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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進(jìn)宮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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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原本前大周邊境重鎮(zhèn),乃是中原農(nóng)耕民族強(qiáng)勢時進(jìn)攻草原游民民族的橋頭堡,亦是兩邊互市所在。

一百五十年前,大周遭受大災(zāi),一時流民四起,大周末代皇帝死于逃亡途中。

是以神器流落,一時間群雄并起。

然則笑到最后的還是兩家,其中一家是出身關(guān)中大族的張氏,就是張玄所在的家族,建立了如今的大乾。

另一家則是自草原崛起的拓跋氏族,也就是拓跋婉兒所在的家族。

拓跋氏趁中原大亂占據(jù)了燕京城,之后又是五十年苦心孤詣,最終建立了北涼。

經(jīng)過這一百五十年建設(shè),如今的燕京城比之往昔的邊城重鎮(zhèn)更多了幾分巍峨壯麗。

進(jìn)了城后,拓跋婉兒便顧不得再向張玄討教兵法了,而是從手下人手里找了一匹馬,騎著大馬走在燕京城的大道上招搖過市。

收到消息的燕京府尹很是迅速地派來了衙役,將圍觀的人群隔離在隊伍兩側(cè)。

圍觀的百姓隨即就車隊議論紛紛。

“是芙華公主殿下吧?這是去哪里游獵回來了?”

“是游獵!不過狩獵的可不是普通獵物!”

圍觀群眾中不乏有消息靈通之士。

“聽說是去南朝接她未來的夫婿去了!”

“公主殿下的未來夫婿?你是說南朝的那個廢物皇子?”

“不是他還能是誰?可惜了!公主如此颯爽英姿,竟然要配這么一個廢物!”

“可不是嘛!南朝那些懦弱男子如何配得上我們北涼未來的女帝!照我說就該按以前的傳統(tǒng),大家一起在弓馬上爭個高低!只有北涼第一勇士才配得上我們的公主殿下!”

周圍的議論聲傳入了馬車,張玄挑開車簾向圍觀人群看去,這些北涼的百姓除了著裝上和大乾略有不同,看起來也沒什么兩樣。

一樣喜歡嚼舌根,一樣喜歡圍觀看熱鬧。

這恐怕也是因為這個時代缺乏視聽娛樂,精神貧瘠的眾人只能從這些顯貴的八卦中獲取娛樂。

車隊順著燕京城中軸線的大道,一路從外城行駛到了王公貴族所在的內(nèi)城,之后又一路進(jìn)了皇城。

拓跋婉兒騎著馬走在隊伍前列,她的臉就是出入皇城的令牌!

守衛(wèi)皇城的士兵在見到拓跋婉兒后,立刻打開了城內(nèi),隨即朝著隊伍恭敬地低下了頭。

進(jìn)了皇城,除了拓跋婉兒外,其余騎士都紛紛下了馬。

皇城騎馬行走,向來是無比遵從的特權(quán),至少在大乾,張玄這個邊緣化的皇子是沒這個權(quán)力的!

進(jìn)入皇城不過五十余步,接到消息的內(nèi)侍便迎了上來,接著便引著隊伍到了北涼皇帝平日辦公所在的長生殿。

張玄隨即下了馬車,拓跋婉兒也下馬走到了張玄跟前。

“你跟我去見見父皇吧!”

“好!”張玄也對這位執(zhí)意要將皇位傳給自己女兒的北涼皇帝很是好奇。

在內(nèi)侍的帶領(lǐng)下,張玄和拓跋婉兒走進(jìn)了長生殿,其余人則在內(nèi)侍的安排下去偏殿暫歇了。

進(jìn)了長生殿,張玄先是打量了周圍環(huán)境。

北涼的宮殿看起來跟大乾沒什么兩樣,除了一些家具擺件外,如字畫換成了玷毯,大體結(jié)構(gòu)還是一樣的。

這也不奇怪,北涼皇宮原本就是在大周燕王府的基礎(chǔ)上擴(kuò)建而來的,修建用的大多也是漢人工匠,畢竟草原里能造房子的工匠就是鳳毛麟角,更別說造宮殿的了。

大殿的正中是一座石質(zhì)階陛,階陛之上立著一張一丈寬的書桌,書桌后坐著一位身著玄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低頭看著奏折。

“兒臣叩見父皇!”拓跋婉兒率先跪了下去,見張玄沒動靜還拉了拉他的衣袂。

張玄很是無奈,隨即也跪地行禮道:“大乾張玄拜見北涼皇帝陛下!”

北涼皇帝聞言點了點頭,默默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接著淡淡看了張玄一眼,接著對侍候在一旁的太監(jiān)說道:

“帶駙馬先去鴻臚寺館住下!”

拓跋婉兒聞言一愣,她原以為自己的父皇會問張玄一些問題,這樣自己就可以把張玄的過人之處向父皇述說。

沒想到北涼皇帝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父皇!”拓跋婉兒正要力爭,結(jié)果卻被張玄用眼神制止。

拓跋婉兒雖然不解張玄的意思,但出于信任,還是把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吞進(jìn)了肚子。

兩人的這般互動被高高在上的北涼皇帝看在眼里,便又不動聲色地多看了一眼張玄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過這表情稍縱即逝,待張玄走出長生殿后,北涼皇帝拓跋禮便露出幾分苦笑。

“看來我平時真的把你給慣壞了!你竟然敢一個人跑去南朝!”

見到自己老爹這個模樣,拓跋婉兒隨即從地上站起,走到了拓跋禮身邊。

“女兒只是好奇自己未來的夫君長得什么樣,而且職方司那邊又說他可能有危險,事急從權(quán),女兒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拓跋禮笑了笑,“這下你見到了,可還滿意?”

拓跋婉兒臉上隨即浮現(xiàn)一抹紅暈,“還行吧!”

拓跋禮搖了搖頭,他這個女兒什么都好,就是太有主見,這作為一個君王是合格的,但卻是個讓父親頭疼的女兒!

“漢人的有些話還是有道理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可是北涼的未來,以身犯險之舉,切不可再有!”

拓跋婉兒見拓跋禮說得認(rèn)真,也收起了嬌羞,正色回道:“女兒曉得,這北涼上下盯著我的眼睛可有不少!”

“你知道就好!咳咳咳!”拓跋禮話音剛落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拓跋婉兒見狀連忙輕撫自己父親的背部,“阿爸,你沒事吧?要不要叫太醫(yī)?”

拓跋禮擺了擺手,等緩過氣后,才慢慢說道:“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

緊接著旁邊的內(nèi)侍隨即遞上一枚丹藥和一碗溫水。

拓跋禮接過丹藥送服后,胸口的起伏也終于平歇了下去。

“對了!這次你去大乾的途中,我給你布置的功課你沒丟下吧?”

提到這個拓跋婉兒可就不困了,隨即從懷里摸出早已備好的功課遞到了拓跋禮面前。


更新時間:2024-08-27 07:5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