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消防隊的大叔說了一下,夏凡叫了一輛出租車,
帶著亞雯和昏睡著的汴一回到了汴一的小別墅中。將安詳睡著的汴一平穩(wěn)地抱到床上,
替他蓋好被子,夏凡溫柔地注視著汴一,左右看了一下確認無人后,
紅著臉迅速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咬著嘴唇臉色變得冷酷起來,
獨自一人走進了地下實驗室。深夜,一個黑色的身影在偏僻的小路上快步移動著。
和亞雯一戰(zhàn),雖然在汴一看起來有些搞笑,但是安迪真的是在認真打了。
亞雯最后發(fā)出的大招雖然沒有殺死安迪,但還是重創(chuàng)了安迪,白色的火焰一沾上身體,
就一直在燃燒,安迪耗費了大量的魔力才將火焰撲滅。真不愧是公主啊,
安迪捂著自己的傷口靠近了一家破敗的教堂。
一個穿著華麗、神色輕浮的男子正靠在教堂門口,看著一臉蒼白地安迪走了過來,
頓時冷嘲熱諷起來,“呦,這不是卡其亞的天才嗎?怎么成了這幅鬼樣子啊。
”安迪只是冷冷地回應(yīng)道,“卡盧爾,要不你和我打一場?!笨ūR爾頓時怒了,
“你...”“卡盧爾,讓安迪進來?!睆慕烫脙?nèi)部傳來了一個極為動聽的聲音,
卡盧爾一聽到,立刻就收斂了囂張的氣焰,他極為不愿意的打開了教堂的大門,“進去吧。
這次有少主說話,下次一定要讓你好看!”安迪并沒有理會他,卡盧爾是巴拉瓦的近侍,
很受到巴拉瓦的信任,但是他本人不僅實力低下,而且極為嫉妒有天賦的人。
安迪是卡其亞的天才,因此被卡盧爾盯上,經(jīng)常被其假借巴拉瓦的命令而戲弄,
因此兩人關(guān)系很差。安迪整理了下自己還雜有冰渣碎屑的衣物恭敬地走進了教堂,
深夜的教堂皎月的光輝從七彩的玻璃中投進,這座教堂雖然被荒廢了,但是各種設(shè)施都還在,
而在教堂的最前面正是基督的石像。安迪向前方看去,在座椅的最前方,
一個穿著黑色神父裝的男子正雙目閉上一臉虔誠地向著基督像祈禱著。
安迪緩步來到對方面前,低下了頭,“少主?!卑屠邤[了擺手示意安迪安靜,
他慈祥的面容對著基督像,仍不住地祈禱著。
卡盧爾關(guān)上了教堂的大門也走到了巴拉瓦的身邊,對著安迪各種擠眼弄眉,
但懾于巴拉瓦的威嚴,不敢發(fā)出聲音?!拔覀冊谔焐系母?,愿人都尊你的名為圣。
愿你的國降臨,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nèi)沼玫娘嬍常?/p>
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
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為國度,權(quán)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
阿門!”聲音很是動聽虔誠,但是安迪卻對此很是困惑不解,他們可是吸血鬼啊,
為什么要對著這莫名的神進行祈禱?祈禱完畢的巴拉瓦終于抬起頭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深黑色的雙眼中仿佛透露著宇宙的深邃奧秘,
反正汴一在的話估計會直接上前一拖鞋,媽的,居然長這么帥。
巴拉瓦慈祥地注視著基督像,聲音猶如和煦的春風(fēng),“異世界果然奇妙,
居然有如此仁慈的神,雖然我至今還未感覺到此神的存在痕跡。”不懂巴拉瓦是何意,
安迪依舊低著頭不敢注視著巴拉瓦。終于結(jié)束了祈禱感想的巴拉瓦看向了安迪,“那么,
你是怎么了?”安迪認真地回答道,“我找到了公主?!笨ūR爾很是興奮,
但巴拉瓦并沒有像安迪想得那樣狂喜,這讓安迪的心一緊。巴拉瓦不緊不慢地說道,
“所以呢。”“我勸說公主前往貝魯赫,但公主沒同意,于是我和她打了起來。
”“你輸了?!薄笆堑模僦?。但是公主殿下使用了萊瓦汀,她的魔力也不多了。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把公主帶回來的?!卑屠哽o靜地看著安迪,
那寧靜的眸子讓安迪很是不安??ūR爾很是高興,忙對巴拉瓦勸說道,“這家伙這么弱,
居然還打輸了,我們不如直接拋棄他吧。”安迪很是憤怒,
恨不得立刻跳起來痛打一頓卡盧爾,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先不說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能不能打贏卡盧爾,光是巴拉瓦的憤怒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
巴拉瓦禁止團體中的人自相殘殺,而且卡盧爾極其受到巴拉瓦的信任,
貿(mào)然出手受傷的只有自己。在安迪焦急的等待中,終于,巴拉瓦開口了,
卻不是要懲罰安迪,“卡盧爾,給安迪血精?!边@句話讓安迪松了口氣?!吧僦?。
”卡盧爾還想說些什么,巴拉瓦眉頭一皺,“你在質(zhì)疑我?
