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不歪聽到這,驚道“天下無敵,武絕先生;智計無雙,鏡花夫人。智謀榜首?
”許曉“是,這個鏡花夫人的可怕之處并非是能算無遺策,
而是刺探天機”劉不歪“傳說她說何處降雨,就必有暴雨將至。何時放晴,
就一定艷陽高照。姜國沅州前年大旱,眼看就是災(zāi)荒之年,
這鏡花夫人知道之后便預言一日之內(nèi)必降甘霖。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次日午時,
眼看剛剛還烈日當空,轉(zhuǎn)眼突變降下大雨。解了那一年的天災(zāi)。
”徐睿和唐靖思聞言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兩人各有所思徐睿沉默了一會,
趕緊追問到“還有嗎?還有什么關(guān)于這個鏡花夫人的其他傳說嗎?”許曉道“還有,
傳說這個鏡花夫人除了算得天時,甚至還能掌控地利,前些年姜國北伐,
那最重要的澧陽原一戰(zhàn),據(jù)說當時姜國的軍隊受阻于蠻族的狂獅軍已經(jīng)寸步難進了。
誰知道澧陽原百里草地一夕之間全部變成流沙,然后姜國軍隊以從大衛(wèi)學到的弩機為工具,
直接射殺澆滅了半數(shù)以上的狂獅軍。更匪夷所思的是,三日之后,流沙地又全部變回草原,
仿佛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見眾人沉默不語,劉不歪一拍桌子道“嘿,
這都只是人家的傳說了,按這種說法,他姜國早就一統(tǒng)天下了,還有我們什么事呢,依我看,
這不過是姜國人神神道道傳出來的而已?!痹S曉搖搖頭“也不盡然,
如果在見到徐先生之前,你告訴我有人能僅憑一些爛石頭,壞木頭能預知未來之事,
我也是決計不信的,可是很多時候事實擺在眼前,這世上有些東西,
確實是我們還理解不了的”劉不歪反駁道“那也無所謂,一個年輕的姑娘家,
能翻起多大的浪,那鏡花夫人成名也有近十年了,十年前這姑娘有多大?八歲?十歲?
”徐睿緩緩閉上眼“好了,烏鴉,仙鶴,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話單獨跟掠影說。
”劉不歪白了一眼,陰陽怪氣道“好好好,你舞風先生又有大決定了,
不能跟我們江湖草莽說,無趣,走了走了?!蓖P⌒宰与x去的劉不歪,
許曉恭恭敬敬朝唐靖思和徐睿的彎腰行了一個禮,而后追了上去。
唐靖思給徐睿的杯中又倒了一杯茶“不歪的性子是急躁了些,但是本心是不壞的,
先生見諒?!毙祛u搖頭“自然,個人出身不同,性子自然不同。
像仙鶴這般世家子弟謙謙君子也好,烏鴉這般江湖據(jù)巨鱷也好,只要心思不壞,都是不錯的。
”唐靖思緩緩道“先生勸退他二人,是想到那個上面去了吧?!毙祛5馈笆?,
這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們,那個鏡花夫人,很有可能已經(jīng)得到了上古神器之一的陰陽配。
”唐靖思沉聲道“得神器者,得王道之力,一統(tǒng)神州嗎?”徐睿道“神器你也有,
但是你不同,你不過剛剛得死劍認主而已。而剛剛他倆描述的,你比我更清楚那代表什么,
呼風喚雨,移山填海,那代表著完全覺醒的陰陽配之力,而你呢,莫說生劍此時尚遙遙無期,
死劍的奪魂之能也還遠遠沒有到覺醒的時候,得到神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后面那句,
王道之力,這些虛幻的東西確實不過是人們傳出來的,而所謂的王道之力,就是神器的覺醒。
”唐靖思反問道“那先生呢,如果說我因為死劍而得到這些信息,
那先生又是從何處得知關(guān)于神器的事情。”徐睿對上唐靖思的眼睛看了一會,
嘆了一口氣“哎,掠影你放心,這場神器間的較量,我也是局內(nèi)人,而現(xiàn)在,
比起那個鏡花夫人,我更愿意站在你這邊。”唐靖思追問到“為什么?比起我,
一個已經(jīng)完全覺醒的神器宿主不是更有可能一統(tǒng)神州嗎?
