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圣騎士的感慨是不為人知的。更何況彥從來都不是一個善于理解他人內(nèi)心的家伙。
所以他只是堅定地前行著,直到一個新的敵人阻擋在他的面前。
“真是讓人作嘔的力量啊。入侵者,你到底是誰?
我從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生者的氣息,但是你也不是亡者。你是什么東西,
為什么會有這這樣強大的圣光。你來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是誰?
我來這里想要干什么?”看著阻擋在自己面前,跨坐在骷髏戰(zhàn)馬上的紅衣死亡騎士,
彥的聲音低沉但是卻充滿了動蕩人心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在一個女孩的心中是什么?
我是她的朋友,是她在孤獨寂寞中的唯一燈火,也是她唯一的希望。所以我要拯救她,
讓她得到安息和幸福。而你,就是擋在我們面前的唯一阻礙。為了帕米拉,覺悟吧,
死亡騎士,我會以圣光的力量審判你,賜給你毀滅和安息!
”這句話說的讓帕拉迪亞瞬間就有了一種捂臉,然后裝作不認(rèn)識這個家伙的沖動。
不過幸好,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而且隨著這種羞恥度有些爆表的話說出來,
彥身上的圣光立刻就暴漲了三分,幾乎達到了捅破云霄的程度。
圣騎士從來都是一個內(nèi)心強大勝過一切的職業(yè)。也正因為是這樣,很多時候,
靠著一兩句熱血沸騰的激勵,就能讓圣騎士爆發(fā)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對于圣騎士來說是奇跡,但是對于他們的敵人來說,那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操蛋!
尤其是亡靈,這些天生被圣光克制的家伙,則是對這種事情感受的更加深刻。
誰也受不了一個突然間就爆種的圣騎士,就是巫妖王也一樣。
如果當(dāng)年的那些白銀之手大騎士們健在,他和他的天災(zāi)軍團根本就獲得不了這樣的戰(zhàn)果。
而現(xiàn)在面對這樣一個爆種了的圣騎士,
瑞文戴爾男爵立刻就謹(jǐn)慎的在自己身邊布置上一層充滿死亡能量的白骨護盾,
然后立刻把自己腰間的寶劍拔了出來?!澳沐钊醯氖ス饽魏尾涣宋摇?/p>
我的身后是偉大的巫妖王陛下,圣騎士!這里就是你的墓地,在我殺死你之后,
我會復(fù)活你的身軀,把你變成巫妖王最忠誠的戰(zhàn)士。我相信,陛下一定會很高興你的加入。
”暗影流動在他的劍刃之上,
這充滿了負(fù)面氣息的寶劍不斷地向四周溢射著邪惡的力量波動,
讓原本被圣光侵吞了的領(lǐng)域再度回歸到天災(zāi)的統(tǒng)御之下。而看著這一切,
身處于暗中的帕拉迪亞卻是不屑得一笑。“真是愚蠢的亡靈,
以為這樣就能對抗得了圣光的審判嗎?小子,爆發(fā)出你的憤怒吧。
讓他見識一下圣光的憤怒力量?!薄吧??”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抽象了一些,
以至于彥根本沒有理解帕拉迪亞說得到底是什么意思。而這個時候,
死亡騎士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動作。他寶劍上的符文猛地亮起了冰冷的死亡光芒,
一層氤氳的寒氣纏繞在他的武器上,然后隨著他的揮動,
足以摧毀生命的冷冽寒風(fēng)頓時就順著他的劍刃向著彥席卷了過來。
彥下意識地一個懶驢打滾,險險地躲過了這寒風(fēng)的侵襲。
而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挪動自己的腳步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一層厚厚的寒冰包裹住了他的雙腳,
讓他再也無法前進或者后退哪怕一步。而這個時候,
死亡騎士已經(jīng)高舉著自己的符文寶劍對著彥嘶聲冷笑了起來?!敖Y(jié)束了,愚蠢的圣騎士。
告別你的生者世界,準(zhǔn)備迎接死亡吧。”通過短短的接觸,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瑞文戴爾男爵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了。
眼前這個年輕的圣騎士雖然有著異常強大的圣光力量,
但是實際上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毛頭小子。而在這種程度的對抗上,
經(jīng)驗有時候比力量更重要。他有充足的信心,自己很快就能把他送入到亡者的世界中,
讓他成為自己同胞中的一員。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彥并不是一個人。
一個比他經(jīng)驗更加豐富的圣騎士還在彥的邊上,對著彥進行著實時的指導(dǎo)。“別擔(dān)心,
保持冷靜。冷靜在戰(zhàn)斗中比什么都重要。要銘記,你不是駕馭著憤怒之力的狂戰(zhàn)士,
你是一個圣騎士。用冷靜的大腦控制著沸騰的熱血,這才是你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
”雖然情況很危急,但是帕拉迪亞依然從容不迫,有條有理?!艾F(xiàn)在,
想象圣光變成了盾牌,保護著你的安全。要對圣光有信心,在圣光的面前,
一切的邪惡力量都侵犯不了你!”關(guān)鍵時候,彥強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注視著死亡騎士手中高高舉起的符文寶劍,開始瘋狂地匯聚著自己身上的圣光力量。
圣光在他的身上凝聚著,如同實質(zhì)化的結(jié)晶一樣。
很快就在他的身邊包圍上了一圈如同水晶一樣的壁壘。而這個時候,
死亡騎士的劍刃才剛剛落下。
充滿邪惡氣息的暗影力量立刻帶著陣陣呼嘯的陰風(fēng)迎面撲來,
而這本來讓死亡騎士信心十足的致命一擊此時此刻卻如同傍晚的微風(fēng)一樣,
平平淡淡地從彥的身上吹拂了過去。這邪惡的力量連一絲絲漣漪都濺射不起來,
就在圣光的壁壘之下消失于了無形。而看著這突然發(fā)生的改變,
死亡騎士立刻緊咬住了自己干枯的牙床,發(fā)出了陰冷的憤怒低吼。“圣盾術(shù)?該死的,
你居然會使用這種能力?!边@個世界畢竟和是和游戲不同的真實世界的投影。
在真實的艾澤拉斯中,游戲中玩家所擁有的技能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擁有的。
大多數(shù)職業(yè)者只掌握著其中的一兩個技能,而大部分則屬于特殊人物所獨有的能力。
如果一個人物掌握了過多的技能,那么在世界中,他就足以冠名以一個特殊的稱謂——英雄!