”卡盧爾心中一驚不敢再質(zhì)疑巴拉瓦的命令,“是,殿下。
”卡盧爾手指從戒指上一劃,一枚散發(fā)著蓬勃生命力的紅色晶石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這和亞雯用來療傷的珠子何其相似,但是亞雯手中的看起來就更為高級。
血精對于吸血鬼來說簡直就是至寶,它不僅能夠幫助吸血鬼快速回復(fù)傷勢和魔力,
還能幫助吸血鬼晉級,是重要的戰(zhàn)略資源。但是能制造出血精的只有沐恩萊特和貝魯赫,
但是沐恩萊特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原本很多效忠沐恩萊特的家族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侍奉為貝魯赫了。
卡其亞服從于貝魯赫,安迪聽命于巴拉瓦,全是為了血精。
卡盧爾極為不樂意地將手中晶石交給了安迪,“這次算你好運,血精給你。
”安迪感激的對巴拉瓦行禮,巴拉瓦只是笑著說道,“不要再讓我失望啊,安迪。
”安迪恭敬地回道,“是,少主?!本従?fù)顺隽私烫?,在黑夜中隱去了自己的身形。
次日,汴一徐徐醒來,一臉迷茫地看著上方,“啊,熟悉的天花板。”“主人,
你才回來兩個月,哪來的熟悉啊。”娜芙伽就在他的耳邊私語道,
不過語氣中透露出某種不安。“我玩梗怎么了?
”汴一揉了揉自己因睡著而有些頭疼的腦袋,“你怎么了?一副慌張的樣子。
”娜芙伽不無擔(dān)憂地說道,“昨晚夏凡主人進入了實驗室,試圖入侵主機。
雖然按照設(shè)定,主機自動彈出了假信息進行掩蓋,夏凡主人沒有找到相關(guān)信息,
但是再這么下去,你的病就會?!便暌坏哪樕沧兊脟谰饋恚m然娜芙伽沒有說完,
但他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對于他的病他只是向夏凡解釋這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病,
但已經(jīng)有了相關(guān)的治療手段,對于他所患的病真相他是不想告訴汴一的,
否則他也不會在六年前離開夏凡,直到最近才回來。
如果夏凡知道了自己病的真相的話...思索了下,汴一終于下定了決心,“娜芙伽,
把相關(guān)的數(shù)據(jù)全部刪除吧?!薄翱墒牵魅?,這些數(shù)據(jù)可是?!蹦溶劫み€想說些什么,
但被汴一打斷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自信地說道,“它們都裝在我的腦中。
”娜芙伽無奈地嘆氣道,“您要是這么自信,那就這樣吧。
”這時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汴一往那邊一看,亞雯的小腦袋正鬼鬼祟祟地探了進來。
“怎么了,有事嗎?”汴一好笑地說道?!皣u。
”亞雯手指輕抵嘴唇對著汴一做出禁言的手勢,然后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將房門反鎖上,
全程沒發(fā)出一點聲音?!熬拖袷窃谧鲑\一樣?!便暌惠p聲自言自語,
然后靠在床上對著躡手躡腳的亞雯調(diào)戲道,“你不會想來奪取我的貞操吧。
那我可就要大喊啦?!眮嗹┝⒖碳t著臉反駁道,“誰會想這種事???
”畢竟是沐恩萊特的二小姐,而且被吸血鬼們尊稱為公主殿下,
亞雯還是超在乎自己的尊嚴的,雖然在食物面前就什么都不剩了。
“那你怎么這么鬼鬼祟祟的?”汴一好奇的問道?!斑€不是你害的。
”亞雯直接坐在汴一的床邊,無視了汴一調(diào)侃“你不會真想要對我圖謀不軌吧?!崩^續(xù)說道,
“夏凡姐姐說你需要靜養(yǎng),不允許我來打擾你。
我可是趁著夏凡姐姐好不容易睡著了才偷溜進來的。”“真是的,以為我會搞破壞嗎?
”亞雯發(fā)著牢騷。不過汴一對于這點還是蠻感激夏凡的,如果說在他養(yǎng)病時亞雯過來,
那他就別想休息了,雖然他的病并沒有夏凡想得那么重,夏凡對于他還是過于擔(dān)心了。
但是夏凡她也太過操勞了,之后還是勸她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安贿^,
你還真敢把那奇怪的東西注射到自己的體內(nèi)啊。
就算是為了騙夏凡姐姐也不用做到那種程度吧。”亞雯話題一轉(zhuǎn),提到了昨晚地事,
雖然亞雯不知道那管試劑是什么,
但常年被家族中的那些煉金師熏陶的她還是能依稀感覺出絕不是什么能治療的好東西,
很可能是致命的毒藥。汴一在床上嘆了口氣,“那是抑制劑,
給正常人注射的話大概不到三分鐘就會身體機能停止吧,”“啊,這么恐怖啊。
”即使在阿萊亞,能在短時間內(nèi)將人殺死的藥還是有的,但這里可是地球,是沒有魔藥的。
亞雯不由得佩服起汴一,同時對自己的處境更加擔(dān)憂了,
畢竟這里可是有個一直想要抽她血的家伙在啊。“而且你真以為我在騙夏凡?
”“咦?不是嗎?”“我可真的是患了病,只是距離服藥還有幾天,提前注射而已。
”亞雯不壞好意地看向了汴一,“那,要不要我用魔法替你治一治,嘛,
請我吃一頓就好了?!薄懊饬?。”想到亞雯的魔法,汴一仍心有余悸,要真的沒辦法,
還不如去找安迪,“而且你真以為你那拙劣的演技可以騙過夏凡,她只是不想讓你為難而已。
”“怎么這樣?”亞雯驚訝地大叫起來,顯得很是失落,然后恍然大悟道,“等下,
那你和我說幫我瞞過夏凡姐姐?!薄班牛词瓜姆仓懒?,應(yīng)該也不會對你有偏見,
她就是這樣的人啊?!薄鞍。泸_我?!眮嗹M是上當(dāng)了的表情,
看起來像是要對在汴一身上試驗?zāi)ХㄜS躍欲試的樣子,不過汴一可不怕,
如果亞雯不怕吵醒夏凡的話?!罢f出的話可要負責(zé)哦,亞雯,讓我抽血吧。
”亞雯為難地點頭同意了,但她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但你要讓我知道你要拿我的血做什么?”汴一思索了下,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