經(jīng)覺得挺滿意,至于從此以后能夠開始學習認字,那更是巨大的驚喜。
書籍的價格實在是太高。遠遠超過了安德烈的想象。據(jù)墨菲先生所說,
最便宜的書籍也不是他此刻可以擁有的,得大約是和它同等重量的銀幣的兩到三倍才能買到,
記載系統(tǒng)的知識的書籍就更不是現(xiàn)在的他能夠奢望的。
墨菲先生不可能會販運書籍到這個小小的騎士領里來賣,
畢竟這個騎士領里能認字的人屈指可數(shù),也沒有地方去賣書。墨菲先生說,
買書得到德累斯頓城去買,但如果安德烈出得起價錢的話,
他可以幫忙讓家族的商會特地幫他捎帶書籍過來。沒有買到書籍,
——想來在未來挺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別想擁有一本自己的書籍,
但是墨菲先生答應讓他以后每五天就可以道芒胡店主這里學習一個下午,
付出的學費遠低于他的預計,這讓安德烈感到非常非常驚喜。
他原先可是還想著問芒胡店主能不能分期付款呢,如果這個世界也是一次性支付的話,
那他可完全拿不出足夠的錢幣。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墨菲先生這樣熱心,
安德烈也能夠猜出幾分理由。大概是因為他獵殺到了風狼的原因,墨菲先生想得到那只弩弓,
只是他沒有直接提出來,安德烈也樂得暫時裝糊涂,先拖延一段時間,
而且他自己也擔心那簡陋的弩弓不能讓墨菲先生滿意。
安德烈清楚地記得墨菲先生聽到他說他用自制的弩弓射殺了風狼時眼中冒出的熾烈的光芒,
雖然他隨后竭力平復了心情,擺出一幅不大在意的模樣,
但是感覺敏銳的安德烈還是發(fā)覺了他一直都處于很興奮的狀態(tài),
那么他所想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弩弓。其實那一次能射死風狼也是有些奇怪的,
安德烈到現(xiàn)在也都還沒完全想出個通透。他原本就沒有打過風狼的主義,
他制作弩弓乃是為了更好的獵殺風兔,順帶著獵殺個大多肉的魔豬。那天晚上,
他在剛開始看到那只山崗上落單的風狼時,并沒有想過要去惹這種兇名在外的的魔獸,
只是沒想到那只風狼卻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并主動發(fā)起了進攻。風狼跑動起來時快如不行,
比摩托車還要快上許多,又在樹木間時出時末,他瞄都瞄不準,更不要說能射中它了。
安德烈一直都握著弩弓卻找不到發(fā)射的機會,也不敢發(fā)射,畢竟只有一只弩箭了,
機會只有一次。那只風狼幾秒鐘之間就跑到了跟前,安德烈當時緊張的手心都出了好多的汗,
幾乎連弩弓的扳機都握不住了。當那只風狼朝著他們撲來時他也緊張的腦中一片漿糊,
只覺得非常得不甘心,然后腦中暈了一下,弩箭也不知不覺中射了出去,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風浪已經(jīng)倒斃在面前,腦門上深深地插著一支弩箭,
地上流了好大一灘的血。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奇跡般的射中了這只倒霉的風狼,
他也有些揣度,只是都沒有驗證過,到現(xiàn)在還無法確認。難道是傳說中的精神力?
作為一個不時地會在網(wǎng)上廝混的網(wǎng)民,
也看過幾本玄幻小說的安德烈自然知道這個被吹噓得很厲害的東東。
實際上佛家道家早就注意到了這種意念之力。他堅持了兩年的禪定,
也隱隱約約的摸到了意念之力的邊。
在穿越到了異世界之后他更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禪定有了長足的進步,
竟然能夠憑借意念之力感悟身周一米之內(nèi)的所有情況,比用眼睛看還要好上許多。
可是那次即便是他在危機之下爆發(fā)了,能夠用精神力搞死(或搞暈)了那只倒霉的風狼,
可他記得風狼的斃命之處離他足有三四米遠,他的精神力居然能夠隔著這么遠都能傷敵?
