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徉的想法,簡單的很。他挑唆宣微跟陸景州在學堂門外表白,引得眾人觀望,
這消息定然沒多久,就會傳到宣老夫人耳中。只是原身膽小,對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不太明白,一時間沒有察覺到宣徉的算計。還以為宣徉是在真心為她出主意,
跑來這樓臺之上,要向陸景州表白。這點子把戲,瞞得過原身,
卻瞞不過宣微這活了經(jīng)年的道門老祖宗?!靶ⅲ阆矚g陸景州就算了,可你別想不開啊,
趕緊下來,為了個陸景州自盡不值得!”宣微正回憶著這段記憶的時候,臺下有人等不及了。
宣徉在樓下,等了宣微半天,見她一聲不吭,有些著急起來。宣微聞聲,眼里恢復清明,
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張男人的五官,迅速在眼前清晰。宣徉長得很是一言難盡……耳后見腮,
是為反骨,顴骨又高,小心眼且奸詐,采聽宮輪廓青黑,腎必藏喪,眼下還活得活蹦亂跳,
真是厲害了。可他非但不惜福,還想要害人,便是死,也是活該。“哇,為了個男人,
居然還鬧自盡?”“宣微,你真是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宣微還未開口,聽得宣徉的話,
學館里其他人,忍不住朝宣微一陣譏諷。那眼神,好像在看某種垃圾似的,
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宣微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這種眼神,呵地一聲輕笑起來。
“你笑什么?”宣徉見宣微忽然笑了起來,心下一慌,趕忙道:“宣微,你別胡鬧了,
趕緊下來,就算你自盡了,陸景州不知道你的心意,也不會為你難過的!
”這話看似在勸宣微,實際上卻是在催促宣微,當眾朝陸景州表明心意。
而另外一個當事人陸景州,今日早早離開了學館,注定看到這一場好戲。
“我不過是上來看看風景,誰說我要自盡了?”聞言,宣微終于開口,含笑凝著宣徉,
眼里卻是一片冷色。宣徉一愣:“你,你說什么?”“堂兄,不是你跟我說,這樓上風景好,
讓我過來看看嗎?”宣微拂開額前亂飛的頭發(fā):“怎么這才一會,到你嘴里,
就成我要自盡了?你們看我像是要自盡的樣子嗎?”宣微說著,憑欄而站,風姿綽約。
眾人皆是一愣。宣微雖然長得像女子,身材纖弱的可怕,但不得不說,她確實有一幅好皮囊。
眉若遠山,唇若朱砂,一張鵝蛋臉型完美,膚白如凝脂,不知秒殺了多少男男女女。
此時她就那么站在樓上,神色淡然含笑,著實看不出來有要自盡的樣子。宣徉心里惱恨,
這宣微怎么不按照跟他說好的來?宣徉急道:“你剛才跟我可不是這么說的,宣微,
你上去到底是要作甚,你別忘了!別胡鬧!”“我覺得有點奇怪?!毙⒖恐鴻跅U,
好笑地道:“我方才跟堂兄你說了什么?我不過是想上來看看風景,
為什么你一再咬定我要自盡?哪怕我已經(jīng)表明,我不會自盡,可你為什么還要這樣說?堂兄,
我好奇,你為什么不相信我,非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說我要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