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說的可是周瑜周公瑾?”朱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自主上前一步,迷惑問道。
“莫非這丹陽竟還有第二位周瑜?”袁耀玩笑似的反問讓朱治確定了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
那有問題的豈不是......朱治面色古怪地和吳景對視一眼,
兩人的眼里不約而同升起了一絲作弄的笑意。
周瑜和孫策可是光屁股玩到大的真正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更何況周瑜向來醉心于各種典籍,在如今身無官職之時更是極少出門。
就連吳景這群明著站在孫策立場的人,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
最多也就能得到周尚的一些幫助。他們在丹陽如此長的日子里,
除了偶爾能因為孫策的事情而和這位自小就光芒萬丈的美周郎攀談上個幾句以外,
都很少見到他。你一個和孫策利益沖突的外人,還想要征辟周瑜?
吳景此時心里忽然安心了許多。
他原先還擔心這位古靈精怪的公子哥會想出一些讓人預(yù)料不到的鬼點子,
從而像是整合軍權(quán)一般從他們手中再奪走政權(quán)。但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無論如何,
袁耀這種二代紈绔公子哥性子里的張揚和自大是改不掉的。
袁耀竟然以為憑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能讓江表新生代最負盛名的周公瑾投入麾下,
簡直是異想天開!吳景本來還頭疼怎么把袁耀這尊瘟神請出丹陽,現(xiàn)在看袁耀既然如此作死,
那甚至都無需他親自動手就可以讓袁耀灰溜溜地滾出丹陽了。
丹陽一地幾乎所有文臣謀士都是周瑜的好友,
甚至于對周瑜這個和孫策年紀相仿的小孩子俯首帖耳、言聽計從。而可以預(yù)料到的是,
袁耀定然會在周瑜身上吃癟。屆時以袁術(shù)在士人們眼里的名聲和周瑜的影響力,
至少在江表文人圈子里,袁耀將會完全被從可輔佐的目標里剔除出去。
那時看自己在丹陽撈不到油水的袁耀,除了卷鋪蓋走人以外,也別無他法!
一瞬間想了許多的吳景覺得自己這么多日被袁耀害的郁結(jié)于胸的塊壘頃刻消散,
卻是佯裝認真道:“公子英明!周公瑾乃我江表難得一遇的人才,若是公子可得他輔佐,
定是如虎添翼?。 笨磪蔷皯B(tài)度一下子轉(zhuǎn)變,袁耀雖然心知肚明,但還是佯裝不知,
輕笑道:“吳太守過譽了!我也早聽說那周瑜乃是人中龍鳳、王佐之才!心生仰慕,
才決意親自前往拜會,只是我不知周瑜家居何所,還得煩請吳太守為我指條道。
”吳景點頭如搗蒜:“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公子,吳景雖然做事含糊,
但估計是對公子感念至深,暈倒再清醒后,做事反而還利索多了!
還放下公務(wù)親自給我們畫了一張地圖,也算是費心了!
”被袁耀從睡夢中搖醒的雷薄此時手里擺弄著吳景剛剛親力親為畫出的簡易版地圖,
嘴上碎碎念的嘟囔著。袁耀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雷薄比廖化在他身邊時間久一些,
若是帶廖化而不帶雷薄,會有讓雷薄寒心的可能。雖然雷薄也未必有心就是了。
但最主要的是廖化還保留著守夜的習慣,而雷薄則是陷入了一夜充足的睡眠。
袁耀也就只好帶上雷薄這個會說話會行走的地圖架子,
強制性讓廖化好好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習慣。若是日后夜行軍,
他這個主將半夜忍不住起來聽一些風吹草動而休息不好,
對整個戰(zhàn)局的影響都會是無比之大的。
不過雷薄并不知道自家公子心里對自己這個傻大個的腹誹,
只是繼續(xù)嘟囔道:“不過吳景一直想要派人帶我們?nèi)つ侵荑?,公子為何不答?yīng)下來?
只靠這張粗糙的地圖,我們豈不是還要白白浪費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