那也太扯了!不過安德烈這幾天已經(jīng)確定了精神力的用處,
更為自己的這個神秘武器感到非常高興。尚未享受過什么盛世的美好生活就不幸橫死,
穿越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異世界,這已經(jīng)是夠憋屈的了,更別說他一沒生于大貴族之家,
從小就有漂亮的小侍女可以玩蘿莉養(yǎng)成,二沒大魔導師或是什么劍圣來哭著喊著要收他為徒,
就連個沒落貴族都沒他的份,直接就重生在了一個山區(qū)的普通農(nóng)民家里。
對于重生做農(nóng)民,他也并沒有特別抱怨,前世他的祖祖輩輩都是農(nóng)民,
他的父母對他都很好,每每有個天氣變化的就會打電話來叮囑他注意身體,莫要傷風感冒,
父母的關懷每次都讓獨自在外地闖蕩的他感動得鼻頭發(fā)酸??墒?,
重生在異世界之后這個遭遇也未免太慘了些。自己是個早產(chǎn)兒,先天就不足,
后天更沒有什么良好的營養(yǎng)來補充一下。從小就一直生病,
十一歲的男孩子瘦弱的就像是七八歲一樣,
而且現(xiàn)在安德烈還確定自個的腦袋中長了一個腫瘤,常常頭痛得厲害。
母親在他還未滿一歲時就去世了,
新身體的記憶里就沒有什么關于母親的內(nèi)容;父親也在安德烈穿越之前就不幸被魔豬殺死了。
這一切簡直就是慘、很慘、非常慘!可是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是非常怕死的,
安德烈實在是不想猜重生一次就又告別人世,
他可不能確定自己還有沒有第三次的人生可以重新來過。而且有個非常關懷他的溫柔的姐姐,
這對他也是個極大的安慰,上一輩子他是哥哥,
但他自認為對妹妹的關心實在是有些不夠;這一輩子他能夠有個這么關心自己的姐姐,
雖然家里窮得連老鼠都不愿意來光顧,但他還是對生活充滿了信心和渴望。當然,
老天還是給了他一個補償。重生之后的安德烈發(fā)現(xiàn)自己的禪定有了長足的進步,
可以隨時處于一個冷靜的思維之中,而且他的腦子也比以前好用的多了,思維敏捷靈活,
最最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過目不忘,記憶力好得出奇。病愈之后,
安德烈不過是將自己前世的經(jīng)驗使用了一部分,
他和姐姐就從此擺脫了餓肚子的生活(其實是莫妮卡挨餓,
她總是將僅有的少許糧食留給弟弟),還能夠每天吃上肉,盡管沒有什么合適的調(diào)料,
風兔肉的味道并不怎樣,但莫妮卡已經(jīng)很滿意了,安德烈注意到,
莫妮卡的眼中常常閃耀著小星星,崇拜的目光毫不掩飾。
莫妮卡崇拜安德烈的理由實在是太多了,讓姐弟兩不再挨餓,會做很神奇的弩,
會講很有趣也很有意思的故事,而且每天都不重復,再比如今天,他們就吃上了甜甜的糖!
走在回家的路上,幾個人都一時沒有說話,
他們在忙著舔那甜甜的讓舌頭都要融化的小小的方糖,一邊想著今天的事。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一時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安德烈,那么你以后就要常常跑這里來向芒胡大叔學。。。。。。學習嘍?
”雖然“學習”這個詞從來沒有聽說過,但莫妮卡還是記住了,
畢竟她已經(jīng)習慣了自個弟弟這大半年來突然冒出來的許多古怪詞語,
剛剛聽到的這個詞雖然也很陌生,但她還是成功地記住了。莫妮卡很高興,
在她所知道的人里面,也只有騎士老爺一家和墨菲先生是認字的,
就是墨菲先生的手下也不是每個都能認字的呢!在莫妮卡看來,能夠認字的那都是老爺,
都是大人物,若是自家的弟弟也能夠認字,以后就有機會做老爺。要是弟弟成了老爺,
那可就好了。那樣安德烈就不用再在田地里辛苦的勞作,
那繁重的田間農(nóng)活實在不是弟弟那瘦小的身子能做得了的。
想起安德烈好幾次在地里累得暈倒過去,常常每次一回家還沒有吃飯就累得睡著了,
莫妮卡高興中又有些心痛。聽到莫妮卡的問題,
霍蘭和另一個大個子男孩也都緊緊地盯著安德烈,等待著他的回答,
甚至連手上的糖塊都忘記了。“是?。 卑驳铝铱隙ǖ狞c了點頭,“要是我認了字,
我也會教你們的,只要你們愿意學?!薄爱斎辉敢?,安德烈,謝謝你!
