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偽有恃無恐,站在原地微微點(diǎn)頭,
就好像有某個人在暗中利用某種特殊的交談方式在彼此交流一樣。“好。
”奚偽微微點(diǎn)頭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中年魔法師。明明實(shí)力與年齡都相差一大截,
但是兩人的身份似在無形間交換了,作為弱勢一方的奚偽絲毫沒有懼意,
而另一邊則顯的十分緊張。按照奚偽的話判斷,
弗洛克家族的人與西格教會的人就在附近,然而遲遲沒有動靜似乎在與奚偽暗中交流,
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感到不安,總感覺有人在暗中注視著一切的樣子?!靶∽?,
你這種小把戲我年輕的時候同樣用過,騙不了我,
將冰髓交出來我可以看在這塊牌子的份上繞你一命。
”魔法師撿起地上的鐵牌在手中微微晃動,黝黑的鐵牌上刻有弗洛克家族的標(biāo)志。
這并不是一塊普通的鐵牌,能夠從上面感受到特殊的精神力,
鐵牌的內(nèi)部被強(qiáng)大的魔法師刻下了烙印,這一點(diǎn)是絕對沒有辦法偽造的。
“話不要說的太早,我的話是不是真的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冰髓在這里,
如果你想要的話盡管動手,不過后果會是什么樣的我就不知道了?!鞭蓚蔚恍Γ?/p>
從懷中取出一枚銀色珠子,這是他在暗中制作的,這種東西幾乎可以隨手捏來,
微弱的精神力波動更本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
冰髓早已經(jīng)被弗洛克家族的人打入奚偽的體內(nèi),現(xiàn)在這種時刻自然不可能取出,
這一點(diǎn)無論是公主還是奚偽都很清楚,也就是說奚偽手中銀色珠子什么也不是,
只是單純以魔法構(gòu)建出的東西而已?!昂摺!敝心昴Х◣熇浜咭宦晠s并沒有立刻動手,
奚偽的舉動讓他難辨真假,雖然看上去一切都是真的,然而這種事情真的會發(fā)生嗎?
魔法師在心中自問,卻得不到答案?!凹热荒悴辉竸邮?,那么就從我開始好了。
”奚偽看上去有恃無恐,伸手在身前揮動,精神力與魔法元素快速共鳴,
一把銀色細(xì)劍凝聚成形被奚偽握在手中?!罢宜?!”最終,
魔法師似乎放下了心中的猜忌,露出陰冷的表情,
龐大的精神力迅速行動凝聚周圍的一切火魔法元素。魔杖揮動間,
一片滔天火浪憑空生出,感覺像是一堵連通天地的墻壁,抬頭看上去根本見不到頭,
將整片天空都遮蔽了,同時奚偽也感受到了周圍的溫度變化,
只是一瞬間就達(dá)到了媲美地底洞穴中巖漿湖邊的溫度,換做一個普通人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了。
此刻奚偽面前的整個世界都化成了火海,巨浪滔天而來,似要把他吞噬,然而下一刻,
火浪卻迅速崩潰開來。大片火魔法元素構(gòu)成的高溫火焰灑落,
周圍的一切幾乎一瞬間化為了灰燼,以魔法構(gòu)成的火焰擁有難以想象的高溫,
讓周圍空氣的溫度驟升了幾個檔次?!罢l!”魔法師大喝,
大片火焰被重新構(gòu)建成新的形態(tài),化成一只只火鳥飛向高空,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持續(xù)不斷的木材在燃燒中發(fā)出的“噼啪”聲?!昂摺?/p>
”火鳥在空中盤旋,片刻之后魔法師的鼻腔中再次發(fā)出了憤怒的聲音,將魔杖指向奚偽。
然而奇跡的一幕再次出現(xiàn),所有飛向奚偽的火鳥在一瞬間崩潰,化成滔天火海彌漫開來,
灼燒周圍的一切,包括施術(shù)者在內(nèi)也不例外,所有的魔法元素都脫離控制開始暴動起來。
這一幕倒在地上的艾基帝國公主太熟悉了,不止一次見到過魔法暴動了,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人,就是站在場地中央手持銀色長劍一臉冷笑的奚偽,
毫無疑問這是他的杰作,以某種方法引起了魔法元素的暴動。
操控火魔法元素的魔法師驚恐了,在他看來這一切必然是有人在幕后主導(dǎo),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絕對不排除奚偽口中所說的“那些人”,
他們絕對有能力做到這一點(diǎn)。魔法師眉頭微皺,看著漫天火海不語,
然而奚偽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退意,顯然是不打算繼續(xù)留在這里了,
似乎覺得“那些人”真的存在,想要離開這個戰(zhàn)場?!澳阌X得會讓你這么簡單就離開嗎?