”徐睿無奈道“我有我不得不幫你的理由?!碧凭杆肌拔椰F(xiàn)在只希望,
這個鏡花夫人能盡量少干涉長京內(nèi)亂?!毙祛5馈跋M氲踝拥牧硗鈨杉衿?,
能夠暫時抵抗所謂一統(tǒng)天下的王道之力吧”。。。。。。。。。
十一月二十二,冬至前夕唐靖思和尹彧蕓坐在一家名為“京紅樓”的酒樓內(nèi)。
桌上擺著幾個空空的竹屜,中間的食物已經(jīng)被兩人收入腹中。
尹彧蕓一副開心滿足的道“小思哥哥果然沒騙我,這家酒樓的餃耳果然很好吃。
”唐靖思笑道“我一直很好奇,你這小小的身軀怎么能裝下那么多食物。
”尹彧蕓俏皮一笑“我這是還在長身體,小思哥哥你不懂?!睆木茦浅鰜碇?,
兩人牽手走在大街上,就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般,唐靖思道“若是有來生,
希望你我生在平常商賈之家,家族世代交好,依舊指腹為婚,成親生子,生老病死,
就如同尋常人一般過完這一生?!币鼜|對上唐靖思的視線“其實,
若是小思哥哥你愿意,我們這一生也可以的?!碧凭杆夹χ鴵u了搖頭“這一生,太難了。
人這一輩子除了開心之外還有許多要背負的東西,可能是責任,可能是感情,
總無法真正的做到隨心所欲的?!币鼜|的表情閃過一下黯然,雖然很快就轉(zhuǎn)為了笑容,
可那瞬間的表情還是被唐靖思捕捉到了,便開口道“蕓兒,我答應(yīng)你,等長京的內(nèi)亂解決了,
我們就成親。”尹彧蕓的手不自覺的握得更緊了一些,而后用力點了點頭。
二人走著走著,天空忽然開始飄下了小雪。尹彧蕓伸出小手接了幾瓣雪花,
喃喃道“最近天氣如此晴好,怎么突然就下起雪來了呢?!倍笈d奮道“小思哥哥,雪誒,
長京有好幾年沒有下過雪了。”見唐靖思毫無回應(yīng),便轉(zhuǎn)過頭看去,
只見唐靖思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街口處,街道口的兆清大雕像下,
一名絕色女子略微仰頭看著天空,露出雪白的頸部,嘴角微微上揚,
身后的紅衣女子拿出一件青色披風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身上。女子側(cè)過頭,
看見了從街道中牽手走過來的男女。露出那她那特有的微笑,問道“公爵大人,
有如此佳人相伴,這場雪,
可真是格外的及時了呢”唐靖思下意識的用手將尹彧蕓護在身后“彩霞姑娘,
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彩霞輕咳了幾聲,回道“公爵大人何必這么緊張,
以你的武功,很容易就能感受出來,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罷了。至于目的,
此來長京,我只是想確認一下,生死劍究竟覺醒到什么程度了?”唐靖思怒喝道“姑娘!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你的野心是借著神器的力量統(tǒng)一天下嗎?”彩霞聞言冷笑道“野心?
公爵大人,你和你背后的那個舞鳳先生,究竟對神器有多少了解?鬼族從何而來?
蠻族又為何獸化?當時已經(jīng)得到完全覺醒神器的三國又為何會滅亡?你真的知道,
自己在這場游戲里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嗎?”唐靖思一時被問道啞口無言,
只見一向以微笑溫婉示人的彩霞突然一甩披風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朽木不可雕,
你先安心對付黃瑜吧。阿紅,我們走。”唐靖思就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
旁邊的尹彧蕓輕輕搖了搖他“小思哥哥?!碧凭杆蓟剡^神來“啊,蕓兒,噢,沒事,
走吧,我送你回宮,最近符榮又運了一些上好的雪梨過來,我明天讓陳爺爺給你送過去,
明天你就安心待在宮里,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币鼜|默默的點了點頭,
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十一月二十三,冬至雪越下越大,整個長京一片銀裝素裹,據(jù)說,
郊外雪深的地方都已經(jīng)及人膝蓋了。長京內(nèi)外,百姓們一片歡騰,瑞雪兆豐年啊,
皇上祭天的日子降下如此大雪,這是大大的吉利啊,來年想必定是一個豐衣足食的年頭。
冬至,本應(yīng)該是官方例行放假的日子,各位官員彼此互賀拜冬。君子安身靜體,
百官絕事,不上朝聽政,擇良辰而省后事。軍隊待命,邊塞閉關(guān),商旅停業(yè),
親朋各以美食相贈,相互拜訪。只是,稍微有心的人就能夠發(fā)現(xiàn),在民間,
人們的風俗習慣依舊。而官場,今年的冬至,跟往年有些不同,首先是皇帝陛下去祭天,
竟然帶了將近半數(shù)的禁衛(wèi)軍前行,而中央軍全軍更是緩緩跟在不遠處,
隨行的還有新上任的公爵大人、禁衛(wèi)軍和中央軍的兩大統(tǒng)領(lǐng)。
往些年皇上去祭天帶的大多是以相國為首的文官,今年卻帶的全是武將,相國大人,
六部尚書竟無一人隨行。其次是城內(nèi),則在皇上出城半個時辰之后迅速的關(guān)閉了城門,
所有城衛(wèi)軍,以及各家各部的私兵,甚至連最神秘的兵部機巧營都嚴陣以待,蠢蠢欲動。
相國府內(nèi),坐在方桌首位,問道“怎么樣,朝廷各官員都表態(tài)了嗎?