”霍蘭和大個子男孩都沒想到安德烈會這樣說,在他們的意識里,認字是很遙遠的事,
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才能做的事,現(xiàn)在安德烈卻告訴他們以后他們也能認字,
這讓他們?nèi)绾尾幌搀@望外。莫妮卡臉上悄悄變了顏色,
她將右手提著的東西也用左手提著,伸出手去挽住了安德烈的肩膀,“安德烈,那樣行嗎?
墨菲先生可是只說了讓芒胡大叔教你呢,他可沒說我們也可以認字。要是被他知道了,
那你可怎么辦呀?”莫妮卡這句話一出,霍蘭他們也都有些失望,
他們也都知道認字的機會很難得,不過,要是因為這事讓安德烈不能再認字的話,
他們也不會跟著安德烈學認字的。聽了莫妮卡的話,安德烈也皺了皺眉頭。
只有這么一點點人是學過文字的,那么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避諱呢?“應該沒什么吧,
你可是我姐姐,我學到了什么,我自然就會教給你什么,我們可是姐弟倆呀!
”安德烈將莫妮卡那粗糙而瘦小的小手握在了手里,用力捏了捏。
他又對有些失望又滿臉渴求之色的霍蘭和大個子男孩道:“霍蘭,坦比克,你們也不要失望,
等我開始學習認字之后,我就問一問芒胡大叔,看看你們能不能也學習認字。
要是他也答應的話,我就會教你們的。如果他不答應,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
就算他答應了,我也不可能每天都來教你們的,你們也不可能每天來學認字,大家都要干活。
你們就再干完活之后來我家學認字好了。跟我姐姐學。”安德烈打定主意,
即便真的有什么避諱,他也要給這兩人接受教育的機會,畢竟不管他以后會做什么,
但想要過得好的話,手上沒有幾個合用的人才是不行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招到人才,但現(xiàn)在自己有個從小養(yǎng)成人才的機會,
那怎么能放過呢!何況這樣的手下的忠心那可要放心多了。其實也不會有什么大的忌諱,
不然墨菲先生也不會那么干脆的就讓芒胡店主教他認字了,安德烈還沒有自戀到那個地步,
以為別人缺了自己就玩不轉(zhuǎn)了,硬要冒著危險培養(yǎng)自己。
而且從墨菲先生的所作所為來看,他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呢。要是在前世,
說不得就是那個大公司的老板,不是他一個平平常常的打工仔能夠夠得上的?!昂冒?,
莫妮卡,你可是安德烈的姐姐呢,以后可以每天都和安德烈學認字呢。
我和坦比克就比不上你了,不過我也會常常來找你的,只要我做完了家里的活就過來找你們。
”霍蘭很有些羨慕莫妮卡。自從安德烈病好之后他就慢慢地變了,
不再像過去那樣經(jīng)常瘋瘋癲癲,渾身臟兮兮的,也不再那樣喜怒無常了,反而變得好玩起來,
能夠?qū)⒁恍┖芷婀謪s又很好聽的故事。
雖然霍蘭和坦比克經(jīng)常聽的都是莫妮卡轉(zhuǎn)述的故事,和安德烈的原版稍有差別,
但是他們?nèi)匀槐还适陆o深深地吸引住了,讓他們每天都覺得心里癢癢的,
想到莫妮卡家里來聽她講故事。安德烈真的好厲害呀,他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呢?!
莫妮卡能夠每天晚上都聽安德烈講故事,實在是太幸福了!“安德烈,
你教了我坦比克認字,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以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就是再陪你到大山里面去,我都陪你去!”坦比克認真的看著安德烈,他的聲音雖然很稚嫩,
也有些變聲期的男孩的尖銳,卻非常堅定,三人都聽出了他的決心?!疤贡瓤耍?/p>
你不怕風狼啦?不是說你上次被風狼嚇得尿了褲子么?”霍蘭有些揶揄的問道,
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幾聲。安德烈和莫妮卡也都有些忍俊不住,嘴角彎起了弧度,
也都有些好奇的看著坦比克。坦比克脹紅了臉,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粗氣,
粗聲道:“是,我上次是嚇得尿了褲子!你不知道,那風狼跑起來比風還快,
才看著它在山崗上,一呼兒就到了面前,那嘴巴大得可以吞下我的腦袋,
牙齒白得在月光下都嚇人得很,它一口咬過來,我馬上就嚇暈過去了,
尿了褲子還是我醒過來之后才知道的。這也怪不得我丟人?。∥野謰屵€都和我說過,
前幾年騎士老爺帶著二十多人進山獵殺風狼,還死了還幾個人呢,
朱莉的爸爸不就是那次被風狼咬死了嘛!不過,現(xiàn)在我知道了,安德烈也是很厲害的,
只比騎士老爺差一點點(他用小指比劃了一下),他一個人就射死了風狼,
下次我們再進山去,就算碰到了風狼,我也不怕了,有安德烈在身邊,我們都拿著弩,
風狼來了也只有被射死的命!我再笨也總能學會用弩吧?!我還害怕什么呢!
