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距離大安口不遠,這伙人很明顯應(yīng)該是搜集大安口附近的情況。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皇太極就會從大安口破關(guān)而入,陳柏可不相信這些與建奴眉來眼去的晉商來到此處會是偶然。
不過,這對于陳柏而言,也是一個機會。
放他們進來,然后將他們殺了,搶了他們的貨物。
這樣既除掉了漢奸,又能得到貨物,到時候拿回現(xiàn)代一賣,又是一筆錢。
如此一來,老爸的醫(yī)藥費有了,起步資金也有了。
想到此處,陳柏笑了起來,朝著城外的范金拱拱手,笑道:“久聞范家名聲,我這就讓手下打開城門!”
說罷,看向身旁的瘦猴士兵,道:“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
身后的趙虎有些猶豫,小心翼翼的道:“大人,這荒郊野嶺的,前腳韃子剛走,就算外面那人是范家的,咱也不能放他們進來?!?/p>
虎有傷人意,人有殺虎心。
若是不把他們放進來,那如何搶他們的財物?
不搶他們的財物,又如何給老爸看病,如何發(fā)展勢力?
至于防備,陳柏早有想到。
只見他閉上了眼睛,心神微微一動。
就這么一瞬間,陳柏的腳下又多了一個箱子,里面是二十個易拉罐炸彈。
就在剛才,他又回了一趟現(xiàn)代,又做了二十個易拉罐炸彈。
有了這些東西,安全又多了一分保障。
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目瞪口呆,瞠目結(jié)舌。
這是,變戲法?
還是神跡?!
陳柏沒有在乎他們的目光,將眾人招呼了過來。
“你們想不想吃飽飯,想不想穿新衣服?!”
陳柏看著眾人,壓低聲音。
明末的這些邊軍窮的厲害,別說吃飽飯了,能吃上一頓干的,就算不錯了。
“想!”
眾人稀稀拉拉的回復(fù)。
“那就好,只要按照我說的來做,酒肉飯菜應(yīng)有盡有,我的能力你們也看到了,是喝酒吃肉,還是忍饑挨餓,你們自己選!”
陳柏靜靜的看著眾人。
趙虎看了看陳柏,又看了看陳柏腳下突然出現(xiàn)的箱子。
除了神跡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解釋。
思考片刻,牙齒一咬,心一橫,“大人,我聽你的,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趙虎這么一表態(tài),眾人也紛紛表態(tài)。
“大人,你讓我們干啥,我們就干啥!”
“都聽大人的?!?/p>
陳柏點點頭,道:“好,現(xiàn)在你們過來,待會,將那些人放進來之后,把他們?nèi)珰⒘??!?/p>
“全殺了?!”
趙虎的目光中滿是震驚。
那可是范家,這是捅婁子。
可又想到剛才陳柏那超出常理的神跡,慌亂的心又安定下來。
“好,就聽大人的?!?/p>
趙虎咬著牙,狠著心。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tài)。
“等他們進來,就趕緊關(guān)上城門,你們迅速跑開,我扔下幾個炸彈,先把他們炸懵,這時候,你們一擁而上,將他們?nèi)靠乘??!标惏氐哪抗庵袧M是兇狠,殺人,他或許下不去手,可殺漢奸,那可痛快的很吶。
將細節(jié)敲定之后,眾人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而陳柏還站在城墻上,朝著外面的范金拱手抱拳:“范兄,稍等片刻,手下人已經(jīng)開門去了?!?/p>
范金心里沒有多少疑惑,朝著陳柏拱了拱手,告了一聲謝,便吆喝著眾人準備進城。
像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做。
不管是宣鎮(zhèn)還是薊鎮(zhèn),只要是他晉商范家的商隊,在哪都是座上賓。這九邊之上大大小小的軍頭,大多收過他家的銀子。
陳柏不讓他進去,才會讓他懷疑。
城門在嘎吱聲中漸漸開啟,這扇被韃子破了半天的門變得有些歪斜,好在還能使用。
范金隨手從懷中摸出幾粒散碎銀子,扔給了開門的趙虎,“這是賞你的!”
隨后,招呼著車隊,走進了城門。
趙虎帶著幾個士兵鞍前馬后的忙碌著,臉上堆著笑。
等到車隊全部進去之后,趙虎與其他幾個士兵,迅速的關(guān)上了城門。
而陳柏,站在城墻上,左手拿著易拉罐炸彈,右手拿著打火機,笑瞇瞇的看著范金。
進來的范金看著站在城墻上的陳柏,心中有些不滿。
不管到哪里,都是笑臉相迎,座上賓。
怎么到了此處,這人還是一副裝腔作勢的模樣?