”奚偽把握住了對方的心思,揮舞手中的劍斬過去,卻并沒有真正斬到對方,
中年魔法師的身邊走出十幾人,每一人都手持刀劍,輕易將奚偽手中的劍折斷了。
這些人雖然不是魔法師,但是奚偽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強(qiáng)大的力量,
他絕對相信這些人能夠用一只手指將他捏死,他們雖然是普通人,
但擁有不輸與魔法師的力量,不過如今也只能仍人擺布做被人的奴隸而已。
“西格教會的叔叔還不動手嗎?這家伙的手里拿的是你們西格教會的冰髓,
再不動手就要遲了!”奚偽大喝?!昂?!”下一刻,火海中走出兩人,
一名是一周前奚偽見過的那個使用土元素魔法的魔法師,
另一個也同樣是奚偽所熟悉的那個弗洛克家族的黑衣人。兩人代表兩大勢力,
絕對沒有人會小看。“將冰髓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西格教會的人大喝,
在其身后又走出了幾人,穿著同樣的制服,一看就知道來自同一個地方。
“難道你們早就知道我會來這里嗎?”中年魔法師大喝,然而奚偽看到他的手在顫抖,
那一縷被他奪來的冰髓在掌心中游走,被壓迫在了一個很小的區(qū)域中。
“黑暗之炎的名字恐怕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你的舉動很早就被我們注意到了,
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引你出來?!蔽鞲窠虝娜藢㈦p手放在身后,
看上去一副早已經(jīng)計劃好的樣子。白癡!奚偽在心中咒罵著,走到那幾人身邊。
“引我出來?也就是說你們打算除掉我?哼,
我黑暗之炎還沒有到可以讓你們西格教會想除掉就除掉的地步,如果想要試試,
那么盡管來就是了?!北环Q為黑暗之炎的魔法師低聲道,恐懼之色反而減少了許多,
似乎打算背水一戰(zhàn)的樣子?!澳敲醇由衔覀兏ヂ蹇思易鍓虿粔蚰兀俊鞭蓚蔚?,
向被稱為黑暗之炎的魔法師走去?!拔覀儊碜鰝€交易,西格教會和你之間有什么我不管,
但是如果你能夠交出你手里的冰髓我弗洛克家族的人可以幫助你抵擋他們?!鞭蓚蔚坏?,
看了一眼被黑暗之炎握在手中的冰髓道?!爱?dāng)然,我們還有一個選擇,
與他們聯(lián)手干掉你,然后分了你的財產(chǎn)?!鞭蓚卧俅窝a(bǔ)充道。
被稱為黑暗之炎的魔法師雙手緊握,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伸手將手中的冰髓交到了奚偽手中后一臉殺意的離開了他的視線,消失在密林中不見蹤影。
漫天火海也在不就之后平息了,魔法暴動到了極限,
大片魔法火焰崩潰開來后漸漸消散在空中?!澳憧闯鰜砹??
”艾基帝國的公主從地上拍起來,輕輕拂去身上的塵土后看向奚偽。“這個嗎?
”奚偽指向不遠(yuǎn)處的西格教會眾人開口道。下一刻,
所有人化成一片泥漿沒入大地消失不見,這一切都是以魔法創(chuàng)造出來的,并不是真人,
就像之前的一樣,這是公主的能力?!澳阍缇椭懒税伞!惫饔貌簧频难凵窨聪蜣蓚危?/p>
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后者手中的冰髓?!安恢溃沂裁炊疾恢??!鞭蓚我荒樞σ?,
像一個傻子一樣笑著,但是不論怎么看他都不像傻子?!澳泸_人!”公主指向奚偽,
大片泥漿自大地中升起,看上似乎打算與奚偽動手一樣,
然而后者卻絲毫沒有在意公主的舉動,將手中的冰髓交到了前者手中。
“你這是什么意思?”公主看著奚偽遞來的冰髓微微一愣,
這種寶物不論是什么人都會心動,然而奚偽卻將它拱手交出,實(shí)在有點(diǎn)匪夷所思。
“作為日后相處的禮物而已,不想要嗎?反正我不交出來的話也會硬搶吧,
我沒興趣做多余的事情?!鞭蓚蔚坏?,似乎根本沒有把那一縷極品冰髓放在眼里一樣。
“你果然不一般,見到這樣的寶物都不起貪念,不過你沒有說實(shí)話。
”公主自奚偽的手中去過冰髓,這是一件寶物,本來是她從西格教會的人手中偷來的,
沒想到早已被人動過手腳,只是一縷而已,大部分還是被人取走了。
“你以為西格教會的人真的那么無用?
連你這樣的魔法師都看不住還讓你取走了一縷冰髓?”奚偽反問,伸手輕輕揉動太陽穴處,
心中對這位公主殿下而哀嘆,這么顯而易見的事情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實(shí)在讓人不可思議。
“你沒有騙他?西格教會的人就在附近?”公主露出驚色,她對自己的精神力很有信心,
遠(yuǎn)遠(yuǎn)超過這個年齡的同齡人,也擁有比同齡人對精神力更強(qiáng)大的控制力,
以此才能夠利用魔法制造各種不同人物來控制,就像之前從林中走出的西格教會一行人,
只是她的一縷精神力與魔法元素所組成的人偶,卻并沒有被遠(yuǎn)遠(yuǎn)強(qiáng)大于她的中年魔法師看穿,
她對自己的這種能力有絕對的自信,即使是西格教會的人也不會看穿。
也正是依靠這種力量,少女從西格教會之人的手中逃走并偷走了寒泉冰髓,
自認(rèn)為一路上并沒有露出馬腳,已經(jīng)徹底擺脫了那個人,然而在奚偽口中,
這一切都是對方的安排,是故意讓她離開的。“如果按照你這么說,
豈不是弗洛克家族的人也在附近?你手里的徽章應(yīng)該不是你自己的吧?!薄斑@個嗎?
”奚偽隨手拋棄之前被中年魔法師順手塞到手中的徽章然后伸手接住,同時開口道。
“這是那個家伙交給我的東西?!鞭蓚斡煤茏匀坏目跉鈱ι倥?,
絲毫沒有把徽章當(dāng)作是一件貴重的東西,像是一塊普通的鐵牌一樣在手中上下拋動著。
“走吧,到黑暗地區(qū)是這個方向吧?!鞭蓚伍_口道,向之前公主所指的方向而去。
“慢著,你去找死嗎?
”少女用不可思議的口氣對奚偽開口道:“你知道黑暗之炎是什么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