英雄,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他是普通人所敬仰以及憧憬的目標(biāo),
任何一個普通的職業(yè)者,都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一個英雄。而作為這類存在的敵人,
那就是一件非??膳碌氖虑榱恕D菍映霾桓F的手段是任何敵人心中的噩夢,
因為任何一個特殊的能力都有可能成為壓垮他們,擊潰他們的最后稻草。
瑞文戴爾男爵心中再度生起了撤退的想法,但是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乘勝追擊是任何一個老道的戰(zhàn)士所必須掌握的能力。而最為壽命悠長的高等精靈,
帕拉迪亞的所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絕對是超乎任何一個人類想象的。自然,
在這種時候他很清楚該讓彥做什么,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八膬?nèi)心已經(jīng)退縮了。小子,
現(xiàn)在聽我說,把你心中所有的憤怒抒發(fā)出來,把自己想象成強弓勁弩一樣,
匯聚圣光成為鋒矢,然后讓自己的憤怒和這些圣光箭矢一起向著你的目標(biāo)釋放出去。
”都快被調(diào)教出來的彥雖然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但是他已經(jīng)本能得按照他說的那樣做了起來。而隨著他的動作,
無數(shù)的圣光立刻就在他的身邊匯聚了起來。如同一支支無柄的利劍一樣,
這些圣光已然變化為了實質(zhì)一般的形態(tài),如同一對巨大的光芒之翼一樣在彥的背后舒展著。
而隨著帕拉迪亞的命令,這對光芒之翼上的圣光箭羽立刻就脫離了自己的主體,
鋪天蓋地地向著對面的死亡騎士揮灑了過去。在龐大的圣光力量支持下,
彥除了圣光的箭羽外完全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一時間,仿佛整個天空都是這些圣光的箭矢,
從而使得這片陰森森的地方瞬間就好像被盛夏的陽光所覆蓋了一樣。
而那個被陰影包圍的死亡騎士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就在眨眼的時間里被圣光淹沒了下去。
二者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瑞文戴爾男爵及時得在自己的身邊拉起了一個綠色的邪能光罩,
但是在這種磅礴力量的打擊之下,
不論是這個光罩還是護衛(wèi)在他身邊的白骨盾牌都無法支撐哪怕片刻的時間。轉(zhuǎn)瞬間,
他就被迫用自己的蒼森可怖的軀體來面對這可怕的圣光攻擊,
而那對于一個死去的亡靈來說意味著什么,其實已經(jīng)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世界很快就恢復(fù)了寧靜,而在這一片寧靜之中。彥卻感覺越發(fā)不真實起來。
不僅僅是這種勝利的不真實,而是有一種一切都開始轉(zhuǎn)變的感覺。
天空、大地、以及這里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出現(xiàn)一種扭曲而且虛幻的變化。與此同時,
彥本身也有了一種深深的虛弱感覺。就好像是熬了一整個星期一樣,
整個大腦都開始變得混沌而麻木。這讓彥立刻搖了搖頭,
并且緊咬著自己的牙關(guān)質(zhì)問了起來。“帕拉迪亞,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我感覺這么奇怪?”“很簡單,你已經(jīng)消耗了過多的圣光力量,
而這是維持這個心靈世界的基礎(chǔ)。換句話說,這里的一切都快要結(jié)束了。
”帕拉迪亞的回答平淡而鎮(zhèn)定,但是卻是讓彥心中立刻焦躁地快要瘋狂起來。
他還沒有找到帕米拉,還沒有讓她獲得安息和幸福,這里的一切怎么能這么快就結(jié)束呢?
“不行,還遠遠不是結(jié)束的時候。”喃喃自語了一句,彥立刻就拖動著自己的身軀,
開始在這個已經(jīng)被肅清的營地里奔走起來?!芭撩桌撩桌阍谶@里嗎?我是幽靈先生,
我來救你了!你快回答我啊!”很快,
一個細微的哭聲就順著怪異的夜風(fēng)緩緩傳遞了過來。“幽靈先生!我在這里呀,
你快來啊。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