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中,林皖皖被人連拖帶拽拉了出去。她扯著嗓子嘶吼著,
聲音漸漸遠(yuǎn)去。會場上又開始恢復(fù)了寧靜,只是現(xiàn)在的寧靜和方才的不同,
原本的吃瓜群都一改方才的本色。每個人的眼睛里面都彌漫著羨慕。
女人們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女人,開始仔細(xì)查看她身上每一處細(xì)節(jié)。
也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這時候在林果果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幾處價值連城的首飾。
人們更加相信,她的真正實(shí)力。等處理了林皖皖,楊豐才點(diǎn)頭哈腰回來。
“林小姐,您還有什么吩咐嗎?”“當(dāng)然。”她一臉得意,
眼睛里莫名地露出一抹寒光?!拔覀儎倓偞蛄藗€賭,如果有人證明了我的身份,
就要跪下來磕頭,現(xiàn)在楊總也幫我見證一下吧?”楊豐受寵若驚。“林小姐,
您看您這話說的,什么總不總的,叫我楊豐就好了?!北娙死^續(xù)嘩然。
看來這個林果果是大有來頭,要不然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臈钬S怎么可能姿態(tài)低到這種程度。
楊豐回頭,看了看場上,林皖皖已經(jīng)被拖了出去。“林小姐,
林皖皖已經(jīng)被拖出去了,接下來您的意思是……”林果果倒吸了一口涼氣,故意想了想。
“有一句話叫什么來著?父債子償?是吧?”楊豐連忙點(diǎn)頭,奉承道:“是是是。
”“嗯。
”林果果抬手指著眼前早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林妙妙說:“既然林皖皖被拉走了,
那下跪磕頭的事情你做也是一樣的?!薄安豢赡?!”林妙妙哭笑不得。
她可是堂堂林家小姐,現(xiàn)在又跟溫家打得火熱,說不定什么時候搖身一變就成了少奶奶。
到時候坐擁半壁江山,別說是一個林果果了,就算是十個林果果也不是她的對手。
但這都是后話。她一雙眼睛頓時通紅?!傲止闶窃诠室庑呷栉覍Π??
你已經(jīng)把林家的臉丟盡了,難道還想讓我也把林家的臉丟盡嗎?”林果果不以為然。
“愿賭服輸,剛剛你們趾高氣昂的樣子去哪兒了?現(xiàn)在跟我理論這個沒有用的。
”林妙妙啞口無言,她四周環(huán)顧著,好像每個人的連上都在嘲笑。
嘲笑她怎么會這么愚蠢,連一個林果果都對付不了。林妙妙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耳朵也是嗡嗡作響。先前還一直阿諛奉承自己的人,現(xiàn)如今也仿佛都在嘲笑她。
林果果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讓她恨不得馬上撕碎。遲遲不肯下跪磕頭的林妙妙,
窘迫萬分,現(xiàn)在要真有一個地縫能讓她鉆進(jìn)去,她一定義不容辭?!肮虬 ?/p>
”林果果得意洋洋。周圍的人也跟著說。“跪啊。
”林妙妙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下跪?她永遠(yuǎn)不可能向林果果下跪?!巴娌黄??
出爾反爾?”林果果冷笑一聲:“既然玩不起一開始就不要那么囂張,
凡事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吧?!睍r尚晚宴之上,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其中更是步伐一些知名娛記混入其中。林妙妙和林果果在宴會上這頓折騰,
早就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熱門話題。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林妙妙更是無地自容。
正當(dāng)畫面僵持,突然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頭頂飄來?!肮虬?。
”這聲音林果果格外熟悉,簡單兩個字,更像是天外飛來的隕石一樣狠狠砸在她的心門。
起初還冷若冰霜默然不動,當(dāng)熟悉的聲音傳來,她竟然像暴風(fēng)雪之后的暖春一樣,
被冰雪封存的情緒開始漸漸融化。高層之上,
蜿蜒的樓梯上站著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胸前別著一支小小的胸花。
深邃的眸子總是溢出寒光來,伴隨著下樓梯時的噠噠聲,步步緊逼,
逐漸連呼吸也跟著急促?!俺醒浴绷置蠲钇炔患按w奔過去,
壓低了聲音祈求:“這個人可惡的很,她就想讓我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出丑,
我要是真磕了這個頭,恐怕以后再也抬不起頭了?!北绕鹆止谋洌?/p>
眼前的溫承言更是冰雪一層。他默默抹掉林妙妙抓在臂彎里面的手,深沉道。
“愿賭服輸,這點(diǎn)常識都沒有?”溫承言向來不近人情,
即便是林妙妙在溫家人人尊敬,哪怕她是溫承言的兒子口中的母親。
“承言……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聲音再低了幾分,
甚至有了哭腔:“我可是軒兒的媽媽?!睖爻醒岳漤蚕拢@得林妙妙打了個寒顫。
常年在溫家的林妙妙雖然知道溫承言冷酷無情,
可這樣兇狠、憎惡外加惡毒的眼神可是從未有過。
驚慌之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
溫承言也壓低了聲音警告:“你要是再敢拿著軒兒在這兒招搖,
從今以后就真沒有好日子過了?!彼能浝呔褪菧匕总帲惨?yàn)檫@個兒子,
他每天都提心吊膽。先天性心臟病,搶救都不知道搶救了多少次。
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冒犯。即便是當(dāng)初把她帶回來的林妙妙也不可以。
看他們糾纏的厲害,林果果不想繼續(xù)再看,轉(zhuǎn)身就要走。一旁的楊豐連忙鞍前馬后。
“林小姐,您這就要走了?”溫承言頭也不回,“林小姐?!绷止溉恢共?。
他轉(zhuǎn)過身,端詳著林果果熟悉的背影。
多年未見的女人再見時竟然是這么的八面威風(fēng),要不是剛剛在二樓看得真切,
他還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讓他處心積慮找了多年的家伙?!安艅倎?,就要走?
”溫承言向來眼睛毒辣,他能跟自己開口說話,想必早就識破了身份。
林果果不再糾結(jié),索性坦然面對。轉(zhuǎn)過身去,昔日里坦誠相見的兩個人,
四目相對時,竟然恍如隔世。面前這個女人的臉還和從前沒什么兩樣。
只是干練高貴的模樣,讓他一時間分不清這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既然狹路相逢,
她索性也學(xué)著溫承言的模樣問候。“你好,我是ME的林果果?!睖爻醒陨锨耙徊?,
雙手插兜?!昂镁貌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