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和兒媳搶走了我的房子和退休金。我離家去高檔小區(qū)給人家當(dāng)保姆。兒媳不依不饒,
搶我東西,我直接往地上一躺?!鞍?,打人了,打死人了??!欺負(fù)人呦!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給雇主送文件,兒子也要搶,我反手就是一巴掌。他直接被開除。拿了我的,
統(tǒng)統(tǒng)都要給我還回來。1“你往保姆中介去干啥?瘋了吧你!”我剛將飯菜端上桌,
兒子張玉輝進(jìn)門,怒氣沖沖打翻湯碗,對我咆哮。滾燙的湯汁濺了我一身,鉆心的痛楚,
讓我疼得直叫。“家里這么多活,你都不干瞎跑什么?要是讓我同事看到,以為你去干保姆,
我丟不丟人?我的臉往哪兒放?”張玉輝粗暴地打斷我的話。兒媳婦劉娜娜也進(jìn)了家門,
跟著說:“就是,在家干點活委屈你了?你看看人家婆婆,
哪個不是天天給兒媳婦買金鏈子、買包包?你呢?你給了我什么?”我低著頭,
去廚房用涼水沖沖被燙傷的地方。她丟下剛買的名牌包,嘲諷我:“老婆子一把年紀(jì)了,
給我洗個內(nèi)褲都洗不干凈,就知道在家吃閑飯!”“我……”我張了張嘴,
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你什么你!還不把地上收拾一下,想摔死我們啊。
”冰冷的水沖洗著我紅腫的手,灼熱的痛楚,讓我更加清醒地意識到,在這個家里,
我就是一個任人欺凌的對象。“別在那浪費水!趕緊給我端飯?!眲⒛饶鹊穆曇魪谋澈髠鱽恚?/p>
尖銳刺耳。張玉輝聽到后,立刻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惡狠狠地說:“你到底還想不想在這個家待著了?不想待就滾!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我告訴你,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無力地掙扎著,忍氣吞聲。本來幸福和諧的家,自從老伴去世后,
兒子和兒媳就暴露了本性。他倆就以看病備孕為由,騙走了我和老伴所有的積蓄。
現(xiàn)在居住的三室一廳,本來是我和老伴的名字。兩人趁我不在家,撬開了房門,
偷走房本過戶到了他們名下。我現(xiàn)在沒錢沒房。他們夫妻倆動不動就以要趕我出去嚇唬我。
每個月給我兩百塊,讓我照料他們的生活起居。稍不如意,他們對我動輒打罵。我受盡委屈。
鄰里街坊替我出頭,都被他們這對沒良心的夫妻罵得狗血淋頭。這種日子,我再也過不下去。
可我也不能和他們硬剛。我悄悄地辦了健康證,買菜的時候去了中介想找個住家保姆的活兒,
卻不承想,竟被他們看到了。夫妻倆罵罵咧咧,吃飽喝足后,回房間休息。我?guī)е鵂C傷,
做完所有家務(wù),已經(jīng)深夜一點多。手上起了膿包,火辣辣的痛楚,也壓不住我心底的苦楚。
我沒錢看病,張玉輝不會給我錢看病。兩口子巴不得我早點死。我心里郁結(jié)難舒,
想我和老伴勤儉節(jié)約,勞碌半生都是為了唯一的兒子。誰知,
臨老卻被當(dāng)初捧在手心里的兒子,打罵凌辱。他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怎么能這么對待我?
我從最開始的以淚洗面,到如今心無波瀾。為的就是找機會擺脫這兩個畜生。次日一大早,
兩人上班后,我正在洗碗,手機響了?!皸畎⒁棠茫沂切腋<艺薪樾⊥?,
有戶人家要找住家保姆,看中了您,月薪一萬。請問您有興趣嗎?”我左眼皮狂跳,
抑制不住地歡喜?!坝?!有!我愿意!”2我拿出舊布包,收拾了兩件換洗的衣服,
找到他們藏起來的身份證,連忙離開了家。一萬塊啊,如果我能拿下這活兒,就可以離開,
再也不用過這么委屈的日子!小王很熱情,辦完手續(xù)給了我雇主家的地址。
雇主家的小區(qū)高樓林立,綠樹蔥蘢,位于市中心的高檔小區(qū)。
我一輩子都沒住過這么好的地方。我緊緊抓著布包帶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通過層層保安的關(guān)卡,我乘電梯來到28樓。走到2801門前,深吸口氣敲門。門開了,
一個穿著家居服的姑娘站在我面前。她很高挑,皮膚白皙,五官精致,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我有點自卑,拽拽衣角,小聲說:“您好,
我是家政公司介紹來的保姆,我叫楊淑珍?!彼鏌o表情地打量了我一眼,
淡淡地說:“進(jìn)來吧?!蔽覔Q上她遞過來的拖鞋,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屋里。