”身后的殺手死答道“還有戶部侍郎陳大人,
監(jiān)察御史李大人等大小十七名官員讓我轉(zhuǎn)告大人,他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黃瑜冷笑道“哼,那就把他們的妻兒老小先抓起來控制住,一點點逼,想做千古忠臣?
那就看有多大的能耐了?!薄安芙y(tǒng)領(lǐng),城門都已經(jīng)閉了吧。
”黃瑜問道在座的唯一一個武將打扮的人答道“大人放心,我已經(jīng)按照大人吩咐,
征調(diào)我們各家各部的私兵納入城防體系,半個時辰前開始,
整個長京就連一只雞都不能進出了?!崩舨可袝跚衩鏖_口道“相國大人,
小的還有個疑問,雖說我們暫時控制了城門了,可是我們畢竟沒有北方軍,
能在軍力上占到便宜嘛?”黃瑜眉頭一挑“諸位放心,就算離了北方軍,
我們這方在軍力上,還占有絕對優(yōu)勢?!北可袝醪澮苫蟮馈班??
大人可是還有什么底牌?”黃瑜笑道“哈哈哈,那暫時還不能告訴各位,大家放心,
待得成大事之后,在座的,可就都是開國功臣?!北娙私哉酒鹕韥?,齊聲道“多謝大人。
”黃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殺?宮里除了留下的一半禁衛(wèi)軍之外,
可還有其他什么不尋常的人?”那蒙面殺手道“沒有了,硬是要說的話,
唐府陳管家那個糟老頭子,一大早就進宮說是受了囑托,帶上先皇生前最愛的符榮特產(chǎn)雪梨,
用來給公主祭祖?!秉S瑜眼珠一轉(zhuǎn)“這么說來,
唐靖思并沒有選擇守著他這個未過門的妻子,而是選擇守在了皇帝小子的身邊。
殺死戮三人聽令!”“在!”“上次殘已經(jīng)被那神秘人所殺,
現(xiàn)在本相手里的武功高強者就剩你三人了。你三人速速進宮,控制住公主殿下,若有阻攔者,
殺無赦”這個時候,殺猶豫道“可是大人,上次那姑娘說。。。
”黃瑜哼聲道“那姑娘說能控制是最好,但是不值得付出太大代價,
而我們現(xiàn)在只需要繞過一個糟老頭子就行了,就算那老頭子真的武功了得,難道還能一個人,
擋得住你們?nèi)藛幔俊比藨?yīng)了一聲,然后就離去了。黃瑜站了起來,
笑道“各位一定疑惑我黃瑜還有什么底牌,大家看好了,網(wǎng)已經(jīng)撒了,
就待這些魚自投羅網(wǎng)了。”城外,唐靖思和尹彧辰二人騎馬并肩而行,一天一夜的大雪,
郊外的路異常的難走,有很多的馬都已經(jīng)陷入雪中無法移動。尹彧辰擔心的問道“小思,
蕓兒那邊,當真無事嗎?我們帶了半數(shù)的中央軍出來,黃瑜要是狠了心想對蕓兒不利,
你我可是鞭長莫及?。 碧凭杆嘉⑽⒁恍Α俺酱蟾?,你曾經(jīng)告訴我,只要我回來了,
長京內(nèi)戰(zhàn)我們就一定會贏。那現(xiàn)在我告訴你,我們會不會贏我不知道,
但是就算你我二人輸了,蕓兒也斷不會傷到半分?,F(xiàn)在她在宮里,比在我們身邊要安全得多。
這世上沒人能傷到他,除非。。。”尹彧辰趕緊追問道“除非什么?
”唐靖思轉(zhuǎn)移視線看向尹彧辰,裝作嚴肅的表情慢慢轉(zhuǎn)化為大笑,
道“除非鬼王或者那個傳說中的人去宮中想殺她,但是,可能嗎?黃瑜要是有這種能耐,
那我們還打什么,直接收拾收拾溜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