”看到坦比克稚嫩卻堅定的小臉,安德烈笑道:“謝謝你,坦比克。不過你也不用怕,
我們以后不會再去里面去了。上次碰到風狼實在是太危險了,那時候我也差點嚇壞了,
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是怎么射死了它呢!下次可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
我是不愿再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了。以后啊,我們就專門殺風兔,風兔肉也挺不錯的呢!
”想起風兔肉的美味,三人都忽然感覺嘴里又濕潤了,又舔了舔甜甜的方糖,
開心的笑起來?;氐搅思抑校艅傔^正午,莫妮卡連忙開始做午飯,
其實就是薯根煮紅米飯,菜是黃豆燜風兔肉。很簡單的伙食,卻已經(jīng)讓莫妮卡很滿意了,
雖然不能吃面包,但是畢竟每天都能吃肉呀,這在以前可是很難得吃到的呢!
這都是能干的弟弟帶來的改變,只是可惜了爸爸,沒有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吃過了午飯,
圍著火塘,莫妮卡拿起了請騎士老爺田莊里的工匠硝制過的幾塊風兔皮,
準備給弟弟做一件衣裳。寒季來了,安德烈又經(jīng)常晚上出去打獵,
這讓莫妮卡很擔心他的身體會給凍壞了,早在幾個月前就想著要給他做套皮衣,
只不過以前安德烈總是把風兔皮拿去賣了換生活用品,甚至還給她買了幾塊布料做衣裳,
這讓莫妮卡高興之余更有些擔心。那些麻布做的衣服可不大保暖,
快到寒季之時晚上就已經(jīng)挺冷的了,想到安德烈的身體莫妮卡擔憂了好久,
現(xiàn)在終于能給弟弟做件皮衣,莫妮卡很高興。
莫妮卡前些天已經(jīng)很仔細的給弟弟量過了身材,
也考慮到了弟弟最近幾個月來長高了一截,特意把衣服做得大一些,好讓弟弟能讓多穿幾年。
她也沒有過多的關注正在看著火塘里的火沉思的安德烈,自顧自的埋頭做著針線。
只是大半個下午過去了,安德烈還是一動不動,仍然在盯著那不時地撲閃晃動的火苗,
一句話也沒說,連動都沒動一下,這讓她有些擔心?!鞍驳铝遥瑸槭裁床徽f話呢?
是不是頭又痛了?”莫妮卡關切地看著安德烈,焦急的問他,卻也沒有貿(mào)然的伸手去打擾他。
安德烈已經(jīng)幾次認真的叮囑她,叫她莫要他思考的時候打擾了他。安德烈聞言,
輕輕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我沒事,姐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告訴你了嘛,
我的頭痛已經(jīng)不大厲害了,完全忍耐得住,而且我現(xiàn)在也不像以前那樣的經(jīng)常頭痛了,
早就沒什么了。呵呵!”安德烈忍不住輕笑了幾聲,“其實,我現(xiàn)在高興著呢!
”安德烈沒說他為什么會高興,莫妮卡也就沒問。不過看到安德烈滿臉的喜色,
她也很高興。在弟弟的而頭上吻了一下,
莫妮卡輕輕地哼著小調(diào)去割梁上掛著的風兔肉準備做晚飯,
小調(diào)中還不時地出現(xiàn)幾句弟弟教她的很好聽的叫做“流行歌曲”的調(diào)子。
安德烈閉上了雙眼,努力地集中全部精神,忽然展開眼,淡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銀光,
火塘里的火焰猛地一閃,就像是憑空一道狂風吹過。火焰立刻又恢復了平靜,
只是那后面的火塘壁上卻出現(xiàn)了一道小小的碗口大小的凹痕,就像是被人用小錘子砸了一下。
莫妮卡注意到了這火光的忽然變化,她知道自家的房子雖然很低矮簡陋,
卻被勤快的父親修繕的很完好,是不會透進什么風來的。她回頭看了一眼火塘,
黃色的火焰仍然在輕輕地跳躍著,暖暖的,讓人看著都覺得舒服。她心里也是暖暖的,
有弟弟在,莫妮卡對未來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