范金正欲開口,陳柏點燃了易拉罐炸彈的引信,扔了下去。
好巧不巧,剛剛落在范金的腳下。
不等他又什么反應(yīng),只聽“砰”的一聲,范金被炸倒在地,嘴里的鮮血吐個不停,臉上滿是呆滯與不可置信。
他想說些什么,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陳柏并未給其余人反應(yīng)的時間,一連往車隊中扔了三四個易拉罐炸彈。
“嘭嘭嘭!”
爆炸聲不絕于耳,霎時間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就在這時,陳柏看向遠處的趙虎,大喝:“殺上去,一個不留!”
趙虎二話不說,揮舞著手中的破鐵刀沖了進去。
車隊的那些人雖然壯碩,但已經(jīng)被陳柏的易拉罐炸彈炸懵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趙虎他們紛紛砍殺。
那三匹駑馬,有一只被當(dāng)場炸死,剩余兩只被炸傷了,躺在地上不斷的叫喚。
受傷的馬已經(jīng)沒有作用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殺掉吃肉。
于是,趙虎兩刀就把那兩匹馬宰了。
塵埃落定后,陳柏走下城墻。
那三車貨物散亂的到處都是,大多是一些皮毛和遼參之類的東西。
顯然,這種東西來自遼東。
陳柏讓趙虎他們收攏貨物,而他來到了范金的尸體旁,在尸體上摸索著。
摸索了好一會,從衣服最里面摸出兩個錢袋子。
一個錢袋子里裝著銀子,一個錢袋子里裝著金子。
銀袋子里面是一些散碎銀子,約莫拳頭大小,差不多有六斤多,金袋子里面是一些金豆子、金餅之類的,差不多有一斤多。
陳柏很快估算出了這兩袋金銀的大概價值,差不多在二十三四萬左右。
這來錢速度真快,老爸的看病錢不就來了嗎?
殺人放火金腰帶,看來以后要多搶幾把晉商了。
“晉商是真的肥啊,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車隊,就有這么多財富,如果是那些大車隊或者他們本家,那該有多少金銀?
這都是民脂民膏,特么的賣國賊,早晚要把你們砍個精光?!标惏匕蛋盗R道。
那些貨物,也被趙虎他們收攏完畢。
總共有毛皮三百二十七張,遼參五十三根。
這些東西被趙虎他們重新放在了那三輛有些破損的平板車上。
除了這些之外,陳柏還從范金的身上摸出了一張絹布。
這絹布上畫著大安口附近的關(guān)隘位置以及布防。
一個小小的商隊,畫這些東西干什么?
除了通敵之外,陳柏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這些晉商,死一萬遍也不過分?!标惏亓R道。
將這絹布收起,陳柏指著地上的尸體,道:“把這些貨物搬回去,至于尸體,全都燒了埋了,那幾匹馬尸也是肉,你們幾個看著分了。城外的韃子尸體,待會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那些被韃子害死的百姓,原地安葬吧。你們今天表現(xiàn)的很不錯,我自有賞賜?!?/p>
趙虎等人一聽有賞賜,一個個的又來了力氣,處理著戰(zhàn)場。
而陳柏閉上眼睛,心神一動,帶著那兩袋金銀回到了超市。
用超市的電子秤將這兩袋金銀大概的稱了稱。
那袋銀子,是3.12千克,那袋金子是0.48千克。
目前的銀價在5.5元左右,金價在450左右。
這些銀子在17160元左右,這些金子在21萬元左右。
不過,這些金銀品相不是很好,不是很純,但份量擺在這里,要是賣的話,少說也能賣個二十一二萬。
這些錢留出一部分,用作老爸的治病錢,剩余的那一部分,采買一些貨物。
至于那些欠款,先緩一會兒,等忙完了這些大事,再慢慢還清也不遲。
那邊的士兵窮的離譜,沒糧食沒裝備,得先讓他們吃飽飯,再配上一些裝備。
還有那邊的城墻,也要好好翻新一下。
再有一個月,皇太極這廝就要從大安口破關(guān)而入了,陳柏的那個邊墩距離大安口和遵化城不遠,而遵化又是皇太極的主要目標。
這是他的基本盤,必須得好好謀劃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