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別離故作不知她的含意,道:“還是仙子明事理哩?!闭f罷,右袖一拂,袖中曲指一彈,一道勁氣點向完顏萍,頓時解了她的穴道,瞧得李莫愁眼角一跳。完顏萍一恢復自由,便立馬朝蕭別離奔了過來,眼中噙著淚水,楚楚可憐般道:“蕭大哥,你一天一夜未歸,可擔心死我了,我還被這個惡婆娘捉到這兒來?!?/p>
蕭別離站起身,拉著她的手道:“傻瓜,我說過要你好好待在客棧,你蕭大哥只是臨時碰到了一個對頭,所以才一夜未歸,好啦,那對頭被我打跑了,你也別擔心了,以后不可再亂跑了?!蓖觐伷键c了點頭,道:“嗯,我全都聽你的,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笔拕e離伸袖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再才滿意道:“這才是我美麗嬌媃的小娘子?!蓖觐伷家宦?,頓時顧不得大敵當前,立馬羞紅了臉。
陸無雙瞧著二人旁若無人的景狀,不知怎的,心底竟泛起一股酸意,暗暗道:“若是我被人捉了,他是否也會這般來救我?!?/p>
李莫愁瞧著這般光景,不知怎的,竟涌起一股強烈的恨意來,為什么別人都能兩情相悅,親親我我,為什么我卻是這般凄慘,你覺得你們很幸福是不是,我偏要你們不能在一起,當下竟一掃拂塵,三枚冰魄銀針化作三道銀光朝完顏萍上下射來;我就先打死你們當中一個,讓你們生不欲死、痛不欲生。
陸無雙見師父突然發(fā)難,不由啊哎一聲。蕭別離早就防著李莫愁呢,瞧她拂塵一動,便知她不懷好意,三枚冰魄銀針一打來,便抱著完顏萍旋身一轉(zhuǎn),同時身上勁氣一發(fā),那三枚銀針自然而然就偏了,卻聽得哎呀一聲,陸無雙委頓倒地。原來其中一枚銀針打到了陸無雙身上。
蕭別離暗道一聲糟糕,身子如閃電般疾進,一眨眼間便到了李莫愁眼前,右掌平平一推,正是他別離掌法中威力最強的一招降龍掌。李莫愁打出銀針,便作好了決斗準備,蕭別離一掌打來,她避無可避,閃無可閃,只得伸掌與他對了一擊。
嘭的一聲,勁氣四溢,李莫愁身子晃了晃,往后連退了數(shù)步。蕭別離亦是退了三步。暗道可惜,若不是只存三分內(nèi)力,這一掌便可打廢了李莫愁。李莫愁和蕭別離對了一掌,便感到他的內(nèi)力剛猛無比,若非后勁不足,自己非受嚴重的內(nèi)傷不可,當下知道不能力敵,退了幾步,費了數(shù)息時間才化去這道掌力。但她卻并沒有逃走,而是咯咯一笑,瞧著蕭別離道:“好小子,武功果然高強,只是很可惜,你方才中了我的五毒神掌,若是沒有我的獨門解藥,不出三日,你定然死無葬身之所?!?/p>
蕭別離瞧了瞧手掌,果然泛起一股淡淡的黑色,還真是中了五毒神掌。只不過他三個武俠世界歷練下來,可不是白混,于毒一道也有自己的學得,更加之他學的內(nèi)功可是絕頂內(nèi)功,驅(qū)毒只是區(qū)區(qū)小事,當下只淡淡一笑,道:“五毒神掌也算不得什么一流的武功,這點區(qū)區(qū)小毒,算得什么?”只見他手掌冒出一陣熱氣,那黑色毒素便漸漸隨著熱氣去了。
李莫愁一見,大吃一驚,心道這小子不怕毒,真是難斗,今日看樣子不能勝敵,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道了聲:“凌波,走吧?!鄙碜油弦粵_,揮動拂塵打破屋頂跳上去走了。洪凌波瞧了陸無雙一眼,也跟著師父閃出屋頂。
李莫愁一走,完顏萍便搶步過來,握著蕭別離的手道:“蕭大哥,你沒事吧?”
蕭別離朝她溫柔一笑,道:“放心,我沒事?!眲傉f完,便聽到陸無雙的**,只聽她惱道:“還不快救我,我快被毒死啦!”
蕭別離蹲了下去,先是封住她身上的穴道,再將銀針拔了出來,道:“你身上可有解藥?”陸無雙道:“我哪里有嘛!解藥只有那魔頭才有?!?/p>
蕭別離道:“那我先用內(nèi)力封住毒素不得發(fā)作,再去為你配練解藥?!?/p>
陸無雙喜道:“你真會配解藥?”
蕭別離道:“廢話什么,還不快坐好,阿萍,你幫我守在門外,我要替她運功?!?/p>
完顏萍點了點頭,便拿起自己被李莫愁丟到角落的長劍,守到門外。
蕭別離先扶陸無雙坐好,再坐到她背后,將雙掌貼到她背心,將體內(nèi)僅剩的精純內(nèi)力緩緩渡入陸無雙體內(nèi)。
這其實很是冒險,蕭別離本就內(nèi)力耗去了那么多,若是再為陸無雙運功壓制毒素,只怕體內(nèi)僅剩一成不到內(nèi)力了,這時候來個強敵,便只有逃之夭夭的份,可他又哪能不顧陸無雙,當下便只有希望驅(qū)完毒之后快點打坐調(diào)息,恢復一個晚上。
半個時辰之后,蕭別離收了功,陸無雙感覺中針處的酸麻已經(jīng)沒有了,體內(nèi)的內(nèi)力竟然還增強了幾分,不由喜道:“蕭大哥,我沒事啦,嘻嘻,你的內(nèi)力真厲害?!笔拕e離輕輕嗯了一聲,臉色有些蒼白,陸無雙吃驚道:“你怎么啦,蕭大哥,你沒事吧?”完顏萍聽到廟內(nèi)響動,亦閃了進來,扶著蕭別離道:“蕭大哥,你怎么樣了,是不是內(nèi)力損耗很嚴重?!笔拕e離點了點頭,道:“我要運功調(diào)息一晚,你二人幫我護法?!倍闶屈c了點頭,陸無雙心底泛起絲絲感動,心道蕭大哥當真是好人,為了救我竟將內(nèi)力都損耗掉了,不管怎么樣,今晚我一定要替他護好法。
二女手拿兵器守到廟門,蕭別離便開始運功調(diào)息。他習練的內(nèi)功雖然恢復能力強勁,但沒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也無法恢復到巔峰水平,這個時間段正是要鏟除明教內(nèi)奸的時候,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二女守到門口,俱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都不說話,一個心里想道:“蕭大哥不知為何要救那女魔頭的徒弟,翟伯伯叫我將蕭大哥看緊了,莫讓別的女子搶去,此話當真不假,這個女魔頭的徒弟長得一點也不比我差,可別讓她老是跟著蕭大哥,待蕭大哥好了就將她打發(fā)走。”另一個心里想道:“你就好了,有個人這般護著你,你不見了發(fā)瘋似的找你,我就可憐了,從小爹媽被女魔頭殺了,沒人疼沒人愛,真是可憐。哼,你好像生怕我搶了你的蕭大哥似的,我就偏要搶給你看?!倍m然不說話,但女人的眼睛總是可以通神,誰都從對方的眼眸里瞧著了威脅,哼哼,卻又誰都不相讓,一股暗戰(zhàn)不知不覺在二女身上開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