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承面色凝重地朝自己走來,項天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經(jīng)遭到了李承的懷疑,他只能在李承面前故作鎮(zhèn)定。
“看你有點面生,你是機動隊的?”
李承看著年紀(jì)不是很大,不過他的聲音卻有些沙啞。
“對呀,我就是機動隊的,李隊長忘了我嗎?”
項天就賭機動隊的成員數(shù)多,李承記不住是否有自己這個人。
李承果然不知道項天這么一個人,他沖項天大吼道:“你還知道自己是機動隊的?那你沒我的命令擅自跑到哪去了?之前一個逃兵已經(jīng)讓我很惱火了,你再擅自行動亂我的部署,我告訴你,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擅自離隊,我都必須給你處分!你叫什么名字?”
雖然受處分不是什么好事,但李承能承認(rèn)自己機動隊的身份,項天也樂見其成,于是坦率地回答道:“我叫項天。”
“項天?你這名字我也沒什么印象。算了,你一會就去當(dāng)我們機動隊的按摩師,大家全程趕路都累了,既然你這么有精力能到處亂跑,就請你幫戰(zhàn)友們放松放松吧!”
“哈?按摩師?”一心只想立功的項天自然沒什么興趣給別人捶肩捏背,他當(dāng)即表示異議:“別吧,李隊長,你要是讓我上前線與外星人廝殺,我第一個沖鋒。你要讓我去給別人當(dāng)按摩師,那我實在是……”
見項天還想與自己討價還價,李承一聲大吼打斷了項天的發(fā)言:“你是覺得自己很勇是吧?讓你一個不服從命令的人上前線偵查,害死你自己是小事,要是害死隊友,你就是千古罪人!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是按摩師,再敢多講一句廢話,我立即將你軍法處置,你信不信?”
侯重喜作為項天一路暢聊過來的朋友,見項天被李承教訓(xùn)得這么嚴(yán)厲,便想為項天說幾句好話。
然而,侯重喜的“李隊長”三個字剛說出口,項天便低著頭向李承做出回應(yīng):“對不起李隊長,我接受處分!”
看到項天的態(tài)度有所改善,李承便不再多說什么,先去與侯重喜進行貨物交接,將項天先擱置在一旁。
項天蹙著眉頭,心里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沒想到自己加入機動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人按摩,早知道這樣,自己還不如跟侯重喜去混補給隊呢!
然而覆水難收,項天眼下沒有反悔的余地了,既然已經(jīng)承認(rèn)了自己機動隊員的身份,這個按摩師自己是非當(dāng)不可了。
在李承拿著貨物清單點貨的過程中,侯重喜在項天身邊悄悄說道:“兄弟,你咋一出發(fā)就擅自行動呢?你難道不知道遠(yuǎn)征隊一直在強調(diào)令行禁止,私自行動的后果是很嚴(yán)重的!”
項天也沒法跟侯重喜解釋什么,只能說道:“我也不想??!行啦猴子,我的事你就別攪和進來了。你先忙你的吧,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聊!”
“唉,我人微言輕,也幫不了你什么忙。兄弟,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還能跟你碰面!”
侯重喜拍了拍項天的肩膀,然后去找李承確認(rèn)到貨情況。
在完成貨物的核對工作之后,李承叫其他人前去卸貨,而他自己則是帶著項天走進了臨時營地中。
李承在空地上的一處雨棚下方找到廣播臺,然后打開廣播,通過話筒對周圍正在搭建營地的隊員們說道:“大家聽好了,由于項天違反紀(jì)律,私自行動,現(xiàn)在我將他罰為按摩師,你們有什么腰酸背痛的,都可以找他幫忙按摩,隨便使喚!”
隊員們雖然沒有一個認(rèn)識項天是誰,但項天既然是隊長帶來的人,身份一定是得到認(rèn)可的,因此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異議,大家一同爆發(fā)出了歡呼聲。
項天抿著嘴,只能默默接受這份屈辱,現(xiàn)在他必須臥薪嘗膽,等待著立功的機會。
對其他人交代了項天的事情以后,李承就讓項天卸下身上的裝備,并說道:“你的飛行背包和摩托車先由我封存起來,看你的表現(xiàn),我再決定要不要還給你?,F(xiàn)在,你就去做該做的事,別讓我聽到任何關(guān)于你的投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放心隊長,我一定盡力完成我的使命!”項天此時表現(xiàn)的十分順從。
“哼,你最好言行如一!”
項天目送李承離開后,便在臨時營地中四處踱步,以排遣心中這份無所適從的感覺。
“喂,按摩師,過來!”
聽到有人正在叫自己,項天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名正在指揮搭建帳篷工作的小頭目。
他知道該來的總會到來,只能硬著頭皮來到這位小頭目面前:“你叫我?”
“廢話,這里還有第二位按摩師嗎?”
小頭目說完,旁邊的其他人都跟著一起大笑起來。
“你需要我給你按兩下嗎?”項天面無表情地問道。
小頭目笑道:“喲,你還挺自覺的。不過先不著急,我先問你話,看你有些面生,你是哪個班的?”
“要是你不需要按摩,我就先去為其他人服務(wù)了!”
項天無法回答小頭目的問題,只能找機會來規(guī)避。
就在項天準(zhǔn)備離開時,小頭目發(fā)出冷笑:“喲,原來還是個拽爺,難怪會藐視隊長擅自行動。不過,你好像還沒搞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地位,被處分期間還當(dāng)拽爺,你是嫌隊長給你的處罰力度還不夠嗎?”
聽到小頭目言語中的威脅之意,項天只好打消了離開的念頭,重新面對小頭目,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是拽爺!”
“哈哈哈,好,你不是拽爺,你是個拽孫。再拽,那還得是個孫子!”
小頭目一番話說完,眾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項天默默站著承受來自別人的嘲笑,在被李承罰做按摩師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人歧視的準(zhǔn)備。
在笑過之后,小頭目重新回到剛才的問題上:“拽孫,告訴我你是哪個班的,看看你究竟是哪個撈人班長帶起來的!”
“我是五班的?!?/p>
項天的一句回答讓小頭目的神色驟變,因為這個小頭目正是五班